怀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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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湫没说话,从天帝的口吻当中,她多少知道这是要她去做碟中谍的意思,仙魔表面看上去现在是好朋友,但这种好朋友是随时会从背后捅你一刀的“朋友”。

相信既然天帝会这么嘱咐她,魔君那边应当也有所准备了。

上古秘籍关乎造神,说到底也关乎仙界在三界的地位,若是那秘籍被魔族的人抢先修炼,那么魔族就会出现一个能够将妖王压制住的人,仙界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一个族类中,若是能出现一个人飞升成神,那么就会连带着整个族人壮大强盛,天帝不想让这个机会落入他人手中,是以费尽心机,连白湫这样的小角色都不惜亲自出面说服。

白湫结合原著简介上的一些东西,能够猜到这次秘境是全书当中一个很重要的副本,既然她争取到了机会进去,自然就得利用这点谋取些便利。

说着,白湫露出点为难的神情来,眼中泫然欲泣,“可是,姑姑她伤得这么重,叫我怎么能安心……”

天帝看了眼身后昏迷当中的白琼,道:“我已命天界二十工匠共同铸造魂灯,你姑姑还有一缕碎魂在便能救活,莫要担心。”

白湫眼中骤然有了光,与天帝道谢。

当初族长与她提过此法,但制造魂灯的代价太大了,青丘举族之力都做不到,上书天界也一直没有被批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便当此法行不通,给否定了。

现在天帝愿意派出二十个工匠来为白琼铸造魂灯,加之冰魄珠的辅助,就算不去寻凤凰尾羽,白琼也有救了。

天帝转身打算离开,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愿我这魂灯铸得有价值。”

白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住。

等天帝走后,白湫这才上前握住白琼冰冷的手,轻声喊了句,“姑姑。”

在冰魄珠的作用下,白琼的眉毛、眼睫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身体更是冷得不像话,白湫将她的手捂在掌中,“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救你的。”

她是幼时白琼抱回来养大的,就算拼尽这条命,也要把白琼救回来。

在白琼这里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说到游封的时候便有些刹不住,心里那些奇怪的纠结的情绪无处述说时,白琼虽然不会回应,却是个很好的听众。

有些东西说出来之后就舒服多了。

白湫在青丘耽搁了许久,天擦黑的时候回到了魔界。

小院中,一盏烛火点在屋内,白湫到时,游封像是也刚从外边回来,外裳还没脱,鞋也没换。

天帝找白湫并没有避开魔界耳目,所以游封知道,魔尊也知道。

折腾了一日,说让他们休息,到现在才真正有时间让他们躺到床榻上。

简单洗漱过后,二人躺下,谁都没有睡,各自想着心事。

离开凡间那寒冷的冬日,白湫手放在软和的薄被上头,一下一下地摸着上面的刺绣,想着白琼的伤,想着可能有进无出的凶险秘境,本该很快入睡的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游封同样睁着双眼,他双手枕在脑后,四周寂然无声,手上戴着的双生戒让他能够听到另外一道与他频率不太相同的心跳,他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动了动,“今日你走后,魔尊也找我了。”

白湫扭头朝黑暗中的人影看去,能够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愿意开口,应当是想自己问下去的吧,“为何找你?”

游封侧身:“他说,让我入秘境可以,但是要我别添麻烦,必要的时候帮我那些哥哥们一把,杀几个仙族也无伤大雅。”

他说得好慢,在说到“哥哥们”的时候还轻笑了一声,但白湫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藏得很好的哀伤。

被自己的父亲当做是累赘,无时无刻都在警告,都在看低,都在忽视他的存在,若是换了白湫,心里早就变、态了。

“那你会帮他们吗?”

帮他们杀仙族?

游封又笑了,他顺手把玩白湫散落在一侧的发丝,在指尖绕了几圈,“你忘了,我是病弱啊,怎么帮他们杀人?”

白湫抓住他缠绕自己发丝的手,面上显露出几分认真来,“那你不是的话,会杀吗?”

他们贴得很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对方的脸,游封也能看到白湫那琉璃般的眼珠中包含的认真,“他们不杀我的话,我便不会。”

游封以为这个答案足够让对方满意,但白湫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果是我想杀你呢?”

游封的呼吸骤然停住,他听见对方的心跳变得好快,“你为什么要杀我?”

白湫声音很小,“也许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小狐狸,你这双手杀过人吗,就敢说这样的话。”游封语气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她牵住白湫,让她的手掌心按在自己的心房处,将人抱进怀里,道:“你想杀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我从来不怕死,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似乎比我预想的更好。”

他在很久之前就想过,自己会怎么死,若是死在白湫手中,算是不错的死法了。

白湫顺从地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听到这话不知为何鼻子有点酸,“游封。”

“我在。”

她听见对方的胸膛震了震,闭上眼睛低声道:“我不想杀你,我有点——喜欢你。”

白湫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有没有将后面半句话说出口。

可是游封听见了,他无法形容当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有些话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一点是多少?”

大约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白湫萦绕心头的那点儿阴郁散去不少,她伸出小拇指来,比划着一截指甲盖大小,道:“只有这么一点儿,也许明天我就不喜欢你了。”

游封于黑夜中沉默,他将下颚搁在白湫的发顶,伴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说:“恩……我也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多一点。”

白湫压根没想过游封会给她回应,放在那句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出来后她就后悔了,如今听见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白湫的心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那,多多少?”

游封也把手伸出来,比这小拇指的一截指甲盖长短,“大约也就这么多?”

他不是很确定,甚至不知道对白湫的那种占有欲到底是不是叫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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