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 第25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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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理会系统骤变的口风。徐徒然的视线再次落下了手中的银盒上,微微垂下了眼眸

老实说,她面上看着淡定,实际对于那个封印符文是否有效,心里也没什么底。而现在,虽然看似一切顺利,但很莫名的,她心中仍是漂浮着一层不安。

“你对这东西,了解多少?”略一思索,她对系统发问,“这样算是将它收拾掉了吗?”

似乎是为了弥补之前的冒犯,这回系统回应得很快,还带上了几分热切:“其实人家也不是很清楚呢。”

徐徒然:“……”

要你何用?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甚至连它具体身份都还没摸清楚……你得等我先捋一捋。”系统飞快找补,顿了下又道,“不过有一点我看得出来。这碎片不完整吧?”

……碎片。

再次听到这个名词,徐徒然眼神微动。

星星碎片。星星。总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某种东西的边界了。

像是察觉了她的想法,系统再次开口:“我还是那句话。有的信息,只能在你的域里传达给你。”

行吧。

徐徒然定下心神,一边收拾起地上的东西,一边给姗姗来迟的系统三言两语解释起当前情况。她连已经被压榨到干的另一块“脐带”都没有放过,另外腾出个盒子装起,顺便看了看自己的作死值情况。

自打系统出现后,作死值的提示音就不怎么响了。现在一看,才发现数值已又涨到新高度,刚刚好九万点,还解锁了另一个奖励——“长夜之钥”。

她意识里的作死值面板,系统显然也看得到。徐徒然明显听到它再次倒吸口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

她想了想,顺口道:“对了,你当初说要去维修,到底是什么意思?”

“……”系统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道,“就,毕竟我当时的名义是穿书系统么,既然要离开,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我问的就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徐徒然头也不抬,“别装傻。”

系统:……

徐徒然将掉在地上的药瓶放进包里:“又是只能到我的域里才能说的事?”

“差不多。”系统闷闷道,“说到这个,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句。如非必要,在外人面前,不要提及我的存在。最好连沟通都减少。不管那人你是否信任,除非是在你的域里。”

徐徒然动作一顿:“什么意思?你在防谁?”

“我说不清楚。我只能说,我当初离开不是本意,也绝非意外。”系统道,“如果不是你误打误撞遇见了另一根脐带,我未必能在这时候回来。”

徐徒然:“……”

“总之,保持警觉。当别人注视你时,透过他眼睛看你的,未必只有一个存在。”系统继续道。

徐徒然:“…………”

“……也请不要因为觉得我很谜语人就盘算着献祭掉我。”又过片刻,系统再次开口,语气却弱了下去,“这种想法真的很吓人,谢谢。”

徐徒然无声眨了眨眼,似是笑了一下。

“你这也太敏感了。”她无所谓地说着,将正在呆滞吐泡泡的笔仙笔放入包中,想了想,又将那张画着符文的床单掏了出来,撕下一截,对着脑袋比划。

她之前摸过自己的头顶了。因为服用了过量急救药,那里已经多出了一对细长的东西。手感有些奇怪,像是覆盖着绒毛,摸上去时又会有种被活物蠕动挨蹭的感觉,这让徐徒然有些拿不准它的性质。

保险起见,她还是用撕下的床单将脑袋包了起来。好在那一对多出的“耳朵”是可以向下垂放的。不然别说是布条了,拿帽子来都没用。

而就在她致力于将脑袋包成粽子头的同时,系统也总算理清了当前的情况。它还特意和徐徒然确认了下:“这里的碎片是全知倾向的,没错吧?”

徐徒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跟着就听系统在脑袋里叭叭叭地念了好几句。她脸色微变,低头将所有的东西拿上,叫上正坐在旁边默默舔手指的黑裙少女,快步朝着练习生的生活区赶了回去。

关于那个黑裙少女,徐徒然的心情也有些微妙。

平心而论,她当然是很喜欢对方的,毕竟这么漂亮。但和其他人的分裂体对比一下,黑裙少女的古怪显而易见,更别提之前铁线虫所说的,“吞了它好多化身”的事……

怎么说呢。很怪。但奇异的是,徐徒然发现自己对此接受十分良好。除了觉得她吃的东西有点令人作呕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就好像这本来就该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只是出于某些原因,现在的她做不到,反而是被分裂出去的大漂亮,可以无所顾忌。

嗯……

所有的猜测,最终还是导向同一个结论。“我果然很牛批”这句话,徐徒然已经有点说累了。

相比起来,她比较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黑裙少女的胸口,是没有编号牌的。而且当初不管是姜思雨还是工作人员,都认为进来的新人只有四个,出于某些原因,她没有分裂。

这也就意味着,黑裙少女在这儿是个黑户。那么如何向其他人介绍她的存在,就有些令人为难了。

……还好,很快徐徒然就发现,她想多了。

她沿着远处楼顶的彩色灯光,一路步行回去。走到大楼正门时,正好有工作人员在里面巡视。对方见门外空荡荡的,立刻给她开了门,又指引她去了趟工作人员办公室——一进门,就见蒲晗端正地躺在躺椅上,双手交叠在胸前。边上围着一圈可憎物员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献花外加瞻仰遗容。

而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对跟在她身后的黑裙少女提出任何疑问。仿佛根本看不到她一样。这让徐徒然稍稍松了口气。

她走到蒲晗跟前,微微挑眉:“你咋在这儿?你不是该和其他人一起在楼顶打怪吗?”

通过窗户还能听到砰砰砰的枪响与嗷嗷嗷的惨叫,打怪明显还没结束。

蒲晗有气无力地撩起眼皮,露出自己红肿的手腕:“枪的后坐力太大,骨折了。”

徐徒然:“……”

你还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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