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 第275节(1 / 2)
“星星手中本就握有预知和全知的星辉‘命运纺车’,现在混乱与野兽共享的‘圆月’也被她拿了。哪怕我们拼尽全力,接下去也只能拿到战争和永昼倾向的星辉。而且永昼……”
她战术性停顿了一下:“永昼可能要花的时间稍微长点。”
至于战争,他们两个人中目前根本没人能升——辉级战争数量本就不多,加上匠临之前各种骚操作,现在基本一个都找不到了。
全知又没必要升,权柄早让星星拿走了。永昼是她负责。所以当初姜临才只能专攻野兽,从头升起。
听她提到这事,姜临不由再次冷笑:“你一直以来就专攻一个永昼,居然升到现在还没到辰级,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种本事了。”
将临含糊地嗯了一下,叹了口气:“总之,我是觉得,我们现在弱势很明显了。硬碰硬对我们没有好处。所以没必要再激起星星过多的敌意。只要她找回原先的力量,她肯定会优先修复这个世界,不是吗?这对我们而言是个机会。”
姜临:“……接着说。”
“在盒子里,我们没法联系育者。”将临道,“但当这个世界脱离了盒子,我们就能再次呼唤祂了。”
姜临能够通过分体控制人类,要进行仪式并不困难。只要他们能苟到那个时候,完全可以借助育者的力量,直接打击星星。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想的。”姜临语气中透出几分思索,“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件事?”
将临一顿:“什么?”
“在盒子外,我们将一直被育者所束缚着,没有办法获得真正的权柄。我们所能达到的‘顶格’,只是像捡漏般获得权柄泄出的光辉,而所有的成长,最终也会成为育者的养分。”姜临低声道,“而盒子里的世界,或许是我们获得权柄的唯一机会。”
将临捏着啤酒罐的手指无意识收紧,眸光微微闪烁:“是吗?”
“……别紧张,我也只是随口提一嘴而已。”顿了一下,姜临忽又放缓了语气,“但我相信,其余两人中必然有人抱持着这样的想法。说不定匠临当时也正是这样想的……”
即使到了现在,提到这名字,他语气还是会不自觉地加重。略一停顿,他又道:“当然,我觉得你的思路也很不错。”
“毕竟比起被星星吞噬,我更愿意在灰烬中获得永恒。”
将临眸光转动,轻声道:“所以,你是赞同我的想法了?”
“还需要再看看。”姜临道,“我手上还有一枚暗棋。他是星星的朋友。他正好会在今天,去星星家里拜访。我会透过他的眼睛,确认星星的状况。”
“她尚未完全苏醒,就算拿到星辉也未必能自如运用。如果获得有价值的信息,我到时候会与你分享。
“在此之前,还是以升级为第一要务。对了,你如果遇到野兽倾向的可憎物,老规矩,不要出手,等我来收割。”
“?”将临感到奇怪,“你还打算升野兽吗?那条路我们已经没希望了。”
“值得尝试。我也没指望能升到顶格,只要能赶到炬级入口处就行。”姜临淡淡道。
将临:“……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吗?当星星破坏混乱之径中的大门时,我们会痛苦。那么反过来说,只要我攻击野兽荒原中的门扉,她同样也会痛苦。”姜临悠悠道,“很巧,我从我之前打交道的人类那里,学到了能在梦中空间中使用能力的办法。哪怕带来的伤害有限,能靠这手恶心她一下,也是很有趣的。”
将临:“……”
“好的,我知道了。”她囫囵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跟着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域,深深呼出口气。
而手机的那头,姜临则同样无声叹了口气。
他还是觉得有些遗憾。那个叫小张的,星星的朋友,他当初是特意拨出分体寄生在他身上的——他记得前几轮的剧情,这家伙令人深刻。只要想办法让他变成可憎物,绝对一本万利。
只可惜,他为了利用那家伙接近星星,缓了一下动手的时机。结果就差这么一天……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今天通过小张获得的情报足够有价值。
思绪一转,姜临又开始认真盘算起,自己目前积攒的,从可憎物体内提取中的野兽倾向能力,够不够他升到炬级,乃至辉级。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这样的盘算毫无意义。
因为当他下一次进入梦中空间时,他就会发现,他人已经被直接从野兽荒原中丢了出来。
且面前的萤级大门已经死死关闭,毫不留情地将他拒之门外。
第一百五十二章 【捉虫】
就在姜临还在认真盘算自己能在野兽荒原中漫行多远的同时,徐徒然正躺在床上,陷入新一轮的沉睡。
她之前是醒过一次的,在刚刚获得混乱之径尽头的星辉的时候。不过她刚清醒没多久就迫不及待再次睡了过去,连杨不弃问候一声的时间都没给。
杨不弃也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更不敢贸然将人惊醒,顿了几秒,只得对着徐徒然的脑门轻声开口:
“打扰了,请问你还在吗?”
“方便再出来谈谈吗?”
……
一阵短暂的沉默。杨不弃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那我等徐徒然醒了之后再问她好了。对了,你之前说你是徐徒然的什么来着,我到时候正好问问……”
“……”
又是片刻沉默。徐徒然的铺在枕上的长发微动,一坨长着眼睛的肉糜一蠕一蠕地从里面挪了出来。
“你这家伙真的让人讨厌。”肉糜不客气地说着,“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杨不弃的目光扫过双目紧闭的徐徒然,抿了抿唇:“她现在还好吗?”
“放心。没事——至少现在没事。”肉糜不耐烦道。
杨不弃蹙眉:“什么叫,至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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