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火葬场纪事 第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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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儿到现在为止她竟是什么消息都还不知的,这让她心里极为不安。

就算是出了事,她也得知道才行。

“姑娘。”如诗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咱们怕是出不去了。”

沈苏苏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人,“你说什么?”

如诗无奈道:“咱们院子外头多了许多守卫,奴婢去问,他们也不说是为了何事守在这儿,只说是……”

说到这儿如诗顿了顿,方才鼓足勇气将那后半句话说出了口,“只说是殿下的命令,让您这些日子都不要离开静月小院。”

“不可能……”沈苏苏心里阵阵发慌,踉跄着起身往外面跑去,不过刚跑到院子门口便被几个守卫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她咬牙质问。

“姑娘。”那守卫恭敬解释道:“这是殿下的命令。”

沈苏苏几欲要将掌心掐出血来,可脸上却还是勉强维持的冷静,她冷笑道:“昨日殿下同我说了要带我去将军府,若是误了时辰,你们担待得起么?”

可那守卫似乎并未因着她这几句威胁而心生畏惧,只依旧恭敬道:“殿下只吩咐过让属下守在这儿,旁的并未叮嘱。”

这是不管如何都不愿意让沈苏苏出去的意思了。

沈苏苏虽说满腹怒火,可这会儿她也想不出旁的办法来,只能咬牙回了屋里。

这回,她知道徐淮意怕是已经开始着手去查那些事儿了,想到这儿她便觉得周身发冷,她虽觉得自个将那些线索处理得算是干净,可当初春日宴的事儿呢。

若是还遗留了什么可该怎么好。

“如今……”她越是想着越是坚定,“怕是只有那一个法子能解了眼下困境了。”

第051章

云阳侯府。

李桑瑶正因着太子妃位置的事同侯夫人凌氏闹。

“我回来也有好些日子了, 可这太子妃的位置到如今还未曾定下来。”李桑瑶越说越委屈,“如今京都那些官家小姐指不定都在背地里嘲笑我,说我上赶着去倒贴太子殿下什么的。”

“我脸都丢尽了。”

凌氏听了这话不由叹气, “这事你也怪不得旁人, 当初我们便同你说了, 这江州去不得, 可你愣是着了魔一样,不管谁劝都不好使, 偏偏要去这一遭。”

“不然, 便是未曾争到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也不至于惹人笑话。”

“还不是怪那柳姨娘!”李桑瑶提起这事儿就来气,她倒也不是非要做太子妃, 只是那位置诱人, 她又有家世背景同皇后娘娘的支持,自然就下意识觉得这位置是自个的囊中之物,如今方才闹到这步田地。

凌氏又是叹气,“你若是还有这念头,最近倒是可以去东宫走动走动。”

“如今太子殿下怕是不会想见我吧。”李桑瑶有些疑惑,“那沈苏苏方才出了事不久,殿下怕是忙着为她伤心难过呢, 我若是去了只会徒惹他烦心。”

沈苏苏出事的事情闹得很大, 所有人都以为从那断崖跳下去的那个是真正的沈苏苏,没人知晓其实那是沈昭禾。

凌氏摇头, “你这就不懂了, 你既知道如今太子殿下正是最为痛苦难过的时候, 便应当知晓他此时身边需要的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说, 他需要我在他身边安慰陪伴。”李桑瑶虽是明白了这一层意思, 可又有点不敢相信, 太子殿下真的会需要吗?

凌氏拉着她的手道:“自然不是让你咋咋呼呼的过去扰他心神……”

凌氏的话未曾说完,李桑瑶恍然大悟的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谢谢娘,我现在就去。”

说完,话音还未曾落下,人就已经走到外头去了。

凌氏见此景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回她能不能稍稍得那太子些许心意,她为了这事已经算是耗尽了心神,光是皇后那儿就跑了好几回,前头皇后娘娘还认真同她分析这事儿,到了后头大约也瞧出来了太子那边没有这层意思,所以语气也比从前敷衍许多。

李桑瑶一路匆匆到了东宫,却跑了个空。

徐淮意并不在东宫,而是出去办事了。

李桑瑶满心热情一下就被浇灭了,转了头正要往回走,又忽地想起沈昭禾来,“倒是许久未曾见过她了,听说她身上患的疫好似已经好了,既是已经来了这一趟,不如去瞧瞧她。”

经过江州的那一桩事儿,李桑瑶对沈昭禾的印象已经生了许多变化。

从前在她心中那沈昭禾就是个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偏偏还未有些自知之明,偏偏一心喜欢着徐淮意,甚至还捡了自个的便宜,摆脱了嫁去南岐的命运又入了东宫当了奉仪,可谓是心机深沉又歹毒之人。

可在江州,却让她见着了一个同她所想全然不同的沈昭禾。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那个站在驿站的昏暗灯盏下用无比平静的语气同他们说她愿意去当那诱饵的沈昭禾带给她的那种震撼,过去的那样多年,她一直是活在深宅大院,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她曾无数次想到,若是有一日,身处于那样境地的人是自己,自己会作何抉择。

会不会愿意为了救满城百姓而不顾自身安危。

她觉得是不会的,所以她更是敬佩沈昭禾。

她随处找了个宫人问了一下方才知晓如今沈昭禾是住在静月小院,便直接往那个方向去了。

等到了静月小院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李小姐,您怕是不能进去。”

李桑瑶有些奇怪,“这是为何?”

难道是沈昭禾做什么事情惹了殿下不快?

不可能吧,再怎么样殿下也还会念着她在江州的功劳,不至于将她关在院子里吧。

“这是殿下的命令。”那守卫一脸无奈,“属下只是听命令行事,至于缘由,属下也是无从知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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