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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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孟惠予去做了一次心理咨询。

她最近偶尔又开始失眠,甚至会不自觉地开始变得低落。程述觉得她状态不对,带着她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心理咨询室。

运气比较好的是,她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躯体反应,只要按时吃药按时休息,应该就能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唯一的建议是,她最好还是适当地进行一些体育锻炼。

为此,程述没少念叨她比自己还要宅,然后自作主张地带她去体验了两次健身房。孟惠予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周围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讥讽她的体力低下,令她压力倍增。

程述也没逼着她再去,只是改变了自己双休睡懒觉的习惯,大清早地就爬起来带她去公园打太极看舞剑,时不时还能和落单的小老头跳个交际舞。

比起健身房里激昂的音乐,他觉得孟惠予似乎更享受这样轻松的氛围。

反正只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就挺好的,谁说非得大汗淋漓呢。程述想。

月底得了空闲,程述手里的一个大案子终于结束,他兴致冲冲地问孟惠予要不要去哪里玩。

他对这些娱乐设施都不太了解,第一反应就是迪士尼。孟惠予却直接拒绝了,理由是,她可能短期内都不太想坐旋转木马了,尤其是一天还要坐两次。

程述知道她意有所指,扬着调子就问:“那你说去哪儿?”孟惠予对着手机翻了一会儿,很快就确定了目的地。

程述没想过,他会在难得的假期里跑来游乐园。他没告诉过孟惠予,自己其实有一点点的恐高,只有一点。

孟惠予拉着他坐了四五个过山车,失重的眩晕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坐在他旁边的孟惠予却一路畅快,高喊着路过一个接一个的大转弯。

她居然很喜欢这么刺激的项目,程述一下就想起自己想拉着人家连玩叁次旋转木马,忽然有些脸红。

孟惠予的胆子在某些方面格外的大,鬼屋里前后都是女孩儿的尖叫声,唯独她一人毫无波澜地从头走到了尾,中途还扶起一位不小心摔倒的工作人员。

那个工作人员在被扶起后还颇为敬业地抬头去吓孟惠予,程述站在她身后看得咋舌,孟惠予却面不改色,微笑走完全程。

人家见这招对女孩不起作用,又跑来吓他。他强忍着心底的害怕,装作跟孟惠予一样勇敢,出了鬼屋却是满手心的汗。

孟惠予笑得花枝招展,拿出一张纸巾,帮他擦汗,像抚摸小狗一样安慰他:“哦——我们小程述害怕了吗?不怕不怕,都是人不是鬼,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程述等待着汗迹消失,也确认了一件事,在刻意制造的恐怖面前,孟惠予是一颗铁心脏。

七夕的那天刚好是周六,程述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听从孟惠予打算尝试蹦极的想法。

他提前预约了一家民宿,把手头的文件处理好之后,就驱车前往。那里环境不错,外头是平坦的草坪,有人放风筝也有人搞烧烤,里面则是引了一条小溪,泉水叮咚的声音很好听。

那天孟惠予自作主张地接过来烧烤的活儿,学着路边卖羊肉串的,抓起一把就开始翻烤,手上还不时地扇动火苗,想让它烧得更旺盛一些。结果就是,成功烤糊了一面,只有剩下的那一面能吃,程述笑着把她的战果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跑去找民俗老板点了几个炒菜。

晚上天色暗些,程述带着她在院子里看了一个小时的星星。

城市里只有霓虹点缀的工业浪漫,几乎见不到几颗自然闪烁的星星。

她依在他的肩头,跟他说了一些小时候回到乡下奶奶家,哥哥带她抓泥鳅的故事。已经很久远了,记忆也开始模糊,但是她因为抓不到泥鳅而哭泣时,哥哥把自己篓子里的泥鳅倒给她的表情,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她关于哥哥不多的一些记忆,被她封存得很完好。

山里的夜特别冷,回到房里,孟惠予就一下钻进了被窝,程述把瘫软在床上的她拖出来,去洗澡。孟惠予进去时不情不愿,出来时已经开始哼着小调。

他们两人窝在床上看了部电影,一部因为虐恋情深而造成悲剧的着名犯罪片,程述对这些内容没什么感觉,孟惠予却皱着眉头,眼里尽是惋惜,眼角还隐约有些湿润。

他觉得有些可爱,搂过孟惠予就在头顶落下一个吻。孟惠予抬头看他,眼神茫然,歪着头就像一只不明所以的小奶猫,眼中的蒸汽浮成一片透亮的水晶膜,更让他心摇。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他想着,又是落下一个深切的吻。

被窝被他们的体温烘暖,孟惠予的肌肤贴在他的小臂上。片尾曲还在播放,她抬起头就挑着眉毛问程述,她要去哪里睡。

房间里就一张床,还能去哪里睡。

程述几乎在一瞬间就断定,孟惠予是故意的。他扯着嘴角,带着点痞气,笑道:“我说过,我对你有所企图。”

坦荡的、毫不遮掩的,孟惠予喜欢他这样的态度。

“那如果我拒绝你呢?”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

“那我就尊重你。一张床这么大,又不是躺不下两个人。”

“真的吗?说话算话?”

“当然!这点防线我还是守得住。”他想起之前在孟惠予房间里,两人相拥而眠的场景,笑了笑。“所以,你要拒绝吗?”他问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挑眉,眼里带着探索的意味,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孟惠予恶作剧似的咬住他的耳朵,气声顺势而出:“为什么要拒绝你?”带着明显的挑逗和笑意。话音刚落,程述就往右一翻,侧压在她的身上。他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脖子,然后在孟惠予期待的眼神中贴上她的樱红的嘴唇。小小的,含住的时候像咬住一颗樱桃。

他伸出自己的舌头,摩擦之间也逼着她张开自己的嘴。孟惠予明白他的意思,迎合着他探进来的那一寸柔软。唇齿交互,程述的舌头开始搅弄她的,吸吮又放开,激烈得她开始喘气。

在娇羞的呻吟声中,他没有放缓动作,而是继续催动她的情愫。

他故意挑逗着,咬着她的耳垂哈气,一路向下,她的纤长的脖颈皮肤细腻,吻上去的时候又软又香。孟惠予的手贴在他的背上,因为太过舒服而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哼声。

“嗯......嗯......”

程述趁热打铁,孟惠予还停留在刚才的快感中,他的唇就已经下落在她的胸前,因为穿着内衣而只能碰触到一小块的柔软。程述微微喘气,呼在她的皮肤上,孟惠予本来就敏感,他这无意间的行为更让她紧张起来。

程述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自顾自地就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慢慢伸进她的睡裙下摆。指尖轻轻点拨在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摸到她的内衣。

男人对脱内衣这件事似乎无师自通。

程述两根手指轻轻一捏,内衣扣就自然解开。他将她胸前的两片向上拨开,一片春色就这样显现在眼前。

她的胸部不大,对于他而言,堪堪一握,刚刚好。透亮的白皙之中是她微微耸起的乳头,他在乳晕周围舔过一圈,才去吻她的乳头。在孟惠予溢出的轻哼中,他含住它,吮吸,犹如婴孩吮吸母乳一般,他温柔地吮吸着。慢慢地,那里挺立出一座纹路艳情的圆头小山。

“程述......”

孟惠予不自觉地开始叫他的名字,脸上已经满是红晕,眼神迷离。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对于程述而言,更具备挑逗性。

于是在亲吻之中,他再度回到她的嘴唇,濡湿地交替着彼此的呼吸,银丝缠绕,搅动出满屋的情色。他顺势空出一只手,钻进睡裙就贴在她的小腹上。孟惠予颤抖一下,那只宽大的手掌就缓缓滑下。程述的手指修长,孟惠予不止一次地感慨过,这双手实在漂亮。

可如今那握着硬朗钢笔写下飘逸字体的手,青筋凸起,正揉搓着她的阴蒂,来来回回,叫她畅快淋漓。程述绝不甘心就此打止,孟惠予不喊停他绝不会停,于是那双手再度向下探索,很快就摸到她最隐秘的那一处森林。

“惠予,来,腿张开。”

低沉又有磁性,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让孟惠予沉溺。

她听着他的话就缓缓张开双腿,很快就感受到那莫名的触感,程述的手指一寸接一寸地进入,缓慢而温柔地搅动在她的体内,渐渐地发出液体碰撞的声音,是绵延不绝的水声。

在这深夜,格外动人。她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这样大的声音来自门外的泉水叮咚,还是来自她的意乱情迷。她只知道,她湿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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