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2)
这是一个四张床的病房,安诺夕半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手上挂着点滴,她失去了往日的朝气,面容苍白憔悴,神情黯然。看到陆薄修她的眼有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平静的看着陆薄修。
“诺夕,好些了吗?”
安诺夕轻轻的点了点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那干裂的嘴唇问道。
“诺夕,是不口渴了。”
安诺夕又点了下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病床的床头柜上只有几瓶矿泉水,临床三十多岁的女病友递给陆薄修一只一次性的杯子对陆薄修说道:
“我这保温瓶里有水,你自己倒吧,再兑点矿泉水就可以了,他病的很重医生不让喝冷水。”
陆薄修接过纸杯道了谢,按照女病友说的将温水端给安诺夕,安诺夕一口气喝干水杯里的水,然后慢慢的将身体下滑躺平,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安诺夕瘦了很多,眼窝都塌陷了,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叫人徒生怜惜。陆薄修轻轻的握住安诺夕白皙的小手,静静的看着安诺夕的脸。
“你是她的朋友吗?”
临床的病友问道,陆薄修沉吟了一下点头。
“她可真可伶,在抢救的时候都没有家属签字。”
“什么,还抢救了?”
陆薄修惊讶道。
“是呀,半夜来的,发高烧,呼吸困难,听说她一来就把银行卡交给了护士,告诉了护士银行卡的密码,说请护士帮忙刷卡缴费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
“是的,她的家人都不在这边。”
陆薄修无力的说道。此时的安诺夕睡得非常沉稳,呼吸深长而均匀。
“她是看你来了,就放心的睡了,不然要自己看着点滴瓶按铃叫护士换药,护士帮她雇佣的那个护工只有打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人,平时就不知哪去了。”
陆薄修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很难过,他看了一下点滴瓶里还有大半瓶的药水,便起身对临床病友说道:
“大姐,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病情好吗?”
“好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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