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1 / 2)
丁晓琪拉过安子瑜的手问道:
“那后来呢?”
“那个村长可坏了,他要我妈妈和他的儿子结婚,我妈妈大声对村长说,我爸爸是警察,我们只是迷失了方向来到这里,我爸爸迟早会找来的。我妈妈还说村长把我们关起来是违法行为,是要坐牢的。村长害怕了就把我们放了。。
袁奶奶说妈妈被放回来之后看到舅舅被打伤躺在炕上就哭了,因为舅舅是去找村长求村长放了我和妈妈被他们打伤的。之后我妈妈就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说话整整三天。
三天后妈妈就把家里的最好的一把砍刀磨的锃亮,然后妈妈拿着那把磨的锃亮的砍刀就去了村委会。妈妈去村委会把村委会院子里的那台三轮车修好了,那是这个村子唯一的一台车,据说是国家给的,但是没用多久就坏了,没有人会摆弄,停在村委会的院子里两年了。后来听妈妈说其实那台车没坏,就是村里的人不会用。
妈妈给三轮车加了油之后就开着去了村长家,妈妈直接撞坏了村长家的栅栏开进村长家的院子里,妈妈下车就用那把砍刀一通乱砍,然后对村长说,你再敢欺负我们我就叫你好看,这是给你的警告。后来村长就没再找我们的麻烦。
第二年妈妈去县城联系卖红薯,帮着村里的人卖掉了好多红薯,村里人感谢妈妈,妈妈于是请村里的人帮着我们盖了现在住的房子,村里人说妈妈有文化,会算数就叫妈妈当老师了,有时候妈妈也帮村里的忙。”
陆家人听到安子瑜说的这些事情都无比震惊,可想而知,安诺夕带着安子瑜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的有多不容易,陆薄修的脸色无比暗沉心里再次被愧疚侵袭。
快吃晚饭了,虽然安诺夕说了不来吃晚饭,可是大家还是想把他接过来,于是陆薄修去接安诺夕。
陆薄修站在安诺夕家门前,他举起手轻轻的敲门,可是房间里没有声音。他犹豫了片刻便掏出钥匙轻轻的插进门锁,当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陆薄修的嘴角泛起一个愉快的笑容,诺夕没有换门锁。
陆薄修轻轻走进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客厅里没安诺夕,他找到安诺夕的卧室,看到安诺夕睡在床上,他轻轻的迈步来到安诺夕的床前。安诺夕穿着从前那套柔软的睡衣,怀里抱着那只洁白的小羊。这只小羊是安诺夕最珍视的,听安宗仁说安诺夕一直都抱着这只小羊睡觉。
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安宗仁把这只小羊也装进包里叫安诺夕带着,可是安诺夕却把它拿了出来,说把它留在家里陪爸爸。可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安诺夕又把小羊抱回了他们的家,也许是因为自己对她不好,她才又把小羊抱在身边的吧。
记得自己无论怎么欺负她她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怯怯的承受,从不反抗,只有一次陆薄修深夜回家叫安诺夕给他端水,找茬说水太汤开始对安诺夕动粗,安诺夕蜷缩在床头的角落里,怀里死死的抱着这只雪白的小羊。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就更生气了,他伸**过小羊用力扔到窗外,没想到安诺夕立刻跳起来疯了一样的扑向他,也不知这小片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将他掀翻在地一顿爆踹。
事后陆薄修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多处青紫,半个多月才好,当时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才被安诺夕给掀翻了。如今想来人家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家是委曲求全让着自己,如果真的对打起来自己也不见得回回都能占到便宜。
陆薄修轻轻的俯下身近距离的端详安诺夕。也许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也许是睡在了自己舒适的床上,也许是怀里抱着小白羊,安诺夕睡得很深很沉,她的呼吸深长而均匀。
陆薄修感到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都变的安详了。安诺夕的这张脸依然纯美无暇,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脸上的菜色渐退,开始白皙润泽起来。陆薄修情不自禁的用嘴唇轻轻的去触碰安诺夕水润的粉唇,安诺夕的唇软软的甜甜的滑滑的,呼吸清新如兰,真是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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