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第1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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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鸾瞪大眼睛,忍不住打量他,目光都要穿透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摇头:“我不信,既然早知我丢了,为何不来找?几年前皇室偷龙转凤的事告知天下,你们既有心,早该前来认亲。”

百里昭见她不信,急得直跳脚,哪还有半点清贵公子的雍容仙姿?围着宝鸾团团转,恨不得剖心掏肺:“我们一直都在寻你,除了交待山外办事的人,父亲每年都会亲自下山寻你,父亲逝世后,下山寻亲的事落在我和两位兄长身上,一年年地找,也曾寻到许多疑似你的人,每年都是失望而归。”

眼泪落下来,字字辛酸:“小妹,我对天发誓,我百里十一不对任何事上心,唯独在寻你这件事上,用了十成的心。若有半句谎话,死于非命尸骨无存,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宝鸾看他哭,实在可怜,情不自禁想要替他擦擦泪,又担心上当受骗,又急又慌张,忍不住跟着落泪:“你别哭……”

百里昭一抹眼泪,继续道:“小妹,我们何尝不想早日寻到你?可恨每次都有人暗中作梗阻扰我们寻亲,制造似是而非的假象。那年皇室公布六皇子身世,我们就有所怀疑,得知消息后立时遣人查探,结果李肃早有防备,他又一次骗过了我们。”

他讥讽道:“爷爷活着的时候曾评价李肃胸无点墨,可他说错了。李肃此人,有才得很,他所有的雄才大略都用来藏一个小女婴了。”

宝鸾心里乱如麻。

她盼亲人盼太久了,当他们真的出现时,她反而犹豫退缩。

此人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万一他只是想骗她靠近她,以此对班哥不利呢?

宝鸾唯一能想到自己身上能让百里氏图谋的,就是班哥的帝位了。

虽然她总骂班哥不是人,脾气上来时恨不能掐死他算了。但一码归一码,她和班哥好也罢坏也罢,都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若有别人想借她害班哥……

百里昭见宝鸾眼神渐渐冷漠,不明白哪里出了错,为何小妹不肯信他呢?

难道小妹有怨,怨他来得迟了?

百里昭心如刀绞:“小妹。”

宝鸾背过身不看他:“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会,这么大的事,总得容我想一想。”

百里昭一步三回头:“小妹,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若不信,便去问问李六,问他为何处心积虑将我骗出长安远远送走。”

班哥处理完朝务,已是月上柳枝头。

他一迈进休室,就被人扑过来。

抱个满怀,班哥眼神柔软,训斥大臣残余的戾气瞬时消失。此刻他不是铁血帝王,只是一个怀抱爱人的小郎君。

“送走你的表哥,舍得回宫了?”揉揉她的香肩,餍足埋进她的发间。

宝鸾任由他亲香。

轻轻的触碰很快转变为如饥似渴的掠夺,她越是顺从,他越是激动,根本无法自持,迷醉沉迷,低唤她名:“小善,我的小善……”

宝鸾衣裳破了,两个人滚到床笫间,趁他神魂颠倒之际,她猛地一下踢开他。

班哥吃痛,迷茫失措,有些委屈:“只是贴一贴,又不真做什么。”

咬唇望她,过份俊秀的面庞在烛光的照映下,轮廓半明半暗,显出几分妖冶。帝王气势全无,可怜巴巴一只小狼狗,控诉饲养人不肯让他吃饱:“我这样硬熬,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

宝鸾就是要趁这种混乱的时候诈他真话:“不必劳烦你苦熬,过几日我便回家去,以后你当你的天子,我做我的百里女公子,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再不相干。”

班哥面如金纸,脸色极度骇人:“谁告诉你的,百里昭?”

他站起来,神情狰狞,被欲望染红的双眼散发慑人视线,扯下帷幔,撕成一条条,将她压在身下,浑身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别想走……你休想抛开我……”

直到将他自己的手脚和她的绑在一起,两个人谁也挣不开谁,他满意笑了笑,蹭着她脸舔:“深山野林有什么好去?小善,你吃不了那个苦的。”

身下传来她幽幽的声音:“连你承认了,看来百里昭没有骗人,我真是他小妹。”

第140章

这个骗子,他竟然瞒着她。是不是她不问,他就永远不说?

宝鸾神情冷淡睨着他,手脚动弹不得,因此更加漠然:“我最后问你一遍,我是不是百里家的女郎?”

班哥阴鸷疯狂的面容一僵,仿佛吃人的猛兽突然被关进笼子里,眉眼低垂,用力紧抱她。

他声音轻似飘烟:“……小善,百里家的女郎不易做。”

哈,承认了!

宝鸾视线灼灼盯住他,企图用目光代替刀子刺他一万刀。不料这人厚颜无耻,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竟深情款款接住她的眼刀。

“你已经有了亲人,我就是你的亲人。”他理直气壮说。

宝鸾冷声冷气:“行啊,既然你是我的亲人,那咱俩就一辈子做亲人。六兄,你可得忘记今儿个说的话,你是亲人,以后可得记住身份,别再对我做这种苟且之事。”

班哥立马说:“夫妻也是亲人。”轻咬她耳朵,“小善,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我流着同样的血,我也会对你做尽苟且之事。”

宝鸾大骂他:“恬不知耻!猪狗不如!”

班哥纠正道:“是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你……你……”世上怎么有这种人,简直就是恶鬼转世。宝鸾气到语无伦次,眼泪都被气出来。

班哥疑惑:“小善,怎么流眼泪了?”

“被你气的!”反正身体动不了,干脆闭眼躺尸,默念清心咒。

班哥舔掉那几滴眼泪,见她毫无反应不理会他,不免有些着急。摸她手,十指交叉紧握,额头贴额头,蹭蹭这里,亲亲那里。

她还是没有反应。好似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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