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真不省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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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月怎么也没有想到。

第二开工时,马老太太居然让两个儿子抬了一张椅子坐在那里骂。

骂谭氏不会教女儿,说女儿忤逆她;骂谭氏带歪了她的孙子,说不养她……

在马如月看来骂就骂过,骂的是风吹过,打的才是实在货。

但是马文松不同意。

“如海娘,如月,这事儿得解决。”马文松道:“修房造屋最忌讳的就是吵闹,这样不好!”

“是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谭氏急得不行:“我下山去的话她估计吵得更厉害。”

远远的就能听着她骂人的声音,谭氏真是怕她了。

“我去。”马如月火气一下就来了:“看来真是不能惯,她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看着马如月来了,马老太太不吭声了。

知道这是一个她惹不起的人。

“请你离开这里。”马如月道:“这儿不欢迎你。”

马老太太不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动。

马如月冷笑一声,径直往老宅走。

大声的喊了马黑山和马青山的名字。

最后说了几句话,这兄弟俩赶紧的就跑来将她抬走。

“你俩这是怎么了,到底谁是你老娘,老娘说话不中用了吗,我就是要在这儿坐着怎么啦?”马老太太又开始哭起来了:“我好苦命啊,最孝敬的儿子死了,留下两个不中用的不听话啊……”

“娘,您快别哭了。”马黑山慌了神,凑进她耳朵边道:“如月那死丫说了,您再哭闹的话,她就要挂在如青名下的田土全都给我们丢出来了,娘,您总得为我们想想,一年能省不少粮啊!”

“她敢,那是如青同意的她做不得主。”马老太太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道:“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心黑的。”

“娘,她怎么不敢啊。”马黑山吓得不轻:“娘,她男人是知县老爷,老二这一家子上到谭氏下到如建,谁不听她的话啊,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娘,咱走吧,咱再想办法。”

总算是抬走了!

马文松摇了摇头,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让马如月没料的是,第二天刘家的婶子跑上山来说不得了了,马家老太太张罗着上京城找马如青,还说要告御状。

这还得了,谭氏急了。

“娘,由着她去吧。”马如月冷哼一声:“我估计着还没有走出宜安州府就得死在半道上。”

“如月,可不能咒她,她是你奶。”谭氏连忙阻止。

“娘……”马如月气笑了,到这份上了,谭氏自己都还没有认清情况,还上赶着去认她:“娘,早在如月被卖到江家时就没有这个奶奶了。难道你忘记了爹是怎么死的了吗?爹死后她又是怎么对我们家的?白纸黑字,已经写得清清楚楚的没有关系了,到现在你却说她是我奶,难怪她要骑到你头上来。”

看来真正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多了一点,明明自己可以做主的,却非要找一个恶婆婆来管。

“我想着……”谭氏喃喃,她想着自己的日子好过了,那老太婆也不会再来为难她了,自己比那老宅的人强得多,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如青都同意他们挂田地了,自己也就忍让一步了。

“娘,你想是你想。”谭氏就是心太善良了,或者说是心软,是傻吧,谁都可以原谅的吗:“但是我告诉你他们怎么想的吧,那老妖婆说了,等咱们家的大院子修好了她要搬进去住主屋。什么叫主屋,就是一家之主住的地方,娘,你将你的主屋让给她住,你说她会不会感激你呢?”

谭氏吓了一跳,不会的,她怎么会想着搬到自己的大院去住。

“这是昨天她亲口说的。”马如月道:“一个家只有一个人可以做主,娘,既然你做不了主,这个家就交给如海来当,男主外女主内,家里大小事就由一珊来做主了。”

“本来就是他们在做主,我早就不管了。”谭氏小声的说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

“所以,娘,与老宅的事,咱们必须重新定位。”马如月道:“他们不是亲人,而是仇人。”

就如马文松所言,外人也不干这缺德事。

新建房屋,讲究的是吉利,她却搬了凳子坐在那儿又哭又骂的。

“我明天就写信给如青,将老宅的田地退出去。”真正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不要给他们一点好处,省得得寸进尺。”

谭氏没敢吭声。

孩子说什么都是孩子的主意了。

她是真的被老太太的想法吓住了:要搬进大院去。

“是啊,她搬了,回头马黑山马青山也要搬进来了。”马如月道:“索性啊,这新修的大院就拱手让给她得了。”

这怎么成啊!

马如月原以为警告了马黑山马青山就能得到一点收敛,结果还变本加厉,连进京城告御状都说出来了。

行啊,你狠,还有比你更狠的。

马如月当下就写了信,让马如建带到县城交给江智远,和着公文一起快速的送进京城。

一个月如,马家的五进大院主体完工上梁,马如月请了全村人。

但是,老宅的人例外。

而且早早的就让人传了话,上梁这一天不欢迎他们。

马黑山和马青山关大门关得紧紧的不让自家的孩子出去捡糖果吃。

“这事儿闹得。”老三媳妇对马青山道:“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还不是大哥太贪心了。”马青山叹口气:“我现在很担心还有更麻烦的事在后面等着我们。”

什么事?

“如月是说话算话的人。”马青山道:“她说了老宅的人若是再闹出妖蛾子就会将挂田丢出来。”

“这怎么成?”老三媳妇吓得不轻:“我们好不容易才赚了点钱还想着再买两亩放到他名下挂着有点收入呢,他爹,这事儿你得告诉娘,别再闹腾了。”

“晚了!”马青山道:“今天上梁,全村人都请去喝酒了,却传书带信的说不欢迎我们,这脸打得多响啊,从此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在马家村抬起头来做人了。”

关键是,此时的老太太还在上房骂得很欢畅。

“都是被他们给拖累了。”越说越伤心,干脆坐在那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马青山道:“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呢。”

事实上,马青山的担心一点儿也没有错。

就在上梁宴请客的第二天,马如月就让江智远从马如青名下将老宅的几亩田全都摘了出来。

衙门里有人好办事,这事也是一样的。

“官爷,您们上门是?”马黑山看着两个衙役心里有点打鼓,仔细想了想,家里人都没有惹事啊,怎么会招惹上他们上门。

“噢,是这样的,这些田地是你们的吧?”陈渊掏出两份田契放在了他们面前:“我来是通知你们,我们在检查田契的时候现你们并不在免捐税的行列,这三年是皇上统免,三年之后,你们照常交税。”

啊?

马黑山马青山头“嗡”的一声。

完了,她真的这样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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