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他要做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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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帐?”左青玄声音凉凉,“查什么帐?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查帐这么大的事情,该由郁家的主子,最少也是管事来查才对,怎么会叫你去查?”

左青玄依旧是一身如雪白衣,通身上下不戴任何饰物,他长身而立站在绿阴婆娑的树下,翩然若仙。

目光,却又冷如寒冰。

他浑身散的气息,太过于偏冷,让人感觉,他不是人间的凡人一样,而是,来自那北苍国冰山的一个冰雕之人。

冬梅迎上他的目光,吓得身子不禁一抖。

她尝过他罚人的滋味,太恐怖了。

她宁可被他打死,也不要受到那样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活不下去,却又死不了。

她不明白,这位白衣公子为什么要针对她家小姐,要找上她?可她怕罚,怕弟弟死,只好答应了。

“公子。”冬梅低着头,惶惶说道,“郁四小姐说,原本查帐一事是她在办,可她现在受了伤,誉亲王要带她回京去治伤了,查帐一事,就没有人管。她的另一个侍女霜月不会看帐,就叫奴婢来管。”

左青玄眯着眼,看她,“你懂帐目吗?她居然来叫你去查?”

难道是,郁娇怀疑起了冬梅?

才找了借口,将冬梅赶来了庄子上?

按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郁娇那么在意林家,也一直在查这二人的情况,又怎么会怀疑冬梅呢?

冬梅去了郁娇的身边,又并没有做什么害郁娇的事情来。

冬梅说道,“四小姐说,并不是要奴婢去亲自查帐,而是,叫奴婢去监督着庄子里的管事朱娘子,叮嘱她务必早些将帐册整理好。奴婢只需看看,有没有如数做好帐,帐册做好后,再带往京城即可。”

“原来是这样……”左青玄淡淡一笑,“这么说,她还是要你的。”

冬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低着头,点了点头,说道,“奴婢想着,应该是的,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她没有理由赶走奴婢。”

“……”

“再说了,誉亲王也说,四小姐身边的人,不是老的,就是小的不懂事的。而奴婢年纪刚刚好,很适合服侍四小姐。誉亲王十分赞同奴婢留在郁四小姐的身边。他都赞同了,想来,四小姐该不会反对的,他们马上要成婚了。”

“……”

“等三五日后,朱娘子整理好了帐册,奴婢就带着帐册,马上去京城郁府找四小姐。”

左青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且去吧,按着她说的要求去做,不许露出一丝马脚来,否则——”他的目光又和声音更冷了几分,“你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冬梅吓得身子又是一抖,颤声问道,“是……”

“你可以走了。”左青玄转身,往前走去。

冬梅从地上爬起来,朝他的背影说道,“公子,四小姐是好人,她为了大小姐的事,一直在奔波着,求你不要伤害她。”

左青玄的脚步停了下来,赫然转身,冷冷看着冬梅,“这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吗?”

冬梅吓得脸色一白,但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公子,奴婢的前一个主子,已经死了,奴婢不希望郁四小姐有事,请公子别伤害她。”

“伤不伤害她,是本公子的事,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该过问的事吗?”左青玄的身影一闪,转眼就到了冬梅的眼前。

他伸着两根玉竹般的手指,紧紧地钳着冬梅的脖子。

他的手指长,掌心宽大,冬梅瘦削,脖子细长,被他的手指,整个儿的包住了。

冬梅无法呼吸,一张脸,很快就胀成了一片紫红色,两眼也凸出来了。

“公……公子……饶……命……”冬梅艰难地吐了几个字。

左青玄冷笑,“是不是上回的滋味,没有受够,忘记了?”

冬梅吓得哆嗦起来,“不,不……不是……”

“那就好,听话些,本公子饶你不死。”他的手飞快一松,冬梅站不稳,马上摔倒在地。

因为脖子被掐疼了,冬梅倒地上后,捂着脖子处,不停地咳嗽起来。

左青玄慢悠悠地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掐过冬梅脖子的手。

显然,他十分厌恶自己的手指,碰过冬梅的脖子。

然后,将雪丝帕子团在手心里,五指紧握,片刻后,他轻轻一扬手,一把雪白的布屑,从他的手指缝间,飘飘洒洒落下来。

落于荒草间。

冬梅看到那些细小的布屑,吓得咳嗽都不敢了。

陷在暗处的赤焰,心中顿时吸了口凉气。

左青玄好厉害的掌力,都能与楚誉相较高下了。

“记着你的任务。”左青玄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冬梅显然是吓傻了,直到左青玄坐上前方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敢转过身来,往郁家的别庄走去。

赤焰赶在她的前头,来到了郁家的别庄里。

他找到了朱娘子,对朱娘子说,务必暗中盯着冬梅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异常的举动,马上写密信,告诉郁娇。

朱娘子是长宁郡主的人,表面看,对郁娇漠不关心,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但私下里,十分关心着郁娇。

眼下,赤焰找到她说明了情况,朱娘子不敢大意,马上点头同意了。

等冬梅回到郁家别庄后,赤焰又暗中观察了一会儿,现她还算老实,这才悄然离开,去追郁娇一行人的车马队去了。

……

正德帝这回悄然离京,来到丰台县,吃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闷亏。

没有罚到人,自己的腿却断了。

他只能将恨意撒在逃跑的安王的头上,撒在死掉的裴元志的头上,却不能罚丰台县令和楚誉。

因为,这二人救了他。

所有的事情,都天衣无缝,他的人,根本查不到一丝的证据出来。

离开丰台县令的庄子时,正德帝全程阴着脸。

丰台县令知道他恨着自己,却又找不到罚的理由,心中怕得要死。

想笑,怕正德帝误会,说他讽笑正德帝为了女人而断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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