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惊吓的裴兴盛(1 / 2)
郁娇催促他,“究竟是什么办法?快说呀?”
楚誉一指月桂树上的灯笼,笑道,“昭阳府里起火,然后呢,惊动守城的防御兵们前来灭火,然后……”
郁娇心领神会,笑道,“然后,引得大家现父亲被囚禁在这里?”
楚誉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他又对林伯勇说道,“火会起得很大,不过,岳父大人不必担心,会有人暗中跟随在岳父
大人的身边的,不会让岳父大人受伤的。”郁娇眯着眼,叮嘱着楚誉,“你可千万不能让我父亲受伤。”
楚誉黑着脸,他哪里敢?
他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将曾经在林伯勇面前丢掉的形象,一点一点地捡起来,不能再让林伯勇对他产生怨言了。
否则,他就别想安心娶到郁娇。
林伯勇在裴元志那儿吃过大亏,会更加的宝贝着郁娇,要是他再有一点不好的印象留给林伯勇的话,林伯勇宁可让郁娇长成一个老姑娘,也不会让郁娇嫁人了。
楚誉可不敢冒那个险,失去郁娇。
所以,他现在十分谨慎的和林伯勇说话,小心地处理林伯勇的事情。
林伯勇听着楚誉的安排,脸上虽然不苟言笑,依旧严肃威严,但是呢,心已倾向于楚誉这一边了。
危难之中伸出援手,才是真心。
升官财时谈交情,那是虚伪。
“我没有意见。”他淡淡说道,“老夫早些现身,也好早些处理林裴两家的事情。听说,裴兴盛只是被削了官,还没死?”林伯勇看着楚誉,问道。
想着婉音的惨死,想着裴家的欺骗,和自己受的非人的待遇,他的眼底里,渐渐地腾起了怒火。
只要他不死,他必要裴家亡!
“没死呢!”郁娇冷冷说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他活得太久!”
楚誉说道,“皇上大约惧怕裴家背后势力,只是除了他的爵位,降低了他的官位,由尚书降到了侍郎,没有除官。”
“……”
“毕竟,裴家先祖曾帮着太祖皇帝打过天下,倾尽所有家产给太祖皇帝买过兵器和战马,还死过几个裴家子弟。”
“……”
“太祖皇帝,十分感念他们家的恩情,赐裴家世代袭爵,更留有遗旨,只要他们家不反,就不会杀头抄斩。”
郁娇冷笑,“安王和裴兴盛早已在密谋了,只是,我们目前没有找到他们二人互相勾结的证据。”
“……”
“其实,皇上已在怀疑他们二人了,可没有证据,若是判个莫须有的罪,就会引起裴家旧部和同僚的群起愤怒,引起朝政动荡,皇上,不敢冒那个险,就让裴兴盛一直活着。”
楚誉说道,“誉,已经在搜集证据了,本王会跟他们家,不死不休!”
林伯勇也说道,“即便是不为我林家个人的私怨,为了公,裴家也不能留着。”
“……”
“安王被迫出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裴兴盛既然跟安王早有所谋,那么,他迟早是个祸害,两人内外勾结的话,会乱了朝纲,齐国会大乱。”
“……”
“北苍国中,有一股势力,一直想撕毁当年的停战协约,想将国界线往南移五十里,跨过绿河,占领三城。要是齐国一乱,正好让他们得个机会,南下攻入齐国。齐国,就得完。”
林伯勇说着时局,一脸的惆怅。
郁娇吃了一惊,“爹,北苍国中,哪一股势力想反悔协约?”
前世,她还是林婉音的时候,曾拜摄政王玉衡为师,学过一段时间的摄国术,多次进入北苍国皇室,所以,对北苍国的一些当权者,并不陌生。
“是国师。”林伯勇道,“以及他的支持着。”
“国师?”郁娇眨眨眼,“听说,他一直闭着关,很少接见人,他为何忽然想起要撕毁协约的?”
北苍国的国主,是个小小少年,今年也才十岁。
因此,朝政由国师和摄政王共同辅佐着。
后来,国师得了一场重病,要闭关养身体,就没怎么出门见客,诸事不管,一切,由摄政王玉衡打理。
偏偏那玉衡的性子,和那国师不相上下,也不爱接见人,一月上朝三回,其他时间,一直呆在他府里,闭门不出。
小国主要请教问题,就分别去两人的府上请教。
北苍国不像齐国贪权风盛盛行,那里的人,受了国师和玉衡两个不爱抛投露面当权者的影响,人人爱逍遥,没人愿意管权。
几十年如一日,太太平平,没有内乱。
是一个很奇特的王朝。
可为何,那国师想撕毁停战协约了?
“谁又知道呢?”林伯勇伸手捋着胡子,“去年年底时,我就收到北地的密报,曾写过折子给皇上,要皇上引起警觉。”
“……”
“但皇上那时候,不知怎么想的,将我的折子压下了,说我是道听途说,没有根据的胡乱揣测。”
“……”
“说,国师会撕毁协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还说国师刚刚送了三千战马作为朝贡给大齐,两国不可能会开战。”
楚誉这时,冷笑一声,说道,“他没有危急感,迟早会吃大亏。民间有老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身为一国君王,居然想不到这里。”
林伯勇叹道,“这也是老夫忧心的地方。”
三人议论了一会儿时局,看看时辰不早,楚誉和郁娇,护送着林伯勇往林伯勇的住处走去。
因为林伯勇的体内,毒素并没有彻底清除,楚誉现,他说着话时,越来越气短,楚誉担心再让他说下去,会昏倒,郁娇会起疑心,会担心起林伯勇。
所以,他寻了个理由说是天太晚了,已经影响到林伯勇休息了,送了林伯勇回到住处。
昭阳府里,虽然仍是昭阳的老仆人们守着府里,府里四处仍布着昭阳早年安下的机关,但楚誉在暗中暗插着自己的枭龙卫,因此,三人往林伯勇的住处走来,没有遇上一个昭阳府的仆人。
走出花园,绕过一座假山,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小庭院横在眼前。
院门口没有点灯笼,大约不想让这府里的老仆人,觉这里有住人。但月光明亮,郁娇看得清,那里有个人正守在门口。
正是芦生。
芦生踮起脚尖,翘首往他们这里瞧来。
看到他们走来,大步迎了上来,笑得欢快,“义父,娇娇,药煎好了。”唯独不理楚誉。
楚誉皱了下眉头,也没理他。
林伯勇朝他点了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芦生嘻嘻一笑,瞄了眼楚誉,“哦,时辰不早了,师兄,你是不是该回了?娇娇就由我送回去吧?”
楚誉冷着脸,“你送?我能放心吗?”毛孩子!要是将郁娇弄丢了,他上哪儿找去?
芦生振振有词,“你们还没有成婚呢,老走在一起,就不怕人笑话?再说了,这天都黑了……,传出去,会惹来闲语的。”
楚誉冷笑,“谁敢笑?除了你这多嘴的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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