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试药郎 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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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乌云。”

时隔多日终于被唤对名字,乌云尾巴摇的更欢,极给面子的吠叫一声,它通体漆黑,连豆大的眼睛也黑汪汪,此刻吐着舌头大口呼吸,倒像是在笑,看起来憨头憨脑的。

齐影揉了揉它的脑袋,又轻声唤了它的名字。

曲雁回来时,难得看见齐影的身影在院子内,而不是缩在房间里。她挑了挑眉,看向他身前桌上那沓宣纸,随意道:“这是什么?”

“你师妹托我给你的。”

齐影抬眸看向女人,把方才任玲说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曲雁听完怔了一瞬,随后无奈一笑,凝视着身前之人。

齐影喉结一滚,“你当初说这是你家。”

曲雁没有半分被拆穿模样,反而轻笑一声,“我母父已亡,自幼被师母领回谷内,我在这里长大,自然是我家。”

她神态那般自然,仿佛早知晓他要问这个问题,齐影握紧拳头,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

“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份?”

曲雁不知晓他话语为何忽然拐到这,但话已至此,她眸子一眨,反问了句。

“你想我知晓吗?你若是不想,我们便还是医患关系,你若是想。”曲雁往前走了一步,那双温若湖水的眼眸此刻如深海一般,她凑到齐影耳侧轻声呢喃,“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如何。”

女人吐出的热气就在耳侧,他未往后退半步,只忍住那股痒意抬起头,语气无波无澜。

“你到底是何人。”

曲雁面上带笑,语气十分温柔,“这是另外的问题,你先回答我。”

他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女人轻笑一声,“齐影,你生气了?”

他骤然转身,神情一变,语气终于有波澜,“别叫我名字。”

曲雁神情自若抱起臂膀,他那层冷漠的外壳终于碎裂一丝,虽在生气,但终于有些鲜活人气。

“齐影,为何不能叫。”她眸子狡黠一眨,不怕惹火的又喊了遍,眼见齐影神色一变,在事态严重之前,她不慌不忙开口。

“‘影落齐燕白,光连天地寒’。齐影,这名字含义大气,你为何讨厌。”

曲雁看向愣在原地的男人,他头发被自己束低,连带着威慑力都不如前,那小脸本就生的秀气,此刻一愣神,倒显几分懵懂之气。

单论容貌来说,很难有人把他同传说中可怖的暗卫联系起来。比起高束的马尾与黑衣,还是现在的模样适合他。

曲雁笑吟吟道:“我说的不对吗?”

齐影极快回过神,他目光扫过面前身前含笑的女人,分不清她是真的不知晓,还是故意如此说,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女人。

曾经他师父也给他解释过他的名字,他听了一次,再不想听第二次。

齐影,音同‘弃婴’。浮屠楼为了方便,起名一向很随意。

但方才那句诗却印在了他的脑中。

“别想旁的了,先把这个吃了。”

两人沉默半响,曲雁从怀中摸出个纸包,指尖捏那粒黑色药丸,抵到男人唇上时,他连丝毫抵抗都没有,极为柔顺便吞咽下去。

本以为他会同自己置气,曲雁挑了挑眉,“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给你下点别的药?”

齐影扫了她一眼,那丝怒意消失后,他看起来又同从前一样,冷漠又古板,可曲雁知晓那只是表象。

“我信或不信,于你而言有区别吗。”

曲雁点点头,深以为然,“确实没有。”

齐影重新缩回屋里,独留她一人在原地。

对他而言,无论曲雁是何人,这里是哪都不重要,只要他身上的毒还有利用价值就好,至少……她说过能让他不再被折磨,换她一个自由之身。

就算是假的,最差的结果不过一死,若真到那一步,他只求能死的痛快一些。

院内清风吹过,难得带了一丝凉意,曲雁低眸看向自己指尖,嘴里呢喃自语,“还挺好哄,下次喂个别的试试。”

这场小风波归于平静。

两日后,齐影身上那股异香消失不见,曲雁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齐影看着曲雁执笔记录,鼻尖没忍住又嗅了嗅,他从未闻到过那股虚无缥缈的异香,后来曲雁拿来了原料给他闻,他便觉得满屋子都是这股味道,挥之不去。

解药来的过于轻松,总让他有种如梦的错觉,齐影轻声开口,“忘尘与十日散,当真已经解了吗。”

曲雁收起纸笔解释道:“还需一段时日,它藏在你体内太久了,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彻底根除。”但好在知晓了抑制毒发的关键,齐影也不用再受折磨。

曲雁拿起药膏,齐影知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他抬手解开自己衣带,好令她能方便上药。曲雁看向这套熟悉的衣衫,一边涂药一边问了句。

“怎总穿这身,另一套是不合身吗?”

泛着凉意药膏被涂上,齐影腰肢一僵,想起那身衣裳的模样,竟悄悄红了耳根,回答的模棱两可。

“穿不习惯。”

曲雁盯着他耳根,眸子眯了一瞬,她未像之前一样重新替他包扎好,只将衣裳松下,他腹上伤口已结痂,再过几日便能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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