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试药郎 第25节(2 / 2)
齐影缄默良久,无言握紧曲雁的掌心,她知晓他这是听进去了,心间也松了口气,又与他看着香火燃尽后才从院中安静离去。
说来也奇怪,她并没有多少七岁前的记忆,可心间的恨却分毫不减,幼时黄逸带她回来祭拜时,总让她开口多说几句话,曲雁只抿唇一声不吱。
后来黄逸气的打了她一掌,那是曲雁头次与姑母顶嘴,她说的是,“她们都死了,我说了也听不见。”
黄逸气急,骂她冷血,她也没有反驳。后来每年来祭拜,曲雁也不爱说话,除却拎着仇敌首级回来那次,唯有这次是例外。
山间细雨已停,顺着石板路涓涓流往山下,曲雁与齐影行在山内,路旁的松柏高大,倒有几分说不出的宁静雅致,仿佛山高水远,此间唯她二人一般。
不知从何处窜来一只小黄狗,周身皮毛被雨打湿,正迈着小短腿慢吞吞往山上跑,路过二人时还摇着尾巴晃了一圈,一看便知是寺庙养的亲人的小犬。
齐影看着那狗走远,忽而道:“我曾做过一个梦。”
曲雁步伐慢下,等待男人继续说下去。
“梦里我坐在一间小院里,身侧有乌云陪着我。”
他未注意到曲雁瞬间怪异的表情,仍自顾自道:“我与它在院里坐了一日,十分清闲,日落之际,我看见篱笆处出现三个身影,两只小犬,还有一片白色衣角。”
纵然这话指向已足够明显,齐影耳根也染上绯色,可曲雁见他停下,还是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便醒了。”齐影目光清澈,还有几分无辜之意。这是谷内出事那夜,他独自在药浴中所做的梦,后来曲雁回来,他便醒了。
曲雁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道:“谷内穿过白衣的可不止我一人。”
齐影一眨眼,语气笃定,“可是阿黄与三花只跟你跑。”
曲雁唇角本身浅笑,可当齐影说完这句话,她面上笑意愈发浓郁,到最后竟忍不住肩身轻抖,唇边轻笑出声。
齐影耳根更烫,面上生出疑惑不安,真有这么好笑吗,早知晓他便不说了,齐影抿住唇角决定不再言语,省得曲雁再笑他。
“你怎如此可爱。”
直到脸颊嫩肉被曲雁掐住,他听见女人说完这句便被搂进怀里,细雨般的吻落下,齐影一惊,连忙抬手撑在两人中间。见周遭并未人后才松了口气,语气难得坚决。
“佛门清净地,怎能在寺庙中胡来。”
寺庙是庄严之地,纵然他们不信,但也不能如此胡来,若被庙内僧人看见,光是想想便羞人,齐影撑着不肯让曲雁再下一步动作。
曲雁之好放过自己害羞的小夫郎,牵着他行与山间,还笑道:“好,不在这胡来,我们回去胡来。”
正赶上午时,两人在寺庙用了斋饭,来往的香客极多,幽静檀香闻多了也令人心间宁静。在看见曲雁往功德箱里捐钱时,齐影眸子都瞪大了。
曲雁走到他身旁,替他问道:“好奇我为何如此?”
齐影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曲雁母父的牌位供奉在寺庙,且常年有人清扫院子,她私下应与寺庙的人熟识。
“寺庙主持是我母父当年好友,我本想买下供奉牌位的那件院子,但主持不肯卖我,索性每年替我母父捐些香火钱,全当替她们行善了。”
曲雁将自己从中摘出,神情也未有多大变化,她不信神佛,如此仅是出于习惯,若她母父还在,应比她捐的更多。
齐影身上没有银两,他想了想,独自起身去求了份祈贴,而后执笔认真写着什么,最后放在了祈福之地,躬身一拜。
“我们走吧。”他垂眸敛起神色,小声唤曲雁走。
她从方才便一直看着齐影,虽不知他具体写了什么,但多少也能猜到些,于是温柔含笑牵起他手腕。
“走。”
那日曲雁言出必行,入夜后果真按着齐影胡来了几次,他身上痕迹未消,此番景色激的她动作重几分。
事后曲雁将他揽在怀中,唇角紧贴着男人耳根道:“你心间有我,我十分高兴。”
齐影正昏昏欲睡,缓了好久才想起来她是指那个梦,他用鼻腔轻嗯了声,似撒娇般撩动曲雁心弦。
在入睡的前一刻,齐影脑中还在想着,怪不得从前出任务时,每夜那些雇主们皆热衷此事。如今身体力行体验了,才知其中奥妙,甚至隐隐觉得曲雁往后也会喜爱此事。
第二十六章
马车一路驶向城北, 最后在一处宽宏府邸前停下,门口等候的引路小厮一见,连忙迎上去。
车上先跳下一个女人, 她身着白衣, 气质温柔冷清, 更是生了一副难得的好容貌, 多看一眼都令人心动。女人未理会身旁悄悄羞涩的小厮,只转身看向马车内走出的另一个人。
那男子正欲跳下马车, 却见面前伸出一只手, 跟在一旁小厮只见他动作一顿,随后搭上女人的手缓缓下来, 身姿似比刚才更加僵硬。
这男子与他平日见的有些不同, 小厮想了一会才想到,原是他面上未施粉黛,发上连个簪子都没有,只用发带束起,穿的亦不花哨,与他见惯的扭捏作态的公子们极为不同。
齐影瞥了走神的小厮一眼,小厮浑身一战栗, 只觉得他眼神如刀一般, 冷漠又可怖,他心思一收清清嗓, 恭敬开口。
“二位贵客, 家主等候已久, 随我来吧。”
两人一路随小厮进入府内, 梁府行事向来低调, 讲究财不外露, 就连府邸也修建也是如此。走过两道曲折回廊,那小厮将两人引进一间庭院,这才俯身告退。
早等在门口的梁雯眼中一亮,立刻抛下梁章迎过去,“可算把你俩盼来了,快来,我伯母伯母已迫不及待要见见你了。”
梁雯与在船上时的模样大不相同,头发束的整整齐齐,不再像个疯子一般,齐影扫了眼庭院布局,习惯性将所见记在心间。
曲雁轻捏了下齐影的指尖,后者不解抬眸,只听女人柔声道:“不必警惕,我们只是来做客的。”
齐影一怔,这才想起来他早就不是暗卫,梁府也并非他的雇主,他早可以舍了这些习惯。
坐于主位的两位中年人互相对视一眼,在看见曲雁的长相时,心间已断定她的身份,梁母呵呵一笑,起身朝二人迎去。
“曲小姐,我早听雯儿说过,你便是救了我儿之人,果真是生的一表人才,快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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