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吕彦灏猜出真相计中计万(1 / 2)
落风与心蕊回府的时候,一进王府大门,便看见了前院满地残尸,和阵阵血腥的味道,他立刻大惊,去找了落雷。
落风从落雷那边回来,心蕊站在门口担忧的问道:“落风,王爷没事吧?”
落风却是直盯盯的看着心蕊,眼中猩红一片,冷声道:“怎么回事?”
心蕊被他问的一愣:“什…什么怎么回事?”
落风却是一眨不眨,毫无温度的看着心蕊:“为何这么巧,我刚一出府,刺客便来了睿王府?”
心蕊看着落风,有些不敢相信落风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她看着落风,缓缓开口:“落风,你到底什么意思!”
“刺客到底是如何知道我出府的,总不能是碰巧在王府门口看见的吧!”落风冷冷说道。
睿王府的暗卫不可能背叛王爷,此事也不可能这样巧合,那便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心蕊!
心蕊听后不可置信的看了落风良久,之后便是冷笑出声,然后竟是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是啊,自己是谁,不过是他随手救下女子罢了,凭什么让人相信,人家凭什么信任自己!
心蕊看着落风,眼角的泪放肆闪动,她绝望地说道:“你怀疑我?你怀疑我!”
随后她直接抽出佩剑交给落风,笑道:“既然你这样不相信我,那便,杀了我吧!”
心蕊的看着落风,神色坚定,眼里是落风从未见过的倔强。
落风看着心蕊递过来的剑,确实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他终是舍不得下手,便直接转头离开了!
心蕊见此,苦笑一下,既然我如此多余,明日,我便离开吧!
千松阁。
云梓念缓缓说道:“今日这些人,想必与在灵麒寺刺杀我的那些,是同一人所为!”
言外之意,是吕彦轩!
吕千珩微微勾唇:“吕彦轩已经忌惮睿王府到如此地步了么,竟是勾结江湖中人!”
落雷说,有一半是江湖中人,那另一半就应该是朝廷暗卫,吕彦轩为了杀死自己或是云梓念,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
只是…
吕千珩和云梓念相互一看,便知道两人想到了一起。
只是,落风前脚刚走,这些刺客便来了,若说是巧合,他们二人是不相信的!
外人根本不知道睿王府到底有多少暗卫,可却是知道吕千珩身边有个武功高强,形影不离的落风。
今日分明是知道落风离开了,便大肆出动,以为吕千珩身边无人,想要接机置吕千珩和云梓念于死地!
“吕彦轩,这是逼着本王对他下手呢!”吕千珩悠悠说道。
云梓念听后莞尔一笑:“念儿认为,若再加上一计挑拨离间,便是更好!”
吕千珩见云梓念眸光璀璨闪耀,便知她有想到什么‘馊’注意了,抬手刮了下云梓念小巧的鼻子,眼里满是宠溺。
此时,三皇子府。
吕彦轩在府里大脾气,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坍塌。
他就不明白了,睿王府到底是怎样的卧虎藏龙,这次他出动三十人,不只有他府上的暗卫,还有江湖的高等门派,就算杀不了吕千珩,杀了云梓念总是不成问题的吧!
吕千珩的贴身暗卫出府去了,纵使睿王府余下的暗卫也是武功高强,可也只能尽心保护吕千珩,还能顾得上云梓念不成!
可刚刚传来消息,睿王府内的打斗已经结束,而他派出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真是气死他了!
如此说来,在想杀吕千珩和云梓念,便是不可能的了,自己便还是要想其他办法了!
第二日一早。
心蕊天还未亮便策马扬鞭,回了青州。
既然这里不是她的容身之所,她又何需留在这里碍落风的眼呢!
落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阻拦,先不说昨夜告密的人是不是心蕊,若是的话,她便实在不宜留在王府了。
若不是,都城如今危险万分,她曾经又是那样的身份,若被人现,不止王府会万劫不复,她自己也会身处险境。
倒不如回青州去,待事情明了,在回来也不迟。
已过三日,这日夏婉滢便动身回返都城了。
马车之上,夏婉滢,柳时安和灵芷坐在马车里面,
灵芷总感觉车内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安静的出奇,小姐也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柳公子也不似往常含笑倜傥的模样,反而是表情略显不自然。
她也不敢作声,只得将自己缩小在马车的角落里,身子靠在马车的侧板上,闭着眼睛,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自然是不知,她家小姐早就已经跟人家柳时安‘同榻而眠’了!
不过她想着想着,倒还真是睡着了。
本来柳时安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这三日,柳时安并没有走。
上次夏婉滢遇刺,那些刺客没有得手,他们自然是不能闯到溟泫庄来刺杀夏婉滢,那么,再次动手的最好时机,便是回城路上!
所以柳时安决定与夏婉滢一同回城,可夏婉滢却是不同意的,柳时安刚刚为她输入了内力,内力损伤,现在正是应当休养的时候,若是再护送她回城,先不说路途劳累,便是再遇上刺客,他若不敌,受伤了可如何是好!
只是奈不住柳时安坚持,无法,夏婉滢只得随他。
只是夏婉莹说什么都不让柳时安跟着队伍随行,而是让他同自己一起,坐在马车上。
此事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行人赶往都城,入夜之前便可到达丞相府。
太阳刚落不久,眼看马车便要入城,柳时安却是突然抬眸,然后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来了!”
夏婉滢一听,便知又是不得安宁了,她担忧的看了一眼柳时安。
也不知…
他身子如何了。
损耗了那些内力,现在又要一己抗敌,夏婉滢着实有些担心。
只是她不知道的事,柳时安的武功远比她想象的要高强上许多,至于给她灌输的那些内力,对于柳时安来讲,还真算不上什么。
恢复过来不过就是两三日的功夫而已。
柳时安说完便直接下了马车,然后示意府兵停下。
他们所有人,便站在了原地。
片刻,他们侧方的树林里,就出现了十多名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也很奇怪,夏府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在此埋伏而纷纷停下来的?
一想到之前殿下派去的那些暗卫竟然全部死了。
莫非…
这夏府的府兵之中,真有高手在此么!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就算有高手在,他们十二多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么!
不给他们细想的时间,柳时安便已经动了。
健步如飞,势若破竹。
夏府的府兵皆向后退去,这些人武功太高,自己还是躲远些好,以免没帮上忙,还要拖那柳公子的后腿。
夏婉滢坐在马车内,眉头微皱,面上满是担忧之色,而此时的她却是没有现,她担心柳时安的安危,早已胜过了担心自己。
这时灵芷也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了过来,她害怕的攥紧拳头,心中暗想,照之前来看,那柳公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没有让夏婉滢担心太久,不多时,柳时安就将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杀死了,在夏府众人的震惊下回到马车上。
他看见夏婉滢脸上还未褪去的担忧之色,柳时安立刻嘴角含笑,心情颇好的对车夫说道:“继续走吧!”
马车一路进城,再没遇到任何阻拦,距离夏府不到一公里处,夏婉滢便让柳时安离开了。
夏府内,不似这些府兵,祖父身边有些暗卫,难保会看出柳时安的内力属寒。
到时,可就麻烦了!
柳时安见已到都城的街道上,夏婉滢定是安全了,便也就离开了。
夏府。
夏婉滢回到夏府之时,夏术早迎在了前院,见一队府兵竟然剩下一半都不到,还有不少都受了伤,顿时大惊。
好在下一刻他便看见夏婉滢从马车中下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祖父!”夏婉滢见夏术一脸担忧惊恐之色,便赶紧走到了夏术的近前。
“滢滢,这到底…到底生了何事?”
夏术紧张的问道。
夏婉滢拍了拍夏术的手,轻声说道:“祖父,你莫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们先进屋,滢滢在用祖父细说,可好?”
夏术点点头,连忙和夏婉滢一同走到了屋里。
屋内。
夏术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声道:“三皇子!欺人太甚!”
然后他看向夏婉滢说道:“滢滢,你且放心,祖父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我现在就进宫面圣,定要同陛下参他一本!”
吕彦轩欺人太甚,竟然对他夏府动手,还险些要了滢滢的命!
“祖父!”夏婉滢连忙拉住了夏术。
“祖父,这一切皆是婉滢的猜测,并无证据,到时三皇子来个抵死不认,你我又能如何呢!”
夏婉滢自顾自的来回走着说道:“眼下三皇子风头正盛,日后他能否登上大位,确实很难得知,经此一事,我们只需对他多些防范便可,切不可打草惊蛇!”
若是以后吕彦轩问鼎皇位,那现在与他交恶,绝不是明智之选,不能因为她一人,就给夏府带来灭顶之灾!
夏术听后,半晌才压下心头的怒气,点点头说道:“好,祖父便听你的!”
随后夏术有问道:“那,那位柳公子,你可问他姓名,或者是哪里人士了?如此大恩,咱们应当好好答谢于他”。
关于柳时安,夏婉滢并未说的太过详细,只说有一位柳公子恰好路过那里,便救下了自己,而后又将自己护送回来,其他的并未多说。
左右柳时安告诉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些府兵离的颇远,并未听清,只知道自己一直称呼他为柳公子罢了。
“这…”夏术为难了。
这滢滢只知道人家姓柳,这叫他可怎么找啊!
“祖父,回到都城后那柳公子执意离开不进夏府时便是说了,不需要夏府的感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任婉滢如何问他,他都是没有吐露姓名,想必是真的不需要,祖父又何苦执着这谢恩一事呢”。
夏婉滢缓缓说道:“若是以后有机会再见,他若有难,夏府定是会极力相助的,眼下咱们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就这样吧!”
夏术一听,点点头只好作罢,若日后有机会见到那人,他自当好好答谢。
三皇子府。
吕彦轩在府里可谓是大动肝火,睿王府搞不定也就算了!
可区区一个夏婉滢!
一个体弱多病,常年不出府的夏婉滢!
竟然是耗费了他这么多的暗卫,却还是没有抓到!
夏府一个文官的府邸,这府兵能有多厉害!
可他两次刺杀,皆是没抓回夏婉滢也就算了,自己的人还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这些暗卫,他要培养几年才能得到!
吕彦轩眯着眼睛,里面杀意尽显。
夏婉滢,我就不信,你每次都那样好运!
转眼间进入二月,大樾最寒的时日虽然已过,可这天气如朝中局势般瞬息万变,温度还是会时不时的突然骤降,让人无从适应。
与这天气相反,那姜尚书府却是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姜府。
这一日,姜府来了一名年轻人。
此人名唤袁献,是海瑔县的盐运司使,今日前来姜府,自然是来拜见姜治国的。
姜治国此时正站在大厅之中,看着前来拜访的袁献,一幅官威的派头说道:“不知袁司使这是…”
姜治国哪能不懂,不过是装作不明罢了!
近日里,来他府上拜访送礼的人简直可以用多不胜数来形容了。
要说眼下朝中最春风得意的人,便是这户部尚书姜治国了!
三皇子如今在朝中风头无两,俨然一派太子的作风,朝中更是追随者甚多。
可要说吕彦轩身边的大红人,便是这姜治国了。
姜治国一直以来便追随扶持吕彦轩,绝对是吕彦轩身边的老臣了。
而且这些年来,他在户部捞来的油水,有一大半都进了吕彦轩的腰包,说他是吕彦轩的钱袋子也丝毫不为过,自然是深得吕彦轩的器重。
如今月贵妃已死,杜府满门抄斩,吕彦灏已无夺嫡可能,所以许多人便准备投入到吕彦轩的麾下,可是却是苦无机会。
而这姜治国,便是最好的渠道!
姜治国最近在府中收礼收的手都酸了,正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笑得合不拢嘴!
而今日这袁献前来,自然是想让姜治国帮他在三皇子面前美言两句,好在都城为他谋个一官半职的。
“姜大人,下官今日前来,便是有一事相求!”
说着,袁献将身后带来的大箱子打开继续说道:“不知姜大人可否在都城为下官谋个官职…”
姜治国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他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箱子,简直是目瞪口呆。
里面赫然是一箱金锭子!
这些日子给他送礼的人不少,皆是求他谋官职,或是要为三殿下出力的。
可这些人大多是送些字画瓷器,文房四宝之类的。
当然,也有许多送银票的,可却是远远不如这一箱的金子数量大。
而袁献带来的这个箱子,姜治国自然是看见了,不过他只以为里面会是个花瓶之类的,可谁想到,竟是一箱金灿灿的金锭子!
姜治国顿时眉开眼笑。
自己可是还从未收过这样的大礼呢!
他立刻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呀,贤侄,你怎地如此见外啊,即是你的忙,本官身为长辈,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呢!”
袁献却是不好意思道:“姜大人哪里话,大人日夜操劳,下官还要因为此等小事劳烦于你,下官实在惭愧!”
姜治国更是喜笑颜开,越喜欢这袁献,这么一箱子金子,可真是阔绰至极。
只是…
姜治国有些疑惑,这袁献只是一个八品的盐运司,可怎地竟是这样的财大气粗!
可转念一想,姜治国明白了。
这盐运司的油水…可是多着呢!
大樾对私盐贩子的刑罚很重,只要一经现,哪怕只有一公斤,也会处死。
若是严重的,甚至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挡不住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盐贩子。
尤其是海瑔县一带,那里有一座码头,一直以来私盐贩子横行,十分猖獗。
陛下也曾不少派人前去整治,可这些官员仍是无功而返。
倒是这袁献,的确是个厉害的!
据说他上任了盐运司以后,那海瑔县就再也未出现过私盐贩子!
不过现在想来…
姜治国心下明了。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袁献有多厉害,只怕是他与那私盐贩子串通一气,偷偷放行,双方便才‘相安无事’的吧。
而这其中的油水…
可想而知,那些私盐贩子为了自身性命,自然是不少给袁献送礼了!
看来这袁献在海瑔县这几年,是没少捞啊!
想通了这一点,姜治国便笑呵呵的说道:“贤侄放心!既然你找到了本官,本官自当尽心尽力,不知贤侄是看上哪个位置了?”
袁献则是谦虚的说道:“姜大人,下官也知如今这官位紧张,下官自是不愿大人为难,所以下官无所谓什么官位,只要大人能与三殿下说说,随随便便在都城给下官安排个地方,下官便就感激不尽了!”
“哦?”
姜治国一听便奇怪了。
这袁献送来这些金子,竟是随便谋一个官位就可以了么?
那盐运司油水不尽,可是个肥差啊!
若是在都城当个小官,那他定是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油水的,还不如继续坐他那盐运司之位呢!
“贤侄,这本官倒是不明白了,你这盐运司之位,莫非不好么?”姜治国好奇的问道。
谁知袁献听后叹了口气道:“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这盐运司之位好是好,求下官办事的人也多,只是…”
他一顿,然后靠近姜治国,低声说道:“可是这光有银钱,没有权势啊!”
袁献无奈的说道:“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要权利啊!大人您这等官职,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小官的难处啊”。
“哦?”
姜治国疑惑道:“怎么说?”
袁献低声说道:“大人可知道那海瑔县的知县,梁伟中么?”
梁伟中乃是海瑔县的知县,也就是袁献的直属上级,直接管着袁献。
姜治国点点头,一脸迷茫道:“知道啊!”
梁伟中他虽不认识,却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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