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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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禾芮翻了个白眼,老板你忘了,上次录制《致命游戏》,你俩打架的消息也传开了,好几个人旁敲侧击地问我。就这情况下,公众场合都能动手,谁敢让你们待一块儿啊!

他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周禾芮觉得林深这段时间对于贺呈陵的关注度未免有些高的过分,上一次林深在电影之外的地方这么集中注意力还是前年的时候想要探寻五味干丝的做法,花了半年练把一块豆腐干横批三十六刀,竖切七十二刀。硬生生地练出了国宴水准。

去去去。老板你未免太上心了。

都说了他喜欢我,我是给他一个机会。

呵,周禾芮除了冷笑无话可说,半天才想到了一个反击方法,那我也喜欢您,怎么不见您给我个机会?

可惜林深脸皮厚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被区区一句话拦住前进的步伐。禾芮,你怎么能拿自己跟贺呈陵比,你要是长了那么一张脸,我也会给你一个机会。

周禾芮:老板,我怎么觉得你最近gay里gay气。

虽说林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啊呸,在乎贺呈陵身上。但是在来到晚宴之后,他还是很给面子很有礼貌地上前去跟白璨打招呼。

白璨正在和真塑料姐妹情的温琼姿寒暄,两人当年都被多奖影后木子音压着,有时还有同病相怜的感情在,可是木子音隐退之后,相同年龄段的就只剩下这两人抢起奖来相互扯后腿,关系能好才鬼了去。于是刚巧撞上的林深就成了这两位之间新的争斗点。

白璨:深哥你来啦,我们电影合作晚好久没见了。

温琼姿:是啊,林老师,上一次节目录制你真的太优秀了。

林深感受着两个女人间的剑拔弩张,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一一问好,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从白璨的假笑和温琼姿的背影中分辨出她的身份以至于陷入这样的窘境。

温琼姿走了之后,白璨表情才更加正常了些,不像刚才那种营业味道那么重的。

深哥

白璨对外走的是英姿飒爽的御姐风,眉眼间确实带着股其他女星少有的英气,实在不适合这种扭捏黏腻的语调,尽管实际上白大小姐是一个少女心爆棚连屋子都全是粉色的小公主。

别,白大小姐,你比我大。

白璨实际年龄三十三,自认二十三,对于这句就当没听到,继续问:我妹呢?怎么没来?

她有工作,还在沪都。

白璨挑眉,啧啧啧,你据着我们家斯桐这么多年,现在还不给她放假来找我聊聊天。

林深笑得风流倜傥,从外人看来当真是好气度,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反,专门往人的痛处戳。你最近是不是要拍电视剧,谁导演的这么不信邪?

白璨咬牙切齿,如果是私下,她现在已经撩起长裙裙摆准备脱下高跟鞋砸人。她跟林深打嘴炮就没赢过一次,偏生还记不住一个劲儿给人家制造了无数良好的反攻机会。林深我记住你了。等着,我让斯桐给我报仇。

无论如何,林深道,斯桐她都是我的经纪人,她会替我着想。

你说说,白璨恨铁不成钢,我当年是怎么看上你的。

她当初年轻不懂事,确实对这张脸动过心思。圈子里男星那么多,只有林深一枝独秀与众不同活生生地长成她心头好的模样,可惜这心头好的也只有这张皮囊,就这性格,骚起来她都只能甘拜下风抱拳叫一声大哥。

可能是眼瞎吧。

我也觉得。

林深觉得白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你现在。

白璨:啊啊啊啊,这嘴也太欠了吧。

林深对自己今天晚上的定位很清晰,就是当个花瓶,如果在准确些,那就是等着贺呈陵来插花的花瓶。所以一从寒暄吹捧撩闲中解脱出来就立刻来到阳台的角落躲清闲,飘窗一盖不仔细看甚至都不知道外面还站了个人。

贺呈陵显然也是被这个误导,抱着同样躲清闲的目的站在那儿喝了一口红酒才看到另一边站了个人。

林深从贺呈陵刚一进来就看到对方,他穿了一身淡灰色西装,里面搭着米黄色的珠光衬衫和颜色跳脱的领带,整个人挺拔又纤细,握着红酒杯的手指白皙细长。他眉头紧皱着,一口就喝了半杯红酒。

他身上今天撒了香水,清冽,带着点甜,回味绵长。

柑橘的香气隐隐约约地勾人,不过那其中还参杂着些别的味道,由于两人之间还有一定距离所以不甚清晰,可是林深偏偏想要知道,急切地快要丢掉一身皮囊。

他发现对方在看到他的时候眉头更紧了一些,忍不住有些开怀。

虽然这么说又抖m又变态,但是他总觉得能得到对方不同的态度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总比熟视无睹更加有趣。

贺导,林深举着酒杯跟他示意,这一次我们相遇的地方还不错。

贺呈陵依旧满脸不虞,他此刻烦闷,林深的存在更是让他觉得雪上加霜,更准确的来讲,林深是他情绪的索引,是一把悬于头顶的利刃,他不知道会有如何的后续发展,思前想后都只不过是无妄之灾。他在这个人面前时刻保证警惕,却又无可奈何地在有时被对方主导。

只不过贺呈陵还是有一点没有发现,在他因为林深改变情绪心生警惕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对方牵引。

跟卫生间比,这里当然还算是不错。

四层的欧式阳台外,可以看到远处依稀的灯火,在黑夜中迷离,又同样在黑夜中燃烧,历久弥新,生生不息。

人类文明的光亮莫过于此,无论天色再怎么暗淡,星光消失月色不在,有灯,有火,有希望,便还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等到明日破晓,光芒来临。

林深拿起一旁的醒酒器帮贺呈陵斟酒。他察觉到那香水中应该还有茉莉,不过极淡,但很好闻,清新悠然。

他的言语有些难言的暧昧,你提到卫生间,我总会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

他们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走廊,而走廊的尽头就是卫生间。

林深抬起酒杯朝着那里指了一下,只见一个中年地中海的老秃头抱着嫩模又摸又亲的向那边走去,就算是傻子都能知道接下来在卫生间中会发生些什么。

贺呈陵原本被红酒安抚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绷紧,眼中满是厌恶,他一点不觉得这是艳情,除了恶心别无他想。林深,我原本没想这么说,可是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个下流货色。

圈子里拿身体换钱换资源的事情不胜枚举,就算是那些光鲜靓丽的一线明星,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洗白了游上岸的。等到衣服一穿,大家又都是清清白白的男男女女,清纯的度数一个高过一个。

可是,林深不该是这样的人。

虽然贺呈陵已经看到了他的本性,但心里却隐隐觉得那吊儿郎当的性子里,装了一张有底线有品行的骨头,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潜规则一酒瓶打破了制片人的头而无所顾及。这是因为有这样的印象在,贺呈陵才更觉得破灭的瞬间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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