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贺呈陵扯下林深为他系上的黑色丝带, 刚打算把它随便放在哪儿,可是很快他的动作却顿了顿,然后将它系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人总是这么奇怪, 实在难以解释。
他去检查了一下门锁, 这很简单,需要一把钥匙就可以出门。
他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细长的黑色发卡,是刚才做造型时从造型师那里顺过来的。
贺呈陵将那个发卡摆直,而后插入了门锁之中。这一招还是阿睿教他的,美其名曰万一哪一天他被人拉去玩监禁play还能靠这个逃出来报警。你瞧瞧, 这说的是什么话。
两三分钟后,门锁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贺呈陵露出笑容,转动门锁已经打开了一条缝却被一股来自外面的力摁回去。
紧接着,就听见门外来自导演的绝望的哀嚎。贺导,我求求你了,你可不可以按照正常的途径出来啊,这样子我们很难办啊!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昨天跟着林深,被林深将节目流程猜出了大半,现在又遇到了一个不走寻常路直接撬锁的贺呈陵,简直是人生灾难。
好吧,贺呈陵感觉到门外的导演都快哭出声来,动了恻隐之心,我按密室来。你去擦擦眼泪,多大的事儿嘛。
那那你先往后站几步,让我们把门重新锁上。
好。
那还有,一会儿,你一会儿也不能再这样把门打开了。
贺呈陵挑着眉冷笑,你要是再提要求,我就直接把门踹开了。
没有话了没有话了贺导,你好好玩,加油。
就这样,本来已经打开了门要做开局不到五分钟出去的第一人的贺导被迫开始了按照规矩来的密室之旅。
翻完所有的抽屉之后和角落之后,贺呈陵把找到的看似有用的东西摆在地毯上――两颗巧克力糖,一个挺大的沙漏,一张海洋馆的简介,还有三个带锁的箱子。
贺呈陵将海洋馆简介上的内容仔细阅读了一遍发现根本没啥用,拿过沙漏倒转过来,原本被沙子覆盖的地方呈现出一个单词――fish。
鱼。
他将目光移向房间内唯一一个和鱼有关的东西,放在一面大大的圆形镜子前的方形鱼缸。可惜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地完全透明。
总归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他想,指头戳在那个镜子上,镜面内那只手指的指尖和他的指尖相触,之间没有一丝距离。
这是一面双面镜。
贺呈陵这下产生了犹豫,刚才导演的哀嚎还在耳边回荡着,让他忍不住想万一自己又破坏了道具的话对方会不会直接背过气来。
但是这个后面应该有东西,不然也不会刻意弄成双面镜,当然,最坏的打算是后面只有一台迷你摄像机。
他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站远一点,拿起靠在一边的棒球棒掂了掂然后握紧,一下子敲开了镜子。
哗啦――
镜子碎裂成数片,大部分都掉进了那个方形鱼缸。
原来这个鱼缸是为了一会儿打扫卫生方便。他现在是真的佩服了导演组的前瞻能力。
在取出墙壁凹陷进去的地方的钥匙的同时,贺呈陵还有心情这么想。
肯定不是打开房门的钥匙,那个巨大的箱子总要打开。
他回去坐在地毯上,用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张便签以及一个新的带四位数密码锁的小箱子。
他拿出了那张便签,上面这样写道:
[还有六天就可以去海洋馆看新来的娜娜的表演。]
便签的底下有一个被涂掉只剩下月和日两个字的日期。
他把扔到一旁的海洋馆传单拿过来,瞟到背景上那只漂亮的白海豚,旁边贴心的标注了它的名字,娜娜。
他刚才已经认真看过内容,很快就找到了关键信息:[为庆祝儿童节,海洋馆将在五月三十日到六月五日之间举办海洋嘉年华,第一天将会安排企鹅近距离参观,第二天则是白海豚表演]
0525
贺呈陵拼出这四个数字,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本书,是加缪的《荒谬的墙》,以及又一个带锁的箱子。
又要找钥匙。
贺呈陵摸了摸兜里的那个黑色发卡,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他实在怕导演过一会儿来抱着他的大腿哭。
他飞快地翻开那本《荒谬的墙》,在第一百二十八页找到了一处用笔勾画过的痕迹。
[若塔斯夫罗金有信仰,他自己不会相信。若他没有信仰,他自己也不会相信。――陀斯妥耶夫斯基《群魔》]
陀斯妥耶夫斯基。
《群魔》。
贺呈陵看向那一整面墙的书,他就知道那肯定不是用来一本一本的翻着找的。
贺呈陵取出那本《群魔》,果不其然,那只不过是一个做成了书的样子的盒子,里面镶嵌着一枚钥匙。
他取出那枚钥匙,顺顺利利地打开了那个箱子。本来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这一次打开了箱子之后里面又是一个箱子的话他肯定不会再找,踹了门也要出去管别人哭不哭。
不过还好,里面没有箱子,而是一个巨大的毛线团和一张便签。
没有钥匙。
贺呈陵念出便签上的字,你一定不会相信,房门的钥匙就在毛线团的最里面,祝你好运。
他想了无数个可能性,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个密室最后考的是他的耐心。
在解了十分钟毛线团之后,贺呈陵彻底放弃了这条路,也明白了导演为什么告诉他一会儿也不能那样。
贺呈陵看了一眼阳台的飘窗,扔下毛线团就径直走了过去,打开了通向半圆形阳台的门。
他倾身看了看,两个房间的阳台靠的很近,至少对他来说,很简单就能翻过去。
不可以直接用发卡开门,这样从翻到另一个房间里出去总可以了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房间里的人是林深,以及林深他居然关上了阳台的门!
时间再回到现在,林深走到通向阳台的玻璃门面前,隔着玻璃看贺呈陵。
对方终于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披肩斗篷在空着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而这件斗篷的拥有者笑着拍了拍门,声音从缝隙着传进来,传到林深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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