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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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奎可能还没缓过劲来,老陶过来劝了几句,兰静秋却仔细观察着屋里的痕迹。

她不懂怎么鉴定烧过的痕迹,但这火灾现场让人觉得很奇怪,没烧起来的那间关着门,但里边有好几条毯子。

李奎可能是为了录像厅显得高档,每个房间都铺了毯子,除了进门的地方是红色劣质的毛毯,其他房间是那种最便宜的地毡,现在其他房间的地毡都堆到了那间没烧到的房间,那条红色的毛毯却不见了,以李奎对这些录像带的宝贝程度,发现起火了不应该是先救录像带嘛,为什么会先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塞到那边房间?

而且着火救东西应该往外送吧,为什么要送到最里边的房间?如果当时门口已经不能出去了,他不可能有心情去抢救毛毯。

“这事不对啊!”兰静秋说,“李奎,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遍,怎么发现起火的,当时这里还有谁!”

李奎擦了把眼泪,灰跟泪混着成了大花脸,十分滑稽,但他表情严肃:“兰同志,我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点着的,这我还能说假话,要是别人点的,我肯定把他揪出来让他赔我,这可都是钱!我当时一边找磁带一边抽烟,后来我记得在这架子上按灭了烟,我真记得我按灭了,结果我在躲椅上睡了会儿就闻见焦糊味,当时整个放磁带的架子都着起来,再想灭火已经来不及了。”

兰静秋心说还真是谎话张嘴就来,这屋里就那架子最不容易烧起来,可偏偏那里烧得最严重,他有空把毯子收了没空抢救他磁带?

“那屋里的地毯……”

她刚一开口,李奎哀嚎一声:“我的磁带啊,我的录像厅啊,老天爷啊,你这是要毁我啊!”

兰静秋看着他这作态特别眼熟,倒有点像昨天偷肉的老太太哭天抢地的样子,学得还挺快嘛,她刚要叫他闭嘴,李奎捂着脖梗子哭起来:“兰同志,我都快被自己气死了,喘不过气来,能让我缓缓吗。”

老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姿势,还以为他救火时被烟熏得嗓子难受,就劝:“东西都是死的,人是活的,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自己烧的也只能自认倒霉,想开点吧,还好没烧到别家,不然你可要赔惨了。”

兰静秋却清楚李奎为什么突然捂脖子,她当时用力确实不小,肯定留下了痕迹,这是威胁自己呢,不许再查火灾原因,她冷笑一声:“没错,我看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赶紧去医院吧,烟熏火燎的往外抢东西,肯定受伤了。”

“对,对,我脸上脖子上都因为抢东西受了伤,确实得去趟医院。”李奎马上松开了捂脖子的手,又去抱他的磁带。

老陶还想骑自行车载他去,兰静秋指指外边的摩托,“人家有更高级的,既然是他自己放的火,又不需要咱们帮忙,那走吧。”

李奎偷瞄她一眼,怎么还说是他放的火?

老陶是真热心肠,还问李奎:“你这房子是租的还是自己的,要是租的估计得有纠纷。”

“没事,警察同志,这是我自己的。”

“那好,以后小心点,秋里都干燥,可不敢乱扔烟头。”

李奎现在跟个鬼一样,而且看他好像是真挺伤心,但就这样他还不老实,眼睛看看老陶再看看兰静秋,然后再移回去,看老陶的眼神就跟看亲人一样,看兰静秋时却是故意满眼疑惑,好像在跟她说,‘学学啊,人家这才是人民警察。’

兰静秋无奈极了,其实老陶这样的太适合当社区民警了,走街串户,调节纠纷,耐心够爱心也够。

她懒得理李奎,反正一会儿还得见。

兰静秋跟老陶回派出所的路上又说想去送锦旗的那家看看,老陶还想跟着,被兰静秋支开了,她骑着自行车绕一圈又回了录像厅。

外边围观的人已经没几个了,没人哭没人闹,就是烧黑的门脸,没什么好看的。

李奎已经洗了脸,呆呆的在没被烧的那间屋里席地而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兰静秋进去后他居然没察觉。

她不由冷笑一声:“干嘛呢?想着怎么对付我呢?”

李奎被她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慌乱地摆着手:“没有,没有,兰同志,这我哪儿敢啊,刚才我是怕你看出问题来,真不是想威胁你,你放心你打我的事我肯定不跟别人说。”

兰静秋才不会信他的鬼话,挑眉道:“哦?那你觉得我看出了什么问题?”

李奎叹口气:“真不是我,是杜美芬!”

兰静秋皱眉:“你说是那个马尾辫女孩烧的?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李奎撇撇嘴又想哭,但怕被兰静秋呵斥,还是忍住了,“她就是想把我烧死,还拿酒瓶子把我打晕了,妈的,幸亏我被熏醒了,不然我今天得死在这里。”

兰静秋更疑惑了:“她不是把照片留了下来,看来不想跟你断了关系,还骂我是坏人,居然看着你挨打,她爱惨了你吧,怎么会翻脸要杀你?”

“她烧的就是照片,我想跟她们都断了重新做人嘛……”

兰静秋哼了一声:“说实话。”

李奎擦擦鼻子,想辩解,但看见兰静秋的眼神他还是说了实话:“我喜欢的都跑了,就剩个我不喜欢的,我就想跟她分手,可她不想分手,还让我娶她,还列举了我娶她的几点好处,还说结婚后,她允许我在外边乱搞。”

兰静秋真没想到那女孩能执拗到这种地步,当时她居然还各种想点醒那女孩,现在想想还真是白费力气啊。

就听李奎说:“兰同志,我发毒誓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实话,我虽然乱搞,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一个女的说跟我结婚了还允许我乱搞,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觉得她是怪胎。你说哪个女孩能接受这种事吧,反正我就是要跟她分手,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然后她就要放火?”

“对,她一开始只说要烧照片,我说你烧就烧吧离架子远点,然后她就发了疯,她问我,在我心里是不是她还不如这些录像带重要,我说那当然了。”

兰静秋忍不住笑出声,李奎对不喜欢的人可真够无情的。

“你就不该招惹她,什么叫送到嘴边的,自爱自重不懂吗?送到嘴边的要是屎你也要尝一口吗?”

李奎满脸悔意:“兰同志,说真的,如果有后悔药卖,我肯定多来几瓶,我真后悔招惹她了,哪怕她在那屋里被人□□,我也……”

他说不下去了,兰静秋重新审视他,这人虽然烂,但好像还算是个人。

她叹口气:“你救她没错,不说这是在你的录像厅,就是在别处,该救的能救的也得救啊,女孩危急时刻被救了肯定感激对方,你没把她这份感激处理好,说到底还是你人品太差,觉得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就是吃亏。”

李奎哭丧着脸:“兰同志,我九死一生,你可别损我了。”

“我说的是大实话,接着说,她怎么打的你的头,怎么放的火。”

“她想烧了我的架子,可只用照片引不着啊,我就笑她傻,正好有个兄弟骑着摩托过来找我借录像带,我怕丢脸,就没让他下车,拿着录像带送出去的时候,我还跟她说我能怕你,有本事就把我这儿都烧了”

李奎说着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用劲还不小:“妈的,老子全毁在这张嘴上了,她真烧了!”

这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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