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神探 第121节(1 / 2)
“他前妻呢?”
“死了,他前丈人跟前丈母娘没人养老,他就把人接到了自己家里,给他们养老。”
兰静秋皱眉:“这些也都是他跟你说的?”
“嗯,平哥肯定不会骗我,他说的时候都哭了,还给我们看了家里人的照片,真的是一大家子,老的老,残的残,病的病,你说他就那么一份工资,够干什么的。”
“哦?他还有工作?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以前有,后来好像辞了,反正平哥真的很有责任心又很实诚,他真的是个好人,我相信他买卖的孩子都是父母不要的,有生了女儿不想要的,有未婚先孕不想要的,不是计划生育嘛,好多偷着生的,都想要儿子,结果生了女儿,不能上户口就给卖了,我们真的是在做好事,有的人孩子送不出去就会扔化粪池里,你说不是更作孽吗?”
兰静秋叹口气:“原来他是这么给你们洗脑的,可你怎么保证他说的都是实话,就算他的家庭情况是真的,就算他对家庭负责,还肯照顾前岳父母,这就能证明他人品有保证,只卖被遗弃的孩子吗?那你说说今天我们找到的五个月大的男婴是怎么回事?”
“他说那家人是怕丢工作,那家已经有儿子了,快生了才发现,父母都是公职,只能躲起来生了再送人。”
老陶无奈道:“你就信了?”
杨娇沉默。
兰静秋冷笑:“她信不信都已经入了行,只能照做,不然的话她很可能失去她女儿,我估计平哥就是利用这种心理来控制他们替自己运输孩子。”
杨娇居然还想替平哥说话:“不是的,平哥真的是好人。”
“哦?既然他是好人,为什么危险的事他自己不做呢?他伪装得好好的在卧铺待着,让你跟你丈夫来运送孩子,被抓到了他还有时间逃跑,我猜你把孩子带出站后,他会在某地等着你,然后你把孩子交给他,他再去卖掉孩子,你连孩子卖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我让你看的那几张画上的孩子就是被他卖给了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这混蛋想利用孩子们来赚钱养活他。”
杨娇痛苦地呻音一声,似乎不想相信,她只想当鸵鸟,催眠自己是在做好事。
兰静秋却不想让她把头往沙子里埋,盯着她道:“你不知道孩子从哪儿弄来的,不知道孩子卖去哪儿了,就敢帮着他们运输,甚至还可能帮着他藏匿孩子,这真会把一家子都拖下水,杨娇,现在醒悟还不晚!”
杨娇哭丧着脸:“我醒悟有什么用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他带孩子来,放我那儿几天,然后说哪里有要孩子的,让我带着孩子过去,他也会跟着过去,但不会跟我一起走,有时候早一天有时候晚两天,等他到了后我就把孩子交给他,运一次给我十几到几十块钱吧,不一定,卖得多就给得多。我家妞妞越来越大,我是真不想干了,跟他说来着,他也没拦着我,只说得赶紧再找个人帮忙,还得找个靠谱的,要是不靠谱的,办不成事。他还说要是找的人不行,会连累他被抓,万一他被抓,警察就会查到妞妞,妞妞还得被送回去受苦。”
果然是这样,威胁利诱,抓住了杨娇害怕女儿被人带走的心理,还懂得给自己弄个背负一家人生活,照顾前妻家人的好男人形象,这个平哥还真是不简单。
老陶没好气地跟杨娇说:“你就没想过你要是被抓了怎么办?妞妞没了妈,还不一样是受苦!”
杨娇痛哭流涕,吸着鼻子:“他说我要是被抓了,就咬死了不认,只说孩子是捡来的,最多关两年就出来了,他会帮我照顾好家里。”
她说着抬起头,哀求地看着兰静秋:“警察同志,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也没送多少次,最多十次,还是十一次,都是这两三年的事,真的。求求你们别带我女儿来,更别找我家里人,跟他们真的没关系。”
兰静秋无语极了:“两三年十几次还叫少吗?你还想一个月一次不成?”
作者有话说:
每天上午九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九点准时更新。?
第172章 换药
杨娇开始招供后就好说多了, 她三年一共送了十一次孩子,这次是第十二次。
她把每次孩子送到哪个市哪个村镇附近说了个清楚,但却没有具体的地址, 也不知道孩子的来处。
都是平叔找她, 把孩子给她,然后让她把孩子带到某地宾馆里, 他在那里等她, 或是让她在那里等上一两天。
“有时候不是他,是个女的去接,不知道是不是他媳妇,话很少,背有点驼,很痩。”
兰静秋详细问了这女的长相, 又画了幅像。
“平叔跟你说过他家的情况, 你没去过, 也没问过具体位置吗?”
杨娇攥着拳头,好像有点心虚, 兰静秋叹口气:“你没有对不起他, 坦白从宽, 你从此才能彻底解脱,不然你一直活在刀尖上,你女儿也不得安生。”
杨娇哀求道:“我什么都跟你们说了, 你们能不要查我女儿吗?不用验亲子关系,她就是我亲生的。”
兰静秋十分无奈, “如果她确实是被遗弃的, 应该能留在你们家,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把事情早点交代清楚,协助我们找到平哥,你才能立功,才能早点出去,不然的话你再爱你女儿,出去了她不认你,嫌弃你是人贩子,你说你难不难爱?”
杨娇眼泪又掉了下来:“一步错,步步错!我也不想当人贩子,我当初只想要个孩子,有人跟我说平哥能帮忙。”
兰静秋怕平哥跑了,没时间听她感叹,只问道:“平哥是哪里人,他也没说过吗?”
“就是咱们凤安的,他说因为是老乡才找我帮忙。”
兰静秋愣了下,居然就是凤安的,如果他说的家庭情况是真的,那应该很好找。
“市里的还是村里的?还是哪个乡镇?”
杨娇摇摇头:“我还真问过他家地址,他只说就是凤安的,不肯细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城里的,因为他有次来找我,说刚在家吃完饭才过来,当时他骑着个自行车,身上还一股子葱油饼味。”
“他跟你说家里人病的病,残的残时,是怎么说的?”
杨娇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怎么说的?”
“他是把所有的情况一起给你描述的,还是断断续续地透露给你的。”
兰静秋见她还是疑惑,就举例道:“他是一股脑的跟你说‘我家里特别困难才干起了这个,我爸如何,我妈如何,我媳妇如何,我孩子怎样,我还养着我前妻的爸妈,我家需要很多的钱来买药治病,还是偶尔会提起一句,他家人病了要买药,断断续续的你才知道了他的家庭成员,才知道他家很困难,老的老残的残!”
杨娇明白了,她皱眉想了会儿:“断断续续地说的吧。”
兰静秋一边记录着一边琢磨,平哥这个家庭情况的可信度,如果平哥是一次性把情况说完,那很有可能只是想好的台词,预设好了一个人设,只为了增加他身上的悲情感觉。
女性很容易被这种命不好,又特别负责特别仗义的男人感动。
杨娇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道:“有一次我去桃源县,差点被人逮住,我当时就怕了跟他说我不想干了,他就跟我说他五年来从来没有出过事,他的同伴也没出过事,说我们这是在做好事,佛祖一定会保佑。”
“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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