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不劳烦王婆,”谢含章欠了欠身,“阿蛮就在院外,不打搅二位兄长说话。”
谢元贞目送阿妹,看她远远站在院门外的池子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玩那一株遗世独立的素梅,随后才收回视线,对上谢云山殷切的目光——
“从兄,可是今日不顺利?”
谢云山与之对视一眼便兀自错开,“可惜,真是可惜!”
谢元贞一愣,“此话从何说起?”
那日移交后院之权后,谢元贞便一直在等一个时机,倘若金老三果真是细作,今日便是再好不过的良机。
只听谢云山叹了一口气才说:“你所料不错,今日小年宴饮,各地有头有脸的士族应邀赴会。府中众人皆忙得四脚朝天,那金老三果真按捺不住,要在厨房里下毒!”
鱼能咬钩,总好过大海捞针,只是从父到底也是做刺史的人,诸如收网这等小事总不该出错。
谢元贞虽这么想,但还是问:“可是他得手了?”
“我派了几个心腹埋伏周围,原本想待他动作之后人赃并获,一举捉拿,”说到这里,谢云山眉间才有真正的愠怒,“可大兄偏来横插一脚!”
僮仆们还在忙着,谢元贞见他们都低头顾自己的事,放低了声音又问:“从兄没同他提及此事?”
谢云山抚掌一拍,“正是提了,他才要去瞧那金老三的真面目!”
“.大从兄看着不像行事冲动之人。”
谢元贞这是客套话,可世家面前没有一己之私,大从兄平日再冲动,这种关乎阖府安危的事如何也能掉以轻心?
“可人千真万确是他带回府中,金老三若真是细作,大兄自然也难辞其咎——”谢云山字里行间透着懊悔,“怪我没劝住他!”
谢元贞心里沉了沉,“那金老三他可有逃脱?”
从父之所以轻描淡写要谢元贞安心养伤,无非是利刺不在己身,所以无关痛痒。谢元贞顺水推舟,若能借金老三之事叫从父明白,铎州谢府早已是李令驰囊中之物,他便能借此着手追查灭门一案。
可人要是没了,谢元贞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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