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心凉了就很难再捂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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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见后面忽然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就看到顾清烟被陆寒生给抱住。

有过一次经历的安乐学以致用,赶紧推开一边的房门,溜了。

她可不想再撞见什么屠狗的画面。

太难了。

她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人,被迫看这种画面,太伤眼了。

顾清烟任由陆寒生抱着,没挣扎。

她低垂着眸,面色格外的冷淡,

“你这是玩哪出?”她启唇,嗓音温淡地问。

“我都知道了。”

陆寒生闭着眼在她脖颈上吻了吻,“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她算计你的事情?”

她明明有机会先跟他说的。

如果她一开始就告诉他一切,他又怎么会……

顾清烟总算明白他的这句对不起,所为何意了。

她垂眸,眼底掠夺一丝嘲意。

“你去查了?”

“嗯。”

她身上香香的,陆寒生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颈窝。

顾清烟偏头躲了躲,然后问他,

“所以呢?你今晚来是想做什么?就是为了说句对不起?”

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寒生说,“我不能帮你杀她……”

还没等陆寒生的话说完,顾清烟就一把挣开他的怀抱。

她转身讽刺地望着他,

“既然不能,那就别来烦我。”

她伸手去推他。

陆寒生却顺势将她重新的纳入了怀中,“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顾清烟挣扎,明显在抗拒他。

陆寒生无奈地喟叹,“你总是这般,每次都听话听一半。”

“我是想说,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顾清烟蓦地一顿。

她抬眸看向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质疑地看着他。

陆寒生望着她那带质疑的表情,近乎无奈地说,

“能不能信我一回?”

顾清烟抿唇,信他?

她没信过他吗?

是他让她失望了,现在有什么脸让她来信他。

“我知道你现在一心认定我是不想先救你,但我真的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我承认,我对她,到底是没能太狠心。

她救过我一命,我不能为了甩开她,就将她按在水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寒生忽然冷了面容。

他眸光带着阴鸷地说,

“我若知道她那般算计你,我还真应该将她按水里,让她洗洗。”

面对陆寒生的解释,顾清烟始终是心如止水。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顾清烟仰头淡漠地望着他,“心凉了,就很难再热起来了。”

她嗓音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夹着棉花针,好似会戳人,

“即便我换位思考,即便我很努力地想你真的不是不想先救我。

可陆寒生,被抛下的人不是你,你永远都无法体会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真的先救我,我就考虑原谅你。”

她轻轻一笑,笑容带着几分嘲弄,

“可是陆寒生,你看啊,老天似乎都不愿意让我原谅你,因为你没能做到。”

她总是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为戳人心的话。

陆寒生眼眶倏地就红了。

他薄唇微张,刚要说什么,却被顾清烟用手指抵住了唇。

顾清烟像是要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她扯了一个璀璨的笑容,

“是。你不是不想,你只是被缠住了。”

“可是陆寒生,我也不是不想原谅你,我只是失望太多次了,不想再失望了。”

顾清烟放下手指,昔日那双布满星星的眼眸,此时好似失去了光,只剩下一片荒芜。

陆寒生心口一阵刺痛,却也明白,她真的失望太多次了。

顾家人让她失望,宋晨宇让她失望,现在他又让她失望。

陆寒生抬手握住顾清烟准备放下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上,然后像只大狗狗一般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心凉了,我就给你捂热。”

“失望了我就努力表现,让你重燃希望。”

“别那么残忍,死刑都有缓期。”

他像是可怜的大狗狗,眼巴巴地望着准备将他丢弃的主人,那双眼,好似在无声地控诉,哀求,

“你不能连缓期都不给我,这不公平。”

陆寒生抬手轻捻顾清烟嫩滑的面颊,深不可测的黑眸带着几分恳求地注视着她,

“给我个上诉的机会,好吗?”

顾清烟望着他半晌。

最后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算了吧。”

“人心易凉不易热,你捂不热的。”

陆寒生闻言,不由急着了,他握着她的手腕,眼眶近乎泛红地望着她,

“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捂不热。”

“因为我不会再爱你。”

她很残忍,一句话,就轻易将他心房给击垮。

陆寒生顿了顿,敛去心头那窒息般的痛意,故作洒脱地说,

“现在不爱,以后也会的。”

高高在上的神明,终究是向他的信徒弯了下腰。

他低声下气,只是为了让他的信徒重新信仰他。

不等顾清烟回话,陆寒生忽然在她身前单膝蹲了下来。

他伸手抚摸她才两个多月都还没有凸起的小腹,仰头望着她,说,

“再有八个月,他就要出生了,你忍心让他日后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里,将他变成另一个你和我吗?”

陆寒生这一句话,直击顾清烟的心房。

顾清烟垂着的双拳不由紧握了起来。

陆寒生见她有所动容,便抬手握住她紧握的拳头,起身将她拥在怀里,

“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顾清烟始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虽然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回抱他。

她双拳依旧维持着紧握的状态,甚至,身体也绷得直直的。

陆寒生无奈地叹息。

他将手按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了抚,

“就算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那给孩子一个选择的机会,好不好?”

他费劲口舌都说不动顾清烟,却独孩子二字,让顾清烟心房有所波动。

顾清烟闭上眼,声音还是冷冷淡淡,但明显有所松动,“如果我一直不爱你呢?”

陆寒生意识到她这话是在变相的同意给自己机会,面色瞬间转晴。

他说,“我们有一辈子。”

一年不爱,那就两年,两年不爱,那就十年,十年若还不爱。

那几十年后,总会爱的。

人都是感性动物。

他们携手走完一生,何愁没感情?

“一辈子吗?”

顾清烟垂眸,目光忽然恍了恍。

其实她和陆寒生同是拥有这世间最稀有的血型,更应该绑定在一起的。

因为血型特殊,所以危急关头,只有他们才能互相救赎对方。

上一世,她没认识他,就被迫和他捆绑了一辈子。

这一世,或许也是逃不过的吧。

见她有所动容,陆寒生不由上前托起她的脸颊,将她微垂的脸颊抬正。

他认真而专注地凝望着她,

“嗯,一辈子。”

他低头往下,嗓音低沉中带着几分蛊惑,

“从我们的血型是一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一辈子都要捆绑在一起了。”

他的唇距离她的唇越发的近,他抬手帮她将垂落在脸颊的一绺秀发给挽到耳后,

继续说,“上天让我们相遇,必定是有它的用意。”

两唇越贴越近,眼看就紧密不分地贴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横在两唇之间。

顾清烟一脸淡漠地望着陆寒生。

狗男人,给他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

给机会和原谅是两回事。

她只给机会,可没说原谅他了。

想占她便宜,哪里凉快哪儿待去。

“不早了,我要洗漱休息了。”

顾清烟一把将他推出了套房,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陆寒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

是他蹬鼻子上脸了。

她刚松口,他就想皆大欢喜。

不急。

只要她愿意松口,他还担心哄不好她么。

陆寒生对着紧闭的房门情不自禁地勾唇笑了笑,随后往隔壁的套间走了回去。

掏出裤兜的门卡将房门刷开。

陆寒生便掏出手机,给江幸川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正在打游戏,眼看就要五杀的江幸川突然被迫切换到了来电页面。

看着屏幕上显示是陆寒生打来的电话,江幸川低咒了一声冤家啊。

随后他接起电话,秒变温和笑脸,“喂,陆哥,你有急事吗?不急我就先挂了,在打游戏呢。”

江幸川还在惦记着自己的五杀,想着尽快回到游戏页面。

陆寒生也不做恶人,直接说,“完了把厉衍号码发我。”

“哦好。”

江幸川掐断电话,赶紧回到游戏页面,然而……

五杀没了。

游戏也结束退回了组队页面。

听筒里,单芷柔软萌的声音传了过来,“川哥,你这什么情况啊,五杀都不要?”

江幸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刚刚来电话了。”

他的第五十二次五杀,就这样夭折了。

呜呜呜……

江幸川有点难受。

让江幸川更难受的是单芷柔忽然说她有事要下了。

江幸川都来不及跟她说再见,她就直接下线了。

江幸川望着只有他一人的游戏房间,忽然就没了打游戏的兴致。

算了,给陆哥把衍哥的号码发去吧。

点开微信,将厉衍的号码发给陆寒生,江幸川便关灯,睡觉了。

陆寒生在收到江幸川发来的厉衍的号码,也不顾现在是晚上十点,就给人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帝都。

厉衍的锦园别墅。

主卧。

昏暗的房间里,大床上的被子高高耸起,隐隐还能看到两道黑影在被子下交颈缠绵。

床上的地面,堆满了衣物。

空气间泛着一股旖旎的气息。

细听,还能听到男女喘息的声音。

忽的。

地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腾了起来。

紧随着而来的呜呜呜的声直接盖过了床上男女喘息的声音。

床上正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蓦地一顿。

被窝里,傅锦瑟抬手推了推身上的厉衍,微微一喘,说:

“先接电话。”

“不管他。”

厉衍托住傅锦瑟的后颈,低头继续与她唇齿交缠。

他都箭在弦上了,电话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然而电话一直锲而不舍地震动,傅锦瑟频频被影响,根本投入不进去,一直在催促厉衍先接电话。

被扰了兴致的厉衍低声骂了句草,便起身,直接就那样身无寸缕地下了床。

虽然没开灯,可房间里还是有点光亮的。

因为窗户只拉了白纱那一层,月光倒映进来,所以视线还是能看到东西的。

傅锦瑟看到厉衍遮都不遮一下,就那样光着,不由别开了头。

她怕看久了,会长针眼。

厉衍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看都不看来电号码,直接接起,然后暴躁地出声,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电话那头的陆寒生,“……”

他这是不小心坏人好事了?

不过电话都打了,也没必要挂了。

他抓紧时间问他,“哄女人怎么哄?”

厉衍生生被气笑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什么大冰?”

陆寒生,“……”他知道坏人好事有点缺德,但他也不至于骂人吧。

“你要是真不懂,就去百度,别找我,ok?”

厉衍气得把电话都给挂了。

他重新上床压在傅锦瑟的身上。

傅锦瑟被他压得有点难受,不由抬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将他的身体往上推了推,然后才问他,

“谁的电话。”

厉衍手顺着她腰肢寸寸往上移,“陆寒生那个狗东西的。”

他低头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他有病,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问我,怎么哄女人。”

他额前的发丝弄得她下巴有点痒,傅锦瑟稍稍往后仰了一下头。

想起他刚刚的话,心里不由担心起了顾清烟来。

她问他,

“他和烟宝还没有和好吗?”

见傅锦瑟在他的床上还有功夫想别人,厉衍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他分开傅锦瑟的腿,欺身而上。

傅锦瑟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你……”

厉衍双手在她两边耳侧,低头啃了一下她的红唇,哑着声说,

“你他妈是想爷弄死你了,敢在我床上想别人。”

他猛地发力。

咚的一声,被床头撞了一下的傅锦瑟疼得挠了厉衍的后背一把。

靠。

他能不能轻一点?

她脑壳都差点撞起包了。

好在厉衍也不是那么禽兽的人,在第一下让她撞到头后,直接将手护在她的头上。

但丝毫没有要轻一点的意思,仍旧如狼似虎,宛如战场上骁勇杀敌的雄狮,凶悍而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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