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说,阿烟,我坚持不下去了(1 / 2)
明明杨文咬字很清晰,可顾清烟却好像一个字都没听懂。
什么陆寒生毒发,什么陆寒生用刀片把他自己的手腕给割伤了,什么抢救的。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陆寒生好端端的,怎么会割脉自残。
那头的杨文见顾清烟不做声,当即又说了句,“夫人,你快来医院吧。”
顾清烟像是刚找回自己的魂,她应了声马上过来,就直接逃课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
顾清烟才知道陆寒生伤得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严重。
是杨文把话说得太重了,害她误以为陆寒生他……
虽说没什么生命危险,可看到陆寒生裹着纱布的手腕,以及明显憔悴了不少的脸庞,顾清烟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
陆寒生到底怎么了?
怎么才短短几天,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顾清烟问杨文,陆寒生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自残。
杨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顾清烟。
得知陆寒生染上那种东西后,顾清烟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一旁的家属椅上。
她望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陆寒生,眼眶一点点地湿润了起来。
难怪她住院那两天,他都没来看自己一眼。
原来是他染上那种东西了。
这几天,他是不是很艰难?
那个东西发作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所以他才会拿刀片割自己的手自残。
杨文知道戒瘾是一件十分困难且挑战意志力的事情。
他家陆总能坚持到第四天,已经算好的。
换做意志力稍微不那么强一些的,要么早就继续注射那玩意,或者直接寻死了。
可陆总也只是痛到难以忍耐的时候,用刀片割自己,转移痛意而已。
可戒这玩意,越是往后,就越是困难。
后面发作会越来越频繁,甚至痛感会加倍。
杨文就怕陆寒生会支撑不下去。
想到这里,杨文不由将希望寄予在顾清烟的身上。
他游说顾清烟,
“夫人,不管你和陆总之前有什么矛盾,还请夫人暂时放下矛盾,先帮陆总度过眼前的难关吧。”
大概是怕顾清烟会不同意,杨文后面还特意又说了句,
“怎么说陆总也是为了救你才会染上这东西的。”
不用杨文说,顾清烟也会陪着陆寒生的。
她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看着陆寒生被那东西折磨成这样,还能无动于衷。
顾清烟问杨文,“这个东西需要多久才能戒掉?”
“十四天。”
“第一次注射这个东西,只要保证发作的时候,十四天内不碰第二次,就可以戒掉了。
但不能碰第二次,一旦碰了,那一辈子就离不开那东西了。”
十四天……
一想到陆寒生还要被折磨十天左右,顾清烟的眼泪不争气地溢满了眼眶。
她眼角湿润地看着陆寒生,“我会跟学校请好假,这十天,我会一直在他身旁看着他。”
她会陪他度过这次的难关。
她相信,陆寒生会坚持过来的。
“嗯。”
这是杨文最想看到的结果了。
杨文觉得比起让陆寒生看顾清烟的照片,还不如通知顾清烟本人过来。
爱情虽然不能无所不能。
可它有一种很神奇的力量。
它能使人堕落,却也能使人所向披靡。
陆寒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
他微微一愣。
偏头一看,见是顾清烟,陆寒生当即拧了拧眉。
恰好这时杨文正从病房门口进来。
陆寒生下意识看向杨文。
杨文心虚地偏过头。
倒是顾清烟被他无意识抽动的动作给惊醒,醒来后,又正好瞧见陆寒生看杨文的小动作,气得瞪了他一眼,
“看他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瞒着我?”
“我不想你内疚。”
陆寒生就像是一只大狗狗,被主人训得垂着耳朵。
看着好不可怜的样子。
顾清烟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陆寒生自以为是的行为给气死。
她语气凉凉地说,
“所以你就打算背着我,把自己折腾挂了,让我自责一辈子?”
杨文,“……”
夫人这话好毒啊。
但他竟无法反驳。
毕竟自家陆总这情况,搞不好还真会把自己折腾挂了。
他今天能背着他拿刀割自己的手转移痛意,明天说不定能背着他做别的。
“我不会有事的……”
陆寒生弱弱的反驳,可惜他的反驳在他包着纱布的手腕的彰显下,毫无说服力。
他如今这副样子,谁又忍心说他。
顾清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消消气,不跟他一般计较。
她似心疼,又似抱怨地嗔了他一句,
“笨死了。换做别人,早就借此机会卖可怜了,就你才会费尽心思瞒着我。”
杨文也觉得自家陆总就是个憨憨。
正如夫人所言,换做别人,早就借此卖可怜,借机求复合了。
可他偏不。
他就是要藏着掖着。
暗搓搓的演什么深情呢。
人家都看不见,傻不傻。
得亏他聪明,直接给夫人打电话,顺带让夫人看看陆总如何自残的场面。
看,夫人如今多心疼陆总啊?
复合,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么。
嗯,聪明的他该走了。
毕竟留在这当电灯泡什么的,实在不是聪明人所为。
杨文无声无息地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看到杨文出去了,陆寒生眸光晦涩地看向顾清烟,略微清高地说,
“我不想以此来博取你的同情。”
同情……
这个词莫名的叫人心口不舒服。
顾清烟轻叹了一口气,才嘟囔道,
“我同情心没有那么泛滥,才不会谁都同情。”
许是这几日的折腾让他脑子有点迟钝,陆寒生竟没听出顾清烟这是在间接表白。
陆寒生眨了眨眼,略微不解地看着顾清烟。
顾清烟见此,哭笑不得。
她也没有解释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而是握起他受伤的手,眸底带着心疼地问,
“发作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她的温柔就像是罂粟,容易让人上瘾。
陆寒生抵抗不了她的柔情攻击,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嗯。”
发作的时候确实很痛苦。
可是一想到,受苦的是他不是他的阿烟,他又无比的庆幸。
思及此,陆寒生再度庆幸他当时去得及时。
没让顾清烟来受这个罪。
并不知道陆寒生心中所想的顾清烟对陆寒生说,
“我已经跟学校请假了,未来十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阿烟……”
陆寒生并不是很想让顾清烟陪他。
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不堪,甚至因为痛苦而不由自主骂人、打人的样子。
可惜顾清烟心意已决,并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
“我假都请好了,拒绝的话,你就不必多说了。”
陆寒生,“……”
顾清烟坚持要陪着他,陆寒生也是没办法。
他只能无奈地说,“如果我发作的时候,不小心骂了你,或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生我气。”
“放心,我不会和你生气的。”顾清烟信誓旦旦地保证。
顾清烟没有见过别人毒发时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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