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医吃瓜日常 第23节(2 / 2)
蚊子腿儿都是肉,要不然走路上逮一个人去问问,看人家舍不舍得白送三个工分给人?
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白大栓看向蒋芸、蒋忠和白敏,问,“你们三个呢?你们三个要是同意,咱就这么办,现在就烧水的烧水,剥皮拆骨的剥皮拆骨,今儿个熬一场夜,把肉给分掉!”
白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用给我匀工分,这野猪是蒋芸打死的,我啥忙都没帮上,哪好意思记工分?把你们打算分给我的那份工分记到蒋芸头上就行。”
蒋忠也出声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把工分都记到我姐头上吧,我没出什么力,就不得工分了。”他要是真缺了粮食,他相信蒋芸会帮他一把的。
围观的人听了白敏和蒋忠的话,有人心里骂白敏和蒋忠是个傻子,到手的工分都能让出去,也有人心里夸这两人是个坦荡的厚道人,做事大气!
白大栓才懒得在这事情上费心,三个人推回来的野猪,既然两个人都说不要工分,那工分就都记到蒋芸头上,还省得均分三个工分那一步呢!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女人们就带着娃回去睡觉吧,男人们都留下来,谁也别闲着,尽快把猪皮剥了把肉分了,说不定明早起来就能吃一碗肉!”
有人回家拿菜刀,有人回家烧开水,几个杀猪的好手都留了下来……
蒋芸和白敏这些知青都没什么想看杀猪的欲-望,都打算回去。再者,他们刚来这边没多久,工分本上记的工分能有多少?要是拿那些工分换了肉,往后没工分换粮食了,日子该怎么过?
多数知青心里都清楚,自己是分不到肉的,毕竟他们不能和一上午就挣七个工分的蒋芸比。
白大栓见蒋芸要走,问,“蒋知青,你看你想要哪一个地方的肉?这野猪是你打的,给你个优先选择的机会!”
蒋芸摆摆手,“大家都那么想吃肉,我就不同大家争了,肉都留给村里人吧。我那点儿工分还是攒着换粮食的好。”避难所里养殖者产肉的动物,仓库里各种品种的冷冻鲜肉一大堆,她哪里会稀罕野猪肉这种口感并不怎样的肉?
她连生产队里养的大白猪的肉都看不上,真正能入她法眼的唯有高品质的黑猪肉!
而那种黑猪肉,她的避难所里冷冻了好几吨……
白大栓目送蒋芸、蒋忠和白敏走远,回过神来往院子里一看,见张春华和梁雪梅还在,而且还多了一个前几天才找她告状说蒋芸打人的毕娅……这三个祸水头子聚在一块儿,白大栓本能得就觉得准没好事,他眉头拧出了个川字,问,“你们还有啥事?”
不等张春华、梁雪梅和毕娅开口,他就满脸嫌弃地训斥上了,“你说你们能不能消停些?我看着你们都脑袋疼。同样都是知青,为啥人家蒋知青就那么让人省心,不仅种地种得好,还会帮着生产队上谋福利,而你们就净给我惹事生非呢?都是知青,为啥差别就这么大!”
“还有你,毕娅,你也少作。我今儿个就同你说句实话,你三天两头假装生病请假,当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是装的?只是我们懒得拆穿你,你自己能买到粮食填饱肚子,不拖我们的后腿,你就爱咋咋去。但你要是种地的时候不认真,还想着等我们接济你粮食,我告诉你,你那是做梦!”
“你们三个都不是消停的,往后别碰头。你们三个走在一块儿,我感觉头上带了紧箍咒,再好的心情都被你们仨给破坏没了!”
梁雪梅张了张嘴,她心里直呼冤枉,她真的不是事儿多的那种人啊!
就是这回和贾知青分手带出点情绪来,同张春华打了一架,之前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地做人,踏踏实实地种地,从来没闹出来过幺蛾子,怎么到了白大栓这儿,她就不是省油的灯了?
这理由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她的名声被张春华给耽误了!
想到此,梁雪梅狠狠地剜了张春华一眼。
毕娅心里也同样是大喊冤枉,可她这会儿心里有再多的委屈都得压下,脸上还得赔着笑,说,“白叔,你误会我了,我这回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你看梁知青和张知青关系不好,她们俩住在老知青点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往后说不定还会有摩擦。”
“我同蒋知青的关系一般,住在一个屋檐下也觉得怪尴尬的。您看能不能让我和张知青换个地方,我住到老知青点去,张知青搬到新知青点。我听说张知青和白知青的关系很好,她们住在一块儿也好有个照应。这不是一石三鸟嘛……”
白大栓顺着毕娅的提议一琢磨,觉得毕娅这个提议相当可行,大手一挥便拍板决定了下来,“行,我同意了,你们俩换吧。往后都踏实做人,认真种地,别整天吵完这个闹那个,你们觉得自己可牛气了是不是?在村里人眼里,你们这些闹得上蹿下跳不可开交的知青,和猴儿没啥区别!大家看你们干架就是当猴戏来看的!”
张春华、毕娅和梁雪梅都红了脸,臊得。
白大栓原本以为张春华和毕娅会等天亮了才换,哪能想到张春华是一晚上都不想同梁雪梅在一个炕上待了,毕娅同样如此,她在得知蒋芸能够打死野猪之后就决定离蒋芸远远的。
别人都说是她冤枉了蒋芸,可她自己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冤枉蒋芸?
她那充其量就是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而已。
蒋芸是真的把她摔在地上了,那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全身上下都疼了好久,有好几处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原本她以为那是蒋芸的巅峰战力,哪能想到蒋芸是能用石头砸死野猪的狠人!
万一蒋芸哪天突然心情不好了看她不顺眼了,给她来一拳一脚的,她该咋办?她是来下乡的,不是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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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回去之后就睡下了,门闩插得紧紧的。
实际上她是进了避难所里,泡了个热水澡,还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洗了,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野猪身上的味儿,若隐若现的,闻着不算特别臭,可也够让她吐一回了。
或许在白敏和蒋忠看来,她打野猪的动作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可内里惊险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能够在危急时刻一个纵翻躲过野猪的拱,还能用一块石头砸死野猪,完全是靠这肌肉记忆与神经的应急反应本能,而这种本能,全是练军用格斗术练出来的。
她但凡没练到现如今的水平,摆在她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上演一出活人消失的魔术,让蒋忠和白敏自此疑神疑鬼,要么被野猪拱掉大半条命,甚至可能当场拱出个内脏大出血来,一命呜呼。
回忆了几遍当时的惊险程度,蒋芸决定吩咐云厨做点吃的压压惊。
红烧肉得安排上。
东坡肘子也必须得用。
卤猪蹄安排一对儿!
猪头肉做成蒜香的!
还得做一盘梅肉炸猪排!
她今晚除了猪肉之外的什么肉都不吃,要吃一顿全猪宴!
就在蒋芸舒舒服服地坐在避难所餐厅里享受美食时,隔壁的隔壁屋子里住着的蒋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觉得自家二姐变得陌生了好多。
很多事情都证明,他眼前的二姐还是曾经那个二姐,可又有很多细节在告诉她,他二姐不完全是原来那个二姐了。
他原来的那个二姐是脾气火爆,可绝对不会有一石头拍死野猪的力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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