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医吃瓜日常 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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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寄来的信,寄件人写的是《百姓文艺报》,你给他们投稿了?”白川好奇地问。

蒋芸撕开大信封,里面是一张汇款单和两页录稿说明书。

百姓文艺报收小说稿件的稿费是千字四元,蒋芸投给他们的那篇《麦田里的曙光》总字数六万四千字,稿费256元。

诗歌是按照行数算的,一行两块,蒋芸那首诗有二十七行,一共五十四块钱。

加起来的数目与汇款单上的总数刚好能对得上——三百壹拾元。

蒋芸爱不释手地拿着那张汇款单,虽然这钱同她在黑市上倒买倒卖赚得根本不能比,但这钱的来处好解释啊!

关键是自个儿的两个笔名都扎下了根子,以后努力发展发展,说不定稿费就会迎来指数增长呢!

白川洗完手凑过来,看到汇款单上的数目时,人都傻眼了,“三百多块……你们读书人赚钱就是容易,顶我好几个月的津贴了。”

蒋芸喜滋滋地把汇款单收到抽屉里,“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不也是你的?”

白川这话说到了蒋芸的心里。

蒋芸也奔放了一把,当场就捧着白川的脸亲了一口,然后脚步轻快地跑进次卧,“中午的饭你做吧,不行就去食堂买点,部队给你发的饭票攒了不少,你要是不用就问问有没有人要的,卖掉吧。”

“还是我做吧,懒得去买了。你要忙啥?”

蒋芸把自己在白家庄时准备好的那几份大纲拿了出来,从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两份大纲来,一份之前定名为《雪原上的太阳》,一份叫《北大荒的告别》,写的都是她结合现实实际而杜撰的知青故事。

《麦田里的曙光》写的是知青们与乡下农民打成一片,一起为振兴乡村努力的正能量故事。

《雪原上的太阳》则是写知青们的不容易以及农村坏分子的破坏,乡下泼妇的刁难,大纲设定像是喜剧,实际上却是悲剧,家里有知青的人看完之后怕是都得揪紧心。

至于《北大荒的告别》,则是写一对兄妹被一块儿到农场里插队,哥哥娶了当地的女人,妹妹也嫁给了当地的男人本来是温情剧,中间安排一个在城里厂子里上班的父母出事去世的拐点,这兄妹俩有了回城接班的机会,同时却面临着在北大荒成的家不能带去城里的难题。

哥哥心狠,决定抛妻弃子,妹妹却是放不下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和公婆孩子,决定留在乡下,把留给自己工作的名额卖掉,在乡下盖座新房子,那笔钱却被她哥哥被贪下,妹妹还得帮衬嫂子把侄子侄女拉扯大,最终病故在北大荒。

在《北大荒的告别》里,蒋芸想要探讨的是未来一定会摆在知青家庭面前的问题,是去还是留?是守还是舍?是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这人生海海?

如果说《雪原上的太阳》只是在往知青家庭心里发小刀的话,那《北大荒的告别》则是掰开所有知青家庭的嘴里塞玻璃渣。

蒋芸捏着大纲的手微微颤动,她内心竟然隐隐有些激动。

写《麦田里的曙光》时,在很多地方她都是收着的,不敢表达得太明白,怕触到了《百姓文艺报》的雷点,万一给拒稿了怎么办?

第一次投稿这么顺利,蒋芸的内心膨胀了起来。

既然要写,那就要调动全部心力去写,文笔与故事性都必须兼顾保证,这样才能对得起《百姓文艺报》给出的稿费。

蒋芸内心已经把这三本划为了《知青三部曲》。

文思泉涌的她连饭都吃不到心里,匆匆扒完饭,连味道都没认真尝,交代白川洗碗收拾屋子,自个儿钻到次卧里就开始写。

先写《雪原上的太阳》,再写《北大荒的告别》。

一开始她手里拿的还是笔,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刀。

鼻尖淌出来的哪里是墨水啊,还是读者将来会流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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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做事喜欢一气呵成,脑海中构思出灵感后,让她不眠不休地写都行。

可脑海中的灵感要是暂时枯竭了,她也不会逼迫自己,而是会看看白川给她借来的书,学习上一阵子,再看看ai科研模块给出的科研结果报告,提升一下自己的综合水平,等什么时候来了灵感再继续写。

日子是自己过的,需要顺从自己的心意,不能被外界的噪音与节奏支配。

不知不觉间,楼下的家属院里种的杏花桃花都开了。

蒋芸特地下楼去掰了几只桃花,翻出一个白川用得已经掉了漆的水壶来,把桃花枝插了进去。

那掉了漆的水壶看着斑斑驳驳的,与鲜嫩的桃花枝多少都有些不搭,蒋芸跑去基地里的供销商店买了一小桶的清漆,在那水壶上勾勒了几笔,原先看着充满沧桑感的水壶立马就有了艺术气息。

把水壶放到避难所里除掉表面的甲醛,摆在窗台上,再把买来的细软纱布做成半遮光的窗帘,整个屋子里顿时就有了春天的气息。

担心离了树根的桃花枝活不了太长时间,蒋芸还特地去桃花树上采集了一些养分,浓缩成营养液,滴进了泡着桃花枝的水里。

饭桌上摆的则是几支杏花。

孟嫂子一脸气恼地过来串门,看见那饭桌上摆的杏花的第一眼,她心里的气恼就消了大半。

“我的乖乖,小蒋,你的手也太巧了吧,白川不用的旧水壶都能被你给做成花瓶。你这花插的可真好。我家里也有老孟用得不用了的旧水壶,你帮我也改改吧,我也下楼去折点花枝,给家里插几支。”

蒋芸爽快地答应下来,“行,嫂子,你去拿吧,拿来我就给你画,很快就画好了。摆在窗台上吹两天,等漆味儿散了就能用。”

孟嫂子满心欢喜地取了旧水壶过来,还给蒋芸拿了好几个她买回来的甜果子。

蒋芸给那几个旧水壶‘开美颜’的空档里,孟嫂子想到了自己来时要吐槽的事情,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问蒋芸,“小蒋,你说到底该咋教孩子,才能让他听话啊!”

“老孟昨天又被叫家长了,老孟嫌丢脸,打死都不去,结果只能是我去。你知道有多丢人吗?那兔崽子上课时间不好好上课,老师发动全班同学去找他,结果在后山的山洞里找到了,他在里面玩泥巴!后山哪里有水?老孟拎着皮带抽了一顿,他才说了实话,是用尿和泥的!”

蒋芸手里的细毛笔一抖,差一点就画歪了。

她想到了从孟华东身上刷下来的那个泥塑技能,倒也不觉得孟华东做的有什么错,反倒是觉得这孩子挺灵光的,年纪这么小就找到了自己真正的爱好。

很多人庸庸碌碌地活一辈子,到老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热爱什么。

“他和的泥好看吗?”蒋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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