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斑 第24节(2 / 2)
他的呼吸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猛地一窒,他尝试着想从床上起来,但是不管他怎么样费力地折腾,他最后做到的只是让他从床上滑了下来。
许睿掉到地毯上,听到了门推开的声音。
林雉进来了,目不斜视地走到房间里的矮桌前,他盘腿坐下来,像是没发现许睿这么大个儿人掉在地上了。
林雉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一颗苹果开始慢条斯理地削苹果。
许睿发不出来声音,这会儿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劲都没有,他侧着脸余光费力地望着林雉。
林雉这时候突然开口了:“人家都说,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那苹果削得漂亮,显得林雉刀工很好的样子,从开始第一下到最后面,那苹果皮都没断开。
林雉起身将手里的苹果放下来,然后迈开长腿走到在地上的许睿面前,他看着半裹着毯子的许睿露出来的身体,手里的精巧小刀在手指间非常流畅地转了两圈,他突然恍然大悟一样的,像是终于想出了这个问题的最佳解决办法。
许睿清晰地听见他说:“那就阉了好了。”
冰冷的刀贴着许睿的大腿内侧一路上滑到大腿根,许睿因为对林雉即将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的极度恐惧,皮肤上不可抑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粗,像是被谁攥住了脖颈,艰难地大口喘息的样子,他拼命抓着地上的地毯想要挪动身体,想要远离用轻飘飘的语气讲出来丧心病狂的话的林雉。
第33章
夜晚,环城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般驶过一辆辆黑色的轿车。
五六辆车最终从一处高速路口下来,在城市西郊偏僻处的某一废弃仓库门前停了下来,一阵刹车声响起来。
紧接着是车门打开的声音,最先下来的是林雉,他面无表情地迈开长腿走进仓库了,后面紧跟着一众私人保镖。
那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私人保镖从最后一辆车的车后箱扯拽出来一个被塞住嘴的男生。
看起来年纪不大,眉宇间仔细端详,还能看出来和林雉的几分相似感。
林戚拼死的挣扎,都没能够摆脱紧抓着自己的一双双有力的手,他被拽进明亮的仓库里的时候脖子上已经因为奋力挣扎而爆出了一条条青筋。
他的脸也憋得通红,嘴里呜呜啊啊,因为被塞上发不出来完整的声音。
林雉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动作有些仔细地将一双黑色的手套套上了他白皙修长的一双手,他动作缓慢,让在自己面前的林雉看得心里发寒。
林雉半垂着眼眸,嘴里声调没什么起伏的开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的事情,自以为做的那些蠢事我不会发现?”
“我不来找你麻烦就算了,还敢做出来这么自不量力的事情来,真是叫我惊讶。”林雉一边语气淡漠地说着一边伸手接过来旁边保镖递来的一根棒球棍。
他对着抓住林戚两边肩膀的人抬了抬下巴,那边两人就按住了还在奋力挣动的林戚的身体。
这个时候塞住林戚嘴巴的东西终于在林戚不懈的努力之下从嘴里掉了下来,林戚终于可以发出来声音,他眼睛望着林雉手里的棒球棍,神情漫上惊恐,他对着林雉失去理智一样嘶吼:“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你这样我爸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林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稍微走近了一点,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扳住林戚的脸,然后眼睛上挑了一下:“明明你们一家虽然除了挥霍无度的享乐之外做不出任何一点对家族有贡献的事情,就算你们这么没用,我们家不是也一直在大发慈悲地养着你们吗,结果你却对我毫无感恩之心呢。”
“无耻!恶魔!”林戚对上林雉浅色的毫无人性的瞳孔,嘶叫着想要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他用力转动着下巴,心里却对林雉戴上手套对自己动手的准备感到没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住的林戚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你不能再对我动手……………”
林戚话都没再能说完就被站在身前的林雉手握着棒球棍从下往上挥了一棒,林戚整个身体全部往后仰去,却没能整个翻过去,被左右两边的保镖又控制住身体。
林戚下巴被打中,他的脸在那一瞬间都丧失了知觉,先是一阵麻木,紧接着是下颌骨断裂般的剧痛,林戚的嘴里到喉咙口全是血腥味,他舌头都是木的感觉不到任何存在。
血流进气管,他被呛住,一阵濒临窒息的感觉夹杂着顶破天灵盖一般的疼痛感,他仿佛是惨叫出声了,但是耳膜像是隔了层东西什么也听不真切,眼前开始疼得一阵阵发黑,他在模糊不清出现着不规则黑点的视线里,看见林雉又再一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棒球棍。
林戚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这一棍根本是不想给自己活路的架势,他费力得想要呼吸想要张嘴求饶,他还不想死,但是他控制不了他的嘴,他张不开实在是太痛了,他觉得他整个下巴都已经被林雉一棍子砸碎了,眼泪顺着沾满血污的下半张脸流下来。
就在林雉这一棍子又要砸下去的关口,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一把拉开。
陶宸意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林雉掀了掀眼皮,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又将手里的棒球棍挥了下去,棒球棍停止在林戚的脑袋上方,陶宸意用手抓住了。
林雉偏了偏头,问陶宸意:“你要救他?”
陶宸意来得可以说是非常的慌忙,他一路赶来的时候车都要开超速一样,等赶来这里气都没喘一口,就看见林雉那要林戚命一样的举动。
陶宸意呼吸不太平稳,眼睛却不失镇定地望着林雉。
林雉又说:“理由?”
陶宸意平静地回答道:“我们在一起了,他现在是我的人。”
话音落下,林雉突然笑出了声,他手里的棒球棍从陶宸意手中抽出,然后他过去一把拽住了林戚已经滴满了血的衣领,语气似嘲似讽地说道:“你为了给我使绊子,不惜爬上陶宸意的床?”
林戚已经完全丧失说话的能力,失血过多和剧痛使用他几乎要陷入昏迷。
林雉似乎也没有要林戚答案的样子,他视线扫过陶宸意,又转而看看林戚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拽着林戚衣领的手。
手中的棒球棍拄在地上然后突然的扬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擦过陶宸意的鼻尖然后回到了林雉的肩膀上,林雉迈开腿与站在那里的陶宸意擦肩而过,他说:“给你个面子,但是这最好是真的,不然……”林雉说到后面语气变轻而且他背对着陶宸意两人之间已经拉开了距离。
林雉听起来是并未相信陶宸意这样的话,他虽然理智上更倾向于陶宸意应该是只是想在自己面前救下来林戚才会扯出来这样离谱的谎言,但是他这次回来的消息,除了陶宸意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林戚是从哪里得到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呢,虽然他的消息有了误差,但是林雉要回来这件事他还是及时给许睿通风报信了。
林雉这个时候都已经走到了仓库门口将要离开了,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开口对着已经被陶宸意接手的林戚说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弟弟,学什么不好,你学别人搞同性恋?”
他皱起来眉头有些嫌弃地说道:“我还想你以后结婚生两个孩子过继给我和许睿一个呢。”他说完像是还不满意又贬击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已经濒临昏迷的林戚听到林雉这样的话,直接气得呕出来一大口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彻底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林雉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凌晨,房间里亮如白昼,许睿正裹着毯子蜷缩着身体在毯子下面,他连脑袋都蒙住。
林雉走过去,掀开毯子,看他显然是已经哭过的眼睛,不由问他:“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不是最后也没把你真阉了吗?”他把毯子越掀越开,看见许睿夹着腿,觉得很羞耻的模样。
他又状似无觉地开口:“啊,不会是觉得自己那,光秃秃的不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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