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首辅生存手册[锦衣卫] 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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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起身路过沈娆身侧时,低声道:“沈大人劳苦功高,本官必定在陛下面前一字不差的转述你的功劳。你现在只要好好休息便可,无需操心其他事。”

他在告诉她,不能将长公主说出来。沈娆深吸口气,握紧袖中的腰牌,拱了拱手,“多谢大人关怀。”

第9章 快去找谢槿

锦衣卫们走后,大理寺卿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他实在是不想跟北镇抚司的人打交道,尤其谢槿。不过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关心别人。

莫不是谢指挥使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下官有伤在身,想回家休养,先行告退。”

温靖城落她身后几步,直到出了大理寺,没什么人了,才说:“沈大人可有想过谢槿为何会来?”

沈娆扭头一笑,神色淡然,“不是说奉皇命?”

“说是旁听,可……我斗胆猜测他是来监视封口的。”长公主建议不动用北镇抚司,并且举荐大理寺左少卿刘贺。陛下同意她的建议,可谢槿却在昨晚那个时间,恰好出现。

仿佛就是来为了收尾。

如果真是如此,或许陛下早就知道真相,无论沈娆这案子查的究竟如何,锦衣卫都会如期而至,将凶手逮捕归案。今天谢槿的到来,难道是为了阻止有些人意图攀咬皇亲,败坏长公主名声?

温靖城神色复杂,如果一切尽在陛下掌控中,他派沈娆意欲何为?

“锦衣卫监视百官本就正常,至于封口……哪有那么巧,能预知刘少卿会说什么,是吧?我先告辞了,折腾几日乏的厉害。”为皇帝一家忙活的上蹿下跳,还挨了一剑,想想真不值。

沈娆挥挥手,走向自家马车,上去后,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大口大口喘气,那种窒息无力感,几乎要让她昏过去。

“大人您怎么样?”高珠钻进来看她这样不禁惊慌失措,都想出去喊救命了。

“没事。”沈娆摇头,说:“回家,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

沈娆回家后就直奔主屋,如释重负地躺在榻上,平稳着急促呼吸,她不想在外面露怯,让别人看出她的虚弱,一直绷着全身。一放松下来,疼痛如排山倒海势袭来。

她脑子里在打转着温靖城的话,细想来,仿佛从黑暗中窥见了一丝光。最开始她不懂弘宣帝为何让自己一个户部之人去办案,如今想来怕是被他当做靶子,带进皇室权力斗争间,吸引长公主的注意力。

若自己死在长公主手上,对于皇帝来说,有益无弊。

从最开始,弘宣帝就知道凶手是谁?那谢槿是否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利用的工具?

不对,他不是,至少对她很好。

她在脱力中逐渐昏睡过去,在她睡的昏昏沉沉时,听见高玉在唤她:“大人,大人,你快醒醒,出事了。”

沈娆没想到,长公主的大礼来的如此快。

“卑职等奉长公主殿下命令,暂时护卫您的府邸,请您在此期间不要离开府里,安静养伤,以免出现刺客危害您的安全。”

名义上说是派了侍卫守护,实际上就是软禁。

沈娆神色自若的答谢长公主殿下恩典,然后让高玉将门关好。她身体发热的厉害,肌肤滚烫,可又发冷发抖的厉害,四肢软绵无力,强撑着精神才没有倒下。

高玉碰碰她额头,惊讶:“大人,您发烧了?我去给您请大夫。”

没过一会她就回来了,红着眼说:“什么保护,我呸,这根本就是软禁,要不然怎么连大夫都不让请。”

她看见沈娆脸色苍白,呼吸都很缓慢,又急又伤心,“姑娘,怎么办啊?不然我让高珠带您冲出去!”

这样持续烧下去没有药石医治,神人也扛不住。沈娆思忖片刻,睁开眼,吩咐:“去让高珠翻墙去北镇抚司,别惊动外面的侍卫。让她去寻掌刑千户陆远,就说托他买的扶桑花可到了?上次的牡丹花委实俗气,可别再给我弄了。”

高玉知晓自家大人心思缜密,不会在性命难保时真的去要什么花,没有多问,立刻点头,“好,我就去。”

她匆匆离开屋内,去找自己妹妹,让她记住自己说的话,莫要多问,赶紧去。

北镇抚司门口,一男一女正在大眼瞪小眼。

“什么扶桑花?”掌刑千户陆远是谢槿的心腹,前日出任务不小心受了点伤,脑袋上裹着纱布,看起来又傻又呆。

高珠满脸写着迷茫,可语气却坚定,执着的找他要花,“说了不要牡丹花,要扶桑花,给我花。”

“大姐,我不认识扶桑花,那是什么玩意!”陆远也很急,若不是她自称是沈大人派来的,他怕是要把人打走。

门口站岗的锦衣卫看着他们满嘴花啊花的,觉得就像看俩傻子一样,想笑又不敢笑,死劲绷着。

不远处,一众锦衣卫缇骑纵马归来,骑马在前方的锦衣卫首领神色冷漠眉宇间满是戾气,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大人,大人。”陆远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世主,赶紧冲过去,把他的马拦住。见他眉宇间全是不耐,急忙赶走别人,低声说:“沈大人派人来给我传话,说找我要什么扶桑花,还说不要牡丹花,我听不懂啊,这是不是什么暗语?”

谢槿勒住缰绳,弯腰,手肘抵在马脖子上,凑近他,“扶桑花?”

沈娆曾经说过,他的槿是朱槿的槿,而朱槿也可叫扶桑。那么扶桑花就是自己,那她口中的牡丹花,花中之王,难道指的是长公主?

谢槿脸色瞬间严肃沉了下来,“怕是长公主为难她,她难以脱身,才让人传话过来求救。”

想必是极要紧,不然她也不会差人来说这种话。

他的心猛地沉到谷底,直起身,望向北镇抚司的牌匾,手中握着缰绳,缓缓收紧,骨节泛青。

“你过来。”他举着马鞭指向高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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