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半路上车(2 / 2)
好一个登徒子。
“如今放眼四海,能使用灵力的族群已经凋零,你们雪族倒是奢侈,每日每夜都用灵力遮掩样貌。”唐蕴笑盈盈地说:“本官想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份,看看有没有价值让本官赎身,八抬大轿娶回家……”
顺带绝了一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家伙的注意。
天下太平,哪那么多闲事和斗争?
素潇流韫二人依旧警惕地看着唐蕴,手上青筋暴起,似乎是随时会暴起拼命地架势。
他们维持这个样子很久,最终流韫轻叹一声。
“你是国师?”
“童叟无欺。”
流韫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看穿那始终笑着的女人神情之下究竟是何等心思。
素潇慢条斯理地坐正了身体。
“国师既称自己是恩客,那又何须求问相公的名字呢。素潇就是素潇,流韫就叫流韫,就是相貌迥异于常人,那也只是个教坊相公罢了。”
他们终于选择接住她话里的橄榄枝。
唐蕴从长榻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素潇。
她掬起他的银发,缠在指尖,端详他的面庞。
“你们告诉,跟本官自己查是不一样的。若是本官自己查,势必会惊动很多人…惊动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可不好说呀。二位如今本就举步维艰,做相公也只能苟活一时,如若能投靠更可靠的人,能改善境遇不也很好吗。”
因为神术需要。
虽然柳游倾的理所当然的说法让唐蕴觉得鬼扯。但是那种养虎为患的可能性近在咫尺,唐蕴不可能不管。她要得到他们真实的姓名,创造禁锢,让这两个被大宸所害的可怜的异族,永远没有报复大宸,哪怕任何一个人的可能。
虽然很对不起这二位,但是这是大宸家养的疯狗必须要做的事情。
素潇抬头看她,神色莫测,带着隐忍的温驯。
“我们对大宸并无威胁。”
女人嗤笑一声:“这个本官自然知道,只是…百姓,贵族,官员,皇上,可不会像本官这样不在意。他们的注意落在你们身上,徒惹事端。你说呢,素潇相公?”
“……”
冬天的日头,是刺眼的,不温暖的亮光,将一切都割裂开来。
在唐蕴的注视下,他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雪族的青年从桌子底下握紧了匕首,死死盯着国师,一字一句答道。
“雪族,加帕尔。“
“……雪族,卡尔若。”
受害者的屈服是一种更加屈辱的,但又麻木的求生本能。
唐蕴放弃蹂躏他的头发,她弯下腰打量他。
“加帕尔?你的身份不一般啊…直接得到君王这个名字。”没想到国师对异族的文化也有所涉猎,一听到名字就直接明白了其中的含义:“雪族的加帕尔,雪族的君王…而你,流韫相公又是出生在下雪天啊,父母也真是省事儿,直接就叫下雪了。”
半是强迫半是威胁,让素潇就这样说出藏匿已久的秘密,使得他面色并不是很好,他不甘示弱地迎着她的视线,道:“怎么,国师现在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便觉得有了威胁不成,打算出尔反……唔——”
谁知道,唐蕴竟然是直接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不要多想,这是本官的如获至宝。”
听到这句话,素潇并没有诧异,而是微微放松了身体。
这番表演,试探出她的态度就好。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眼睛,在同唐蕴的对视下,轻轻张开嘴,舌尖舔舐过她的指尖,湿热的舌头,带着酥麻的温度将其卷入口中。
这一下反倒把唐蕴惊得就要抽手,他却抢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
“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国师?姑娘?还有啊……”
男子一头银发披散,眼波流转。含着她的指尖这么说话,只让唐蕴神经一抽一抽的,说话吐息像是冰雪中的妖一样勾人。原本只能说有几分姿色的姿容在彻底暴露全貌后,此时此刻宛如……祸水。冰雪之息在他充满挑逗的动作下,带着他的欲望丝丝缕缕顺着指尖爬上她的身体。
妖孽,真真是妖孽。
唐蕴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掉进那琉璃般的紫色里,然后万劫不复。
“恩人,可是要八抬大轿来赎我们?”
流韫此刻似乎也是从震惊和慌乱中缓过来,似月光银白又微卷的长发晃动着,他站起身去关上了窗户。随后站到唐蕴身后。
“慢着。”唐蕴想抽手,但是素潇的手劲儿委实大得不好挣脱:“赎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本官今日只是——”
“嗯?”流韫的手贴上她的腰。
“本官今日只是来看看你们,确认一下,并没有……”
并没有来一炮的打算。
开什么玩笑,一言不合就上床?她还没到需要同他们欢爱的时候呢。
再者,一会儿惊尘小哥就要找过来了啊!
可素潇声音好像缭绕的云雾,如流光一样精致的面庞,露出的神色满满是不容拒绝之意,就像是绝望地想要缠死依凭植物的菟丝花:“既然要赎身,我们自然要有诚意呀,国师大人……”
隔着衣服,他的手伸到她的两腿间,重重地压着。
唐蕴脑中滚过早些时日,这二人笑着说肏死了小公子的画面和语音,她心头一紧,心说莫不是新的杀人灭口方式。而下一刻窗户就被不速之客一jio踹开。
“轰!!”
唐蕴的灵力迅速覆盖素潇二人,避免这他们被暴力开窗波及。
银发被妥帖地化为一片乌黑,唐蕴轻轻呼出口气。
可怜的窗户直接给踹到墙上,四分五裂。
唐蕴莫名有些心惊肉跳,就见惊尘在尘埃滚滚中走出来,握着刀,戴着面具难辨情绪。
“你果真在此。”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出其中怒火翻滚。
当然,任谁知道大宸神话般的传奇,又是和皇族关系紧密的人,唐云国师这么不顾名声,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大张旗鼓地进了教坊,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影卫之首,天枢惊尘。
而惊尘正欲再说,就看清了房内的景象。
国师站在一坐着的黑发男子面前,被男子摸着下身衣服,攥住手腕,欲拒还迎,身后还有个黑发男人贴在身后摸着腰似乎要脱——
“龌龊。”
惊尘刀尖对准了红衣的人。
唐蕴伸出一半的尔康手,愣是被这一句话硬生生打回去了。
而某个被点破身份的妖孽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很是颇为兴味地勾唇,声音悠悠然。
“国师大人…怎么,这是正主来捉奸了?”
唐蕴一口血。
风水轮流转,当年笑过姜阳的笑话,终究还是变成了回旋镖,扎向了她自家的膝盖。
【这篇文努力开车献祭逻辑的样子真的会让人幻视当年抓耳挠腮的自己,谁知道几年过去,我已经是个熟练地搞沙雕黄段子的老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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