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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吃怪无聊的,我给大家讲鬼故事吧。

听见鬼这个字,叶止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说:我觉得可以看个电影。

好啊。卜星拿出平板电脑,我下了好几部鬼片。

叶止木然地说:突然觉得鬼故事也挺好的。

起码没有视觉冲击。

卜星看出了叶止怕鬼,笑嘻嘻地问:大家没有意见了吧?那我就开始讲了。

你们知道么?正德在建校前,是个坟场。

每个学校都有这种坟场、乱葬岗之类的传说,虽然老套,但架不住叶止就是害怕。

他下意识地往傅以匪身边靠了靠。

学校建在这种地方,就是为了用学生的阳气,压住那些恶鬼,但是咱们学校的人学习太用功了,日夜颠倒,阳气不足,所以一直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卜星嘿嘿一笑,先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为什么咱们教学楼后面有个小亭子?

方娇娇举手问道:是坟场的入口么?

卜星摇头:不不不,你们仔细想想那个亭子,是不是形状很奇怪?

叶止仔细回忆,好像是和传统的凉亭不太一样,地上有些奇怪的纹路。

那亭子呈八角形,中心有黑白相间的柱子,地上虚虚实实的纹路,你们想到了什么?

方娇娇兴致盎然:有人在里面自杀了么?那些纹路都是他以前留下的血迹?

叶止悄悄地挪了挪位置,离方娇娇远点。

卜星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当然不是,那凉亭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八卦亭。

为的就是镇压在我们教学楼自杀的恶鬼。

叶止从尾椎骨冒气一阵凉意,他紧紧地抓住傅以匪的袖子。

傅以匪抿了抿唇,心情愉悦。

卜星也不是这么惹人厌。

见到大家害怕的表情后,卜星满足了,慢吞吞说:十年前,高二一班有一个天才学生。

艹!高二一班!

叶止攥紧手中的袖子,正德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换过教室的牌子。

也就是说,十年前的高二一班,就是现在他们的班级。

难怪他时不时地背脊发凉!原来有鬼!

那个天才学生,不仅各科满分,长相极佳,英俊帅气,为人温和,关爱同学,简直说不出他一点毛病,老师学生都喜欢他,这种完美的人,当然会引人妒忌。

有一天,学校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这个天才学生,因为爸妈都是正德的老师,所以每次考试都能提前拿到试卷,考到满分,根本就不是天才!而且数个女同学说,他玩弄了她们的身心,是个渣男。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天才学生根本解释不清楚,哪怕老师们都说了,同学们也不信,以为是因为他父母的关系。

经受了校园冷暴力,温文尔雅的他,逐渐变成了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白天,当着众人全校同学的面,跳楼了,一地的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花

叶止听着听着察觉到了不对劲。

高二一班?冷若冰霜?各科满分?英俊帅气?

这丫的不就是傅以匪么!

他缓缓松开手,拿了个苹果放到傅以匪嘴边,手肘故意贴着他的胸口。

一秒、两秒、三秒

心脏没有丝毫跳动。

叶止倒吸一口气,差点原地蹦起。

傅以匪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大起大落,看见叶止眼里的恐惧后,无奈地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小傻子。

温热的触感、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不、不是鬼?

叶止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捏了捏。

胸肌还挺发达的

傅以匪眸色逐渐转暗,正欲开口,卜星突然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扯的事情你们竟然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以匪:我觉得你想当鬼

卜星:叶子救命!

第26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扯的事情你们竟然信了!

卜星笑倒在岑湖身上,叶止气得用苹果砸他。

哎哟,开个玩笑嘛,卜星捡起苹果擦了擦,边啃边说,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跳楼自杀嘛,把那个造谣诽谤的人找出来还差不多。

卜星笑了笑,这笑容和平常的不太一样,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不小心的。

岑湖眨了下眼,扭头看向卜星。

星星,星星!你们看见我儿子了吗?

我儿子不见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几人连忙出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哭着对身边的人说:求求你们帮忙找一下我儿子,他五岁,穿着背带裤牛仔裤,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了,就是找不到。

大妈放下手机,走过去安慰道:姑娘你别着急,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哪儿?

女人哽咽着说:就在那棵树附近,说是有萤火虫,要去抓。

大妈转身对自己几个儿子说:快快快,帮忙去找,估计进林子了。

谢谢你们,谢谢。年轻的妈妈哭个不停,连连鞠躬道谢。

叶止上前对她们说:阿姨,我们也帮忙一起找。

大妈看了看,发现都是几个年轻的孩子,说道:行,黑灯瞎火的,你们别走太远,就在附近找找。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年轻的妈妈泪流满面,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哭了很久。

叶止连忙安慰:阿姨你别急,一定能找到的。

咱们八个人,两人一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开始找。

好。

山顶只有露营的地方装有路灯,林子里一片漆黑,月光撒在枝叶繁茂的树上,照不清小路。

叶止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亦步亦趋地跟在傅以匪身后。

没走几步路,一群向光的小飞虫扑棱着翅膀飞到他手边。

妈呀!叶止吓得把手机一扔,冲过去抓住傅以匪的手。

飞虫扫过手背的感觉消散不去,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抓着傅以匪的手越来越紧。

傅以匪把手机捡起来,轻声道:不怕。

叶止咽了咽口水,逞强道:我不怕,就是有点恶心。

嗯。傅以匪垂下眼,见他吓到嘴唇都微微泛白,反手握住叶止的手,跟着我。

叶止低着头,看见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刚恢复正常速率的心跳又逐渐加快。

傅以匪的手和人一样,冰冰凉凉,叶止却有些热了。

他抬手扇了扇风,转移注意力,对着漆黑的林子喊小男孩的名字:

星星

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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