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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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祠的外墙和大门都是用石块筑成的,所以大火并没有蔓延到这里,而这个檐灯是挂在延伸出来的石柱子上的。

顺着成城的目光看去,宁熙走到檐灯下,仔细地瞧,这一瞧就瞧出不一样来了。

宁熙道: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檐灯,是用极寒之地的雪木制成的,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风霜雨打不裂,火烧不着,是极罕见的木头,你眼睛很毒嘛。

成城道:啊,这么深奥吗?我只是看到檐灯少了一个,不对称了。

宁熙:

成城走到另一边,看了一眼,道:这个檐灯是被剑劈下来的,而且,断口是新的。

宁熙道:难道刚才那些人干的?雪木虽然珍贵,也不至于一个庄主这么兴师动众,小心翼翼吧,而且干嘛不把另一个也一起拿走。

成城摇摇头,道:应该不是为了这檐灯,不然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必整个观音祠翻找。

宁熙道:哎呀,不管了,你快把另一个也劈下来吧,这么好的灯,过几天就要被当成垃圾,多可惜,不如挂在我门前。

成城依言挥剑砍下,双手接住,看了灯上面的花纹,道:这灯花纹繁复,前所未见,却不诡异,透着祥和平静。

宁熙接过灯,道:佛前之物,大抵如此。

☆、枫林村探险记

回到家的时候,两人已经全身脏兮兮汗淋淋。

宁熙一把推开院门,大声喊道:小七七,你雇主我回来了,快来接驾,快去打洗澡水。

院内竹榻上打盹的阿七梦里的鸡腿立即消失,惊醒过来,正准备开骂,然后看家自家公子站在门口,衣服脸上都一道道黑杠。

立即跳起来说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你这是去救火了吗?怎么身上这么多黑灰?。

等阿七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将成城服侍到热气腾腾的浴桶上了,宁熙还抱着灯站在院子上目瞪口呆。

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竹篱笆搭成的浴堂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自家什么时候多了个浴桶?

然后自己是空气吗?

他们主仆挺不见外啊。

宁熙进房之后再次被惊呆了,直接跑到正在给成城递衣服的阿七面前,道:阿七!你把我的房间收拾得乱七八糟,我的衣服呢?我的药罐呢?。

阿七理直气壮地道:那不是公子的房间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都丢到杂物房去了

天生好脾气的宁熙也忍不住怒气上升,他努力压抑下来,指着阿七身上的衣服,一字一顿地道:你家公子是我捡回来的,你是我两碗面两件衣服雇佣回来的,你竟然把我的东西丢到杂物房?!

浴堂内的成城,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走了出来,乌黑修长的头发披在下来,水珠一滴滴掉下来,白皙的面容被热气熏得透出一点红晕。

成城道:阿七,不得无礼,快把阿熙的东西放回去。

阿七立即拿了一块白布飞奔过去帮成城擦头发,道:公子小心着凉了。

宁熙道:限你一炷香之内把东西给我放回去,还有你丢掉的那堆东西里面有你公子的药,不想成成手脚麻痹就拿出来熬了。

药?,阿七嗷一声叫道:公子生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成城接过白布,说道:没事,中了毒箭,阿熙已经开药了,你别聒噪了,快去收拾吧。

听见宁熙懂医可以救自家公子,阿七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将尾巴摇了起来,说道:宁公子辛苦了,你等会,我去换洗澡水,你先沐浴,我立马给你收拾,保证还回原样,一样东西都不会少。

宁熙这才投去一个早该如此的眼神。

春夏交接之际,虫鸣蛙叫还未响起,暗夜无声,只天上一轮圆月和院前的一盏檐灯发出光辉。

丑时才睡的宁熙,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才卯时,忍无可忍一掀被子,出了院门。

成城在树下练着剑,一身白衣剑法流畅,富贵鸡已经可以一瘸一拐地走动,站在老远处看着成城,喉咙里发出咕咕声响,鸡心仍有余悸。

乒乒乓乓的声音是从厨房发出来的,制造者就是阿七。

宁熙过去的时候,阿七正好揭锅,雾气过后几个看不出形状的硬邦邦的馒头躺在了蒸屉上。

宁熙道:早上你就让你家公子吃这几个石头?。

质疑自己的厨艺,阿七立马道:什么石头,这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来的黄金馒头,公子最爱吃了。

受不了别人这么侮辱食材,宁熙撸起袖子,挤开阿七,抓了几把米放入砂锅中,加满水,指使阿七生火。

将旁边被阿七揉的过硬的面团加水重新揉,白布遮住醒面。

到井边将昨天凉着猪肉拎出来,切块剁馅,敲一颗蛋,和着香菇丁葱花肉馅一起顺时针搅拌,动作行云流水。

然后用擀面杖了快速擀出薄面皮,手指翻飞间,一个个饱满的馄饨便做好了。

踢了一脚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阿七,指使他烧火热锅,锅里倒上一层薄油,抓起一把葱花,往锅里一洒,香气就散了出来。

烧火的阿七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肚子咕咕地叫着。

滚圆的馄饨下锅,宁熙持一双长筷轻巧地翻了起来,只一会儿馄饨就成均匀的金黄色了,还沾着一层绿油油的葱花,盖上锅盖一阵热油噼啪声后,起锅上碟。

刚才砂锅里的米汤刚熬成奶白色,装上大海碗。

阿七看着桌上的米汤和馄饨,对宁熙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宁熙一筷子敲在阿七手背上。

阿七立马笑嘻嘻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厨艺简直是太棒了,啊哈哈哈哈哈,我从来没见过男人做饭。

宁熙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世面。

成城练完了剑走过来,阿七站起来,给他额头擦汗,道:公子,我们不用吃硬馒头了,宁熙做了馄饨。

宁熙夹起一个馄饨放进嘴里,外皮焦脆,肉馅鲜香,如果加上点醋就更完美了。

成城坐下,夹起一颗馄饨放进嘴里,眉头细微地皱了一下,慢嚼了一会儿才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米汤。

宁熙见状,道:舌头还是没有味道吧?

成城:嗯嗯。

阿七正在就着米汤狼吞虎咽,觉得这是自己出生以来吃得最好吃的馄饨,听见对话,诧异地抬起头来,问道:公子你舌头没知觉?

成城道:中毒导致的舌头麻痹。

阿七赶紧问宁熙:宁熙,公子的毒怎么还不能解?

宁熙喝完一口米汤说:毒呢,我已经控制住了,只不过这毒实在怪异,我还没有完全找到解的方式,待我慢慢研究。

那看过别的大夫吗?阿七道,一个烧烤师傅会医已经很奇怪了,解毒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

宁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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