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赵世良继续道:最近,我们意外获得了一条消息,在当年我们都熟知的那个观音祠里,有玉佩的消息,我们翻了三天三夜才找到,诸位觉得很奇怪吧,当年可是有更多人翻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找到的东西,20年后,我们找到了,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观音祠门口的一盏檐灯中,你们说意不意外,赵世良苦笑了几声道:我将玉佩带回来给了伏庄主,没想到这就是个催命符,玉佩的事情被一个人知道了,他想要独占玉佩,于是,想了一个办法,收买夜魅杀了伏庄主,你们猜这个人是谁?。
堂上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伏云生站起来大声道:是谁?快说,是谁杀了我父亲?。
赵世良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了一直在吃东西的计江身上,道:那个人就是计庄主计江!
此话一出,堂上顿时哗然一片,伏云廷兄弟已经按捺不住,仇恨的眼光射过来,郝祁锋同样震惊,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道:安静安静。
计江岿然不动,脸色分毫未变,他放下了筷子,淡淡地道:一派胡言,你有证据吗?你们两个私下找到的玉佩,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是带出来炫耀了吗?要我说,是你自己想要独占玉佩,自己买通杀手杀了伏庄主,现在就在这里乱咬人。
赵世良语气变得沉痛地道:是的,没错,我是出卖了伏庄主,你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将玉佩偷出来给你,想到惨死的家人,他痛哭道:没想到还是全死在了你的手里,然后剧烈咳嗽了起来,有婢女进来,端了一碗参汤,郝祁锋示意给赵世良喂下去,事情还没说完,不能这样死了。
婢女会意,扶起赵世良将一碗参汤喂了下去。
计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依然不动声色,道:空口无凭,计某人品,众人皆知。
座位上有人开始小声讨论。
是啊是啊,计庄主向来正直,乐善好施
对啊,前段时间还听说他帮孤儿寡老建了个安乐村呢
我儿子还受过他指点呢
我女儿出生,他还送过红包呢
喝完了参汤的赵世良呼吸平缓下来,冷笑一声,正准备说话,突然喷出一口血,双目圆瞪,然后倒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宁熙成城也吓了一跳,宁熙刚刚才把过赵世良的脉,是命不久矣,但是不至于这么快呀。
伏云廷赶紧起身跑到赵世良面前,想伸手探他的呼吸,还未触到,计江手已经抢先一步伸过去了,毫无呼吸,计江手正准备离开,赵世良突然睁开眼睛,吓得计江和伏云廷都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
堂上所有人都吓死一跳,诈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榻上的赵世良狂笑起来,边笑边咳嗽,血花四飞,场面惨烈而诡异,他道:哈哈哈哈,计江你是不是希望我就这样死掉?他摇摇头道:我一路从洞庭撑到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对我下毒,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不知道我是以毒起家的吗?这点毒对我来说就是换换血,洗洗肠胃。
计江脸上浮起一丝怒意,想靠近赵世良,伏云廷立即拦住他,挡在中间,与计江对峙。
计江道:世侄,你信他?我与你爹是兄弟之交。
伏云廷不让步,道:得罪了,待事情查清楚再说。
计江拂袖,回到座位坐下,道:我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难不成要搜我的身,我的庄子?
赵世良沉静下来,道:不用,他看向宁熙,道:这位少年,你过来一下。
看大家都看向自己,宁熙指了指自己道:我?
赵世良点头。
宁熙疑惑,站起来走到赵世良面前,赵世良道:你取下我的发簪,宁熙虽然疑惑,但也照做了,拔下他的发簪,递到赵世良面前,赵世良道:分开发簪,将尾部的药水滴到头部,宁熙也照做,药水刚一滴进去,不一会儿,竟飞出了一直灰色的飞蛾。
这是飞蛾先是在发簪头站了一会儿,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会儿后,在赵世良头上飞了一圈,然后慢慢地飞到计江身上,停在了他胸口。
众人不明所以,郝祁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宁熙在飞蛾飞向计江的时候,就明白了,道:飞娥寻香,就将簪子合上,放在了赵世良边上,就回座位了,那个位置太危险了,随时两边砍起来。
赵世良笑道:公子猜得不错,飞蛾寻香,我在玉佩上擦了异香,谁都闻不出来,只有我培养的这只飞蛾,能够找到,这么重要的玉佩,一定随身带着,贴身藏着吧,计庄主。
哼,歪门邪道!计江抽剑劈向飞蛾,飞蛾当场被砍成两半掉落。
堂上立即炸成一锅粥,伏夫人伏桌痛哭,伏云廷和伏云生已经持刀向走向计江了,计江抽剑抵挡,大堂上瞬间响起刀剑声。
宁熙和成城都有点吃惊,郝明杰感叹道:这就是赵世良说的真相,太不可思议了吧,计叔叔杀了伏叔叔?他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吗?。
郝祁锋阻止道:云廷和江弟住手,现在事情都没搞清楚,万一只是个误会呢。可伏云廷根本听不进去,使出了全身力气,身上受了好几处伤仍不罢休,伏云生见兄长抵挡不过,也持刀加入战斗,计江原本只是抵挡,但是见伏式兄弟不肯罢休,招招致命,胸口升起一股怒气,他长剑一挥后退一步,默念口诀运起独门剑术,然后蓄力外发。
当剑气在中间被截住了,成玉枫持剑站在两者中间,挡下了计江的剑气,温和地道:计庄主,伏世侄,先停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这边的宁熙看得目瞪口呆,他只见成玉枫咻的一声,身体就瞬移到了那边,长剑未出鞘,轻松地就挡掉了计江的剑气。
好厉害!
原来成家君子剑法的实力如此强劲,他看了一眼成城,道:这就是君子剑法?。
成城微笑道:嗯,父亲剑法已经练到了君子剑法最上层,是我所不能及的。
宁熙问:君子剑法一共几层,你练到了第几层?。
成城回答:一共十八层,目前我还在第六层,不过武学之道,永无止境,父亲现在也在不断突破上限,创造更高层的剑法。
宁熙道:佩服佩服。
那边郝祁峰也过去解围了,对伏家兄弟道:世侄,你们不能仅凭赵世良一人之口,就认定江弟就是凶手,没准是赵世良挑拨离间,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众人看向一旁看热闹的赵世良,果然笑得十分畅快,他道:开心,我当然开心,我开心得马上要升天了,但是计江必须死。
闭嘴郝祁峰喝道,他转向计江道:江弟,我们不会仅凭一只飞蛾就认定你拿了玉佩,不如你将胸口之物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也好洗脱自己的嫌疑。
闻言,计江脸色一沉,意味深长地看向郝祁锋,道:郝兄,你也不信我?
郝祁峰解释道:我怎么会不信你,不过事已至此,大家都看着,不如当众澄清,我也是为你好。
又一股怒气从胸口升起,差点冲散了计江的理智,他看向堂上的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充满着不解、怀疑,还有贪婪,呵呵呵他笑出了声,什么真相?什么澄清事实,所有人不就是也想得到自己拥有的东西吗?他将手伸向胸口,道:好呀,那我就让你们都看看,我胸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时候,迅速从胸口拿出一个东西用力抛在地上,原地立即起了一股浓烟,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待浓烟散去,堂上哪里还有计江的身影。
伏云廷见状,对伏云生道:照顾好母亲,我去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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