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1 / 2)
黑衣人明显愣了一眼,随后了然,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此时,太平已然明白,这就是寒江雪和半夏一直要引出的幕后之人,他的手伸向腰间,用力一抽,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剑。
这才是冰霜公子真正的武器。
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把骨剑,几十把名剑熔化,锻造成一百零八块犹如骨节形状的利器,这一百零八块骨节首尾连接,就形成了一把变化多端的骨剑。
太平持剑闪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黑衣人面前,骨剑与他的剑相撞,黑暗中发出火光,太平又迅速后退一步,手向前一甩,骨剑立即化为一条黑色的长鞭朝黑衣人打去,黑衣人躲闪不及,胸前中了一鞭,连连后退几步。
宁熙趴在大石块后面偷看,赞叹道:太帅了。
但是,黑衣人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再次攻了上来,这一次比以往更加迅猛,很明显他刚才也是轻看太平了。
这时,太平握剑的手换成了左手,冲向了黑衣人,两个人交缠起来,太平左右手变换拿剑,手法诡异多端,不停地攻击黑衣人,且今天刚好下雨,他的剑气凝聚雨水化为更强劲的兵器,将黑衣人打得连连后退,最后一招,太平左手出剑的同时,右手化氺为刃同时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只挡住了骨剑,没有挡住冰剑,右手手上,面罩险些掉了。
他迟疑了一会,然后足尖一点,消失在林中。
宁熙赶紧从石块里走出来,飞快地朝太平跑去,道:太平,你太厉害了。
太平收了骨剑,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宁熙赶紧扶住他,担心地道:你受伤了?,手指把住他的脉。
太平道:没事,中了他一招。
宁熙喂了他一粒丸药,两人迅速回府,待太平盘坐调息好,宁熙已经熬好了药给他。
太平端起药一饮而尽,道:幕后之人终于出手了。
宁熙道:是谁?
太平摇摇头,道:不清楚,寒江雪和半夏没说,郝祁峰也宁死不说,不过,他武功非常高深。
宁熙道:可你不是将他打退了?
太平摇摇头,道:此次是我出其不意,招数变幻晃花了他的眼,加上下雨,所以才险胜,下一次交锋,我未必能赢。
竟是如此厉害的高手。
宁熙道:寒江雪和半夏那两个人在江湖上搞了这么多事,引了半天,怎么不去找他们,而是来找你。
太平笑了一下,道:有些狗,跳墙了。
宁熙道:你是说这个人还联合了国舅。
太平点点头,道:二十年前,就是这个人推动了武林和朝廷,一起制造了那场争端,郝祁峰他们不过被他推出来的箭靶子,而且,他应该猜到双生子的事情了。
如此城府,如此武功,看来事情棘手了。
太平道:我要回夜魅一趟。
宁熙道:我也一起去。
☆、最好的时机
与此同时,成城他们也迎来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由于连绵不断的淫雨、瘟疫还有各地发生的□□,雍朝要亡的言论此起彼伏,官府越压越猛。
于是朝中大臣商议决定,在十日后举办祭天大典,由东方华亲自出面祈祷,乞求老天重见天日,届时百官齐聚,万千百姓见证。
这是最好的时机。
也是最难的方式。
成城与明川在商讨计划,明川道:这一次的祭天是国舅策划,到时候肯定防备森严,我们必须找到机会,控制住军队,送你和秦杨上祭天台。
成城道:阿熙来信说,因这一次的瘟疫,守住上京城的三万军队已减少一大半,剩下的还有很多在养病当中,且新的统帅是新提拔上来的,以我们现在兵力,能够控制住他们吗?。
明川盘算了一下,道:这次瘟疫中,我们平息了很多暴动,那些人也归顺我们,勉强能够应对。
成城道:那剩下的就是国舅掌控的兵力。
现在尚不知国舅掌控的兵力有多强,如果不能控制住他们,即使上了祭天台,也会被打下来。
此时,阿七从外面走了进来,兴奋地道:公子,庄主和夫人来了。
成城赶紧起身出去,见成玉枫和李汀兰带着成家庄的弟子都到齐了,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李汀兰上前握住成城的手,道:我们来帮你啊,我可不想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有什么闪失。
成玉枫也道:现在武林乌烟瘴气,人人都在争夺盟主位置和玉佩,我和你娘不想让成家庄参与到争端里面,不如替你做一点容易的事。
有了成氏夫妇的助力,国舅这一边可以搞定了,就待时机成熟了。
夜风微凉,东方明在房内独自饮酒,眼睛一直看着一副画像,画布泛黄,画轴磨损,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但是画中那个少年的明媚笑容依旧耀眼夺目。
只一眼,就永远忘不了。
刚下过一场雨,屋檐的水滴在下方他常逗玩的鱼缸上,惊得里面的两只小金鱼游来游去,不知何时,滴水声停了,东方明转头,微醺而有点朦胧的眼睛看向屋外。
一个女子用手接住了屋檐下的水。
然后,她也转头,目光直对着东方明。
红唇轻启,她道:我来拿我放在你这里的东西。
一如初见,一眼万年。
东方明揉揉眼睛,站起身子歪歪倒倒地走到门中,盯着来人看了足有半盏茶,才难以置信地张口:半夏?,然后看了看她的衣着,道:你怎么也学别人男扮女装啊。
半夏:二十年了,你的眼神还是这么不好,分明是女声。
东方明的思绪绕府外跑了三十圈后终于反应过来了,道:你竟然是女子?,震惊之余是惊叹,他道:天啊,我竟然不是断袖!。
二十年前女扮男装的半夏,在二皇子出事后,来上京城找南星,闯入大理寺的时候被发现了,逃出来刚好撞上了东方明,他将半夏带入府中躲避了一段时间,从此爱上了她。
这二十年来,他装扮得娘里娘气的,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婚姻和政事,另一方面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断袖,如今终于真相大白了。
他望着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人,虽然她已经没有了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但她还是她,他道: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半夏没有回答,仍道:少废话,东西在哪里?
想起那块玉佩,东方明脸色暗了下来,道:对不起,那块玉佩被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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