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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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继续道:“你选吧,要么不要这个儿子,要么就允了他。你觉得可以舍弃这小子,断了母子情分,那我立马去陈家把宁樱处理掉。”

郭氏:“……”

秦王:“我昨晚仔细琢磨了一夜,他这般固执折腾,可见是上了心的。我若棒打了鸳鸯,这事他定然记在了心里头,倘若因此与我生了嫌隙,日后折腾起来,我这都已经是七十多的人了,还有几年活头啊,好好的父慈子孝不好吗,非得弄得鸡犬不宁,于我有什么益处?”

郭氏:“……”

秦王用无可奈何的态度说道:“你若接受不了,便给我一句话,还要不要那小子。若能忍受母子情分生了嫌隙,或者日后他胡作非为纳了一堆妾室,你也受得了,那我立马去陈家把宁樱处理了,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如何?”

郭氏:“……”

秦王:“你选吧。”顿了顿,“反正这恶人我是不想当的,我可不想待我百年后,那小子忌恨了连坟都不来祭拜。”

郭氏被气哭了,指着他道:“你这都是什么父子?!”

秦王揉了揉太阳穴,“年轻的时候曾经荒唐过,也就那样吧,现在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你要跟他折腾自个儿去,别拖我下水。”

郭氏:“你……”

秦王一本正经道:“你自个儿考虑清楚,这事确实有损秦王府颜面,但仔细一想,还是父子情分比颜面重要。他好歹也知道扯一块遮羞布看着体面些,明面上不说,至多背地里议论几句,我又不是没被议论过,习惯了。”

郭氏懊恼道:“你怎么能破罐子破摔呢?”

秦王毛躁道:“若不然我还能怎地?把那小子打一顿送去和尚庙,给他念一通经他就能回心转意了?”

崔氏怕他们又吵起来,忙道:“家主就别火上浇油了。”

秦王抱手道:“年轻人,总得自己吃过苦头才知道错了。现在他对宁樱狂热着呢,你越是逼他,他越要跟你唱反调,还不如放纵他,待时日长了你看他悔不悔。”

这番话说得郭氏糟心不已,“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王不想跟她叨叨,起身道:“你自己考虑清楚,若不想要那小子了,差人来同我说一声,我亲自去陈家把人讨来处理了。这会儿我要出去喝茶打打叶子牌,你自便。”

说完便走了,把郭氏气得一怒之下拿起杯盏朝他砸去,却被他敏捷地躲开了,并指着她道:“泼妇!”

“你这老不死的!”

秦王不想跟她对骂,背着手离开了,留郭氏生闷气。

崔氏忙劝说道:“王妃莫要气坏了身子。”

郭氏恨恨道:“你说我这都养出个什么东西来了?”

崔氏:“……”

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因为方才秦王那番话极有道理。

如果现在去把宁樱处理了,李瑜定然不依,亲情肯定会生嫌隙,倘若日后娶了妻,真纳了一堆妾室进门,那才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正如秦王所说,他都已经七十多的人了,黄土埋到脖子上,就等着咽气,若是闹了这么一出,这辈子肯定会留下遗憾。

郭氏自然舍不得自家的宝贝疙瘩,老来得子,打小就偏爱,岂受得了闹得母子嫌隙?可眼下这情形,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委实郁闷。

傍晚李瑜下值回来,从崔氏那里得知自家老子破罐子破摔,高兴不已,连晚饭都没用,就匆匆去了一趟碧华楼。

当时秦王也刚从外面回来,见他过来,招呼一块儿用饭。

父子俩坐在一起,秦王难得的露出正经,说道:“儿啊,你爹我有些体己话要同你说,你莫要跟我赌气,如何?”

李瑜点头,“爹你说。”

秦王想了想道:“你就真认定了宁樱,非她不可?”

李瑜:“非她不可。”

秦王:“你喜欢她什么?”

李瑜老实道:“她有傲骨,哪怕在府里为奴为婢,仍有宁折不屈的骨气,不像一般女郎那样一辈子只求安稳,一辈子都依附男人。”

这话倒是让秦王困惑了,“此话何解?”

李瑜道:“儿不仅仅是喜欢她,还钦佩,钦佩她有自力更生的勇气,也佩服她的那份能屈能伸。她既能在秦王府里伏低做小,也能在市井里头靠自己的双手立足,挺直脊梁做人。”

听到此,秦王似乎有些悟了,“跟别的女郎不一样。”

李瑜点头,“很不一样。”又道,“起初儿也一直以为她打小就是按照儿的喜好栽培的,所以喜欢她理所应当,但后来才发现并非如此。”

秦王看着他不说话。

李瑜继续道:“儿也说不出为何钟意她,反正就是跟她在一起会很安宁踏实,我们毕竟相处了六七年,各方面都磨合得差不多了。她知我的性子,不会去触逆鳞,我也知她的痛处,不会去故意伤她,日后成婚,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秦王沉默了许久,才道:“可她终归是个奴婢。”又道,“你也说过她骨子里有傲气,日后闹了矛盾,你若要维持这份姻缘,就得纵着她,事事由着她,便是被她从头到尾拿捏住了,你可受得了?”

李瑜摆手,“宁樱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当初在临川,还是我绞尽脑汁哄回来的。再说以前她在秦王府也不曾恃宠而骄,不至于落到这般。”

“看来你心里头都是清楚明白的。”

“对,儿心里头很清楚,一点都不糊涂为何执着要娶她。”

“那你可曾想过她没有任何背景,往后对你的仕途没有分毫助益?”

“儿不需要她的家世背景来助益,儿可以靠自己挣功名。”顿了顿,“当今圣人是明君,儿相信若儿真有本事,他不会视而不见。”

秦王无奈地指了指他,“到底年少轻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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