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9.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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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常识来说,如果帮派之中出现一位类似“薛妃”这种堪称人类之光的强大战力时,绝大多帮会的做法都会将她如同珍宝一样隐藏起来。
毕竟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这种随随便便执行任务,以2名暗桩为代价干掉了光照会12宗主之一,直接为“安史之乱”复仇。
这种人用天降奇才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完成任务返回到文明世界中,必然会被当成重点培养的优秀人才,被仔细保护。
然而法家导师的脑回路从来不会和寻常首领相同。
尤其是学派内部代号为“诡师”的古槐安,更在排兵用人上很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想法。
在他的眼中,法家刺客存在的唯一意义是诛杀光照会外围成员,或者干掉光照会宗主。
他们只为这一个目标而存在。
战争年代他们是法家导师手中最强大的武器,而一旦战争结束...这种空有一身杀戮本领的人物反而会变得非常危险。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他们就会像走狗与良弓一样,迎来无法避免的悲惨结局。
因此,古槐安丝毫没有怜惜薛妃的意思,反而转头再次让她深陷危险之中。
这一切源于那场毫无来由的异端审判。
他与商君子刚刚进入君士坦丁堡就迎来了光照会的当头一棒。
异端审判所的这场审判看似有惊无险,但最后的结果确是直接让他们暴露了在这座城市中最强大的盟友。
迎接优西乌比的将是什么,此时古槐安甚至不敢想象。
任人宰割从来不是法家学派的作风。
面对危险的敌人,唯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能让他们心生畏惧。
而任何谎言之中都要有7分真实,如此才能骗得过最狡猾的敌人。
古槐安左手为薛妃安排潜伏身份和住所,右手直接将消息通过拜火神教的情报贩子泄露给光照会。
而这一次的行动计划,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让薛妃知晓。
他清楚光照会必然会有所动作。
他们最有可能做出的行为是派遣一位蜥蜴人以仆人的身份潜伏到这座庄园之中。
如此,古槐安的行动就完成了第一步。
随后他可以再与薛妃沟通,故意散播一些虚假消息,将宗主身边那群强大的打手从迷雾中引出。
设下陷阱将他们以一一剪除。
比如“灾厄之主”贝图格手下最强的打手,“毁灭者”王尔古雷。
或者“暮光之主”菲兹罗身边的首席情报贩子“渗透者”萨科。
古槐安的计策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成功。
光照会宗主们相信了他给出的情报,也的确派遣出一支队伍进入尼克尔森家族庄园。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完全让古槐安摸不着头脑。
当晚薛妃并不在庄园之内。
她带领管家唐千叶以及所有的东陆侍卫外出参加贵族聚会,整个庄园之中只有唐千叶在城中找到的六位下人。
在古槐安的计划中,这6位下人就是安排给光照会的小白鼠,是迎接蜥蜴人的容器。
只要蜥蜴人身穿人皮走进尼克尔森家族庄园,他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大半。
而偏偏所有外围成员全部死绝,而六位下人安然无恙。
这让古槐安陷入到巨大的不真实感中。
“你确定所有光照会成员都已经死了?”
“消息来源于我们安插在‘暮光之主’菲兹罗身边的一位暗桩。他是我们潜伏在光照会内最成功的几位暗桩之一。”
“他给出的情报向来没有差错。”
古槐安点了点头。
“唐千叶找来的6明下人是从城中哪位中间人手里找到的?”
“那6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
商君子适时递上一叠木浆纸,古槐安翻开,首先看到了雷德·血鸽的名字。
血鸽。。。
原来如此,看来命运为我们从新打开一扇新门。
这倒是一个可以被合理利用的天赐良机!
商君子退下,古槐安一人站在听风阁的楼顶,看着天边夕阳缓缓下沉。
暮色降临的时候,城中楼阁纷纷点起火烛。而古槐安经过一段颇为漫长的思考过后,基本确定了下一步行动方向。
走下阁楼,进入密室。
他重新传唤商君子。
另一人则是跟随在自己身边许久的消息掮客穆准
古槐安首先递给商君子一张质地柔韧的羊皮卷轴。
“我需要你骑乘恐鸟立刻启程,前往诺曼底王国的皇城巴黎,找到负责当地事物的法家导师‘穆塔莎·冰吼’,将这封密信交给他。”
“与此同时,你还要让她想办法将洛基刚刚复活的那几位兄弟派到君士坦丁堡。
他们刚刚从冥界复生,下个月城中还有米哈伊尔三世寿辰。这是君士坦丁堡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
“完成这个任务应该并不算难。”
商君子得令后告退,古槐安转头望向穆准。
“你的任务更加艰巨一些,我需要你联络‘土狗’马丰手下的小弟‘炼金术师’黑金斯。”
“前几天我在茶楼喝茶的时候,他坐在我的隔壁,我曾经听他说过想要在国王诞辰日进入大斗兽场中赚一笔大的。”
“你想一想办法,让他找到雷德·血鸽。尽量设法把雷德拉入大斗兽场中!”
细节我就不考虑了,你自己想清楚。
这项任务非常重要,尽量完成!
穆准扣手退去,房间之内重新归于沉静。
(如果一切运营无误,我诺曼底王国的那几位维京人引入君士坦丁堡,他们无意中进入大斗兽场,又无意中发现下场搏斗的雷德·血鸽。
恩,后续如何发展,这会相当有趣!
(如果能成功挑起维京人与光照会的正面对战,我们在无人的角落浑水摸鱼...这一定比正面对抗更容易取得战斗成果!)
一计不成,快速变阵。
古槐安望向面前跳动的烛火,心中仔细盘算着后续行动。
良久,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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