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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ENIAC俱乐部报名参加训练生培训。

从来没打过职业赛?

负责训练生面试选拔的老蔺看到她的资料,笑着摇摇头:

不行啊小姑娘,我们要招的训练生是九天二队的预备役,更是要从中选拔人才,进入到一队的。训练生最少都有2年以上职业赛经验,你没有经验,我怕

老蔺笑笑,意思很明确了。

池凛说:我的确没有打过职业赛,但是我第一次登雪域巅峰便一次性登顶。

老蔺:不可能。

66级,击杀过雪域神洞里的灵猫。

老蔺:

我相信您要选拔的是真正的人才,是真正能扛起九天战队未来的人。您看过很多职业选手,比任何人都知道天赋对于想要进入这个行业的职业选手意味着什么。后天努力自然重要,但谁又不努力呢?

老蔺没想到一个小孩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放下简历,重新开始打量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

她长相文静,穿着也很普通,但骨子里有种让人无法小觑的劲儿。

老蔺说不上是什么劲儿,可面对面时的压迫感给他一种不可忽视的说服力。

你是在说,你很有天赋?

我是说,咱们可以不光只是嘴上说说。

老蔺承认,他对这个小孩感兴趣,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敢跑到ENIAC这儿大放厥词,说自己比别人更有天赋。

老蔺亲自和她到再战江湖中对决,训练生全都跑到直播屏前看热闹。

半小时后,池凛通过了面试。

老蔺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适合打全息电竞的孩子了。

上一次给我类似感觉的人,是楼觅。老蔺对她的评价极高。

还以为她会继续散发自信,没想到她只是抿嘴淡淡一笑。

似乎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就是这个笑让老蔺觉得,他对面不是个17岁的小孩,而是个成年人。

甚至是一个经历比他更多,眼界比他更宽广的成年人。

池凛顺利进入俱乐部,成为训练生的一员。

她终于有机会见楼觅,但相见不识的痛苦超出她的预计。

扪心自问,她受不了看到楼觅失落的样子。

要不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楼觅本该自信从容,无忧无虑。

练习赛她率先打完偷偷溜了出来,想要过来看一眼楼觅,只一眼就好。

可是当她透过百叶窗没完全闭合的缝隙,看见楼觅皱着眉揉太阳穴,随意对付着睡在椅子上时,实在没忍住。

在睡梦中为她按摩,帮她减轻痛苦,是现阶段池凛唯一能亲手做的事。

楼觅她们跟训练生一起到食堂吃饭,谢不虞跟浮屠在那儿嘀咕半天,楼觅提醒她俩:

哎哎,这么多人呢,能不缩着头说悄悄话么?

谢不虞还挺理直气壮:我们说的话太成人,说出来怕污染大家耳朵。

成人?来,给我说说。

觅姐,我怕你吃不消。

我吃不消?我是小学生啊我吃不消。赶紧说。

楼觅恨不得掐住谢不虞的脖子,让她快点把话全都吐出来。

谢不虞看楼觅较真了,只好在她耳边悄悄交待:

那我打个马赛克啊。我们在说那个珺珺。

楼觅看向珺珺。

珺珺似乎刚洗完澡,没梳丸子头,将黑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正在认真听卓景岚说话。

楼觅看她看得似乎有点明目张胆,被她察觉了,她忽然分了个眼神过来,和楼觅撞了个正着。

楼觅都要尬飞了,表面上淡定微笑,珺珺也对她笑。

将目光转了回来,瞪了谢不虞一眼。

谢不虞完全没接收到她的怨念,继续说:

这个珺珺五官不是特别完美的那种,但其实认真看身材真不错,翘臀美腿,最重要的是气质,自带禁欲感。禁欲感你知道吗?让人想扒衣服的那种。

楼觅觉得自己聋了:下流。这还是打马赛克版的?原版什么样,直接给你扭送公安局信吗?

谢不虞老大没意思:我就打打嘴炮,又没真的扒,就说你吃不消吧。

楼觅:这不是吃不吃得消的问题。你们光天化日之下yy训练生?还有天理么?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谢不虞在看女人的眼光方面绝对不认输,别说,这珺珺的气质和小池凛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楼觅一脚都飞起来了,被谢不虞一扭屁股轻巧躲过。

卓景岚:干嘛呢你们。

没事。楼觅说,抓紧时间锻炼身体,我看不虞最近脸都圆了,估计过得太滋润,欠练。

吃完饭,楼觅在俱乐部已经没换洗的衣服了,她必须回家一趟。

说起来这种事情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对回家没什么太大的执念,有时候打比赛通宵训练,一个赛程下来根本没有回家的时间,所以在俱乐部里她有专门休息的房间,换洗的衣服也不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恋家,只要有时间一定回家,这儿的衣服也都被带回去了。

楼觅坐在回家的车上,没有玩游戏也没有听音乐,而是凝视着中控系统柔和的灯光。

她将车椅放平,打开天窗,此时车正载着她在海上高速上疾驰而过。

她看着漫天星斗,思索着自己假设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可能成立。

但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的话,会有更多事解释不通。

她必须面对真相。

不要依赖眼睛,问问你自己的心。

楼觅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眼神中的忧愁消失不见,变回了往日的犀利。

车刚从社区门口拐进来,大老远就听到她家传来吵闹声。

楼觅迅速见车入库,乘电梯上楼。

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一个花瓶迎面砸过来,幸好她反应快,不然刚进屋就得被砸去医院。

屋内到处都是被砸碎的花瓶和茶具,就连楼力行的藏书都被丢到地上,有些已经被撕碎了。

又怎么了这是?

谁是我爸?谁?

原主站在客厅正中,手里拿着一个还未掷出去的摆件。

而楼觅的爷爷奶奶缩在靠近院门口的地方,瑟瑟发抖又满脸疑惑:

小凛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激动

楼觅立即上前,挡在她爷爷奶奶身前:发生什么事了到底?

原主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指着老人:

你倒是问问他们!他们想干什么!

楼觅回头看爷奶,爷奶惊魂未定,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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