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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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亭衍皱眉,可不等他说话,那头就已经有人先炸毛。

“沈卉你干嘛呢!人家有女朋友!”温海洋像个看见女儿犯错的老父亲,用教训的语气喊道。

“有女朋友怎么了?你不是还追了骆窈好几天么?”

“那我不是不知道她有对象吗?咱可说好了啊,在外头玩儿归玩儿,但绝对不找有对象的!”

“谁让你把咱们婚约的事儿往外说了?现在同学都知道了我还能找谁玩儿!”

“我不是气不过么!谁让那小子下手那么狠,再说你叫我打发人的时候可没说会挂彩啊!”

这俩神经病啊!

骆窈心里有些不明所以,拉着纪亭衍的手说:“阿衍哥我们走。”

她本来的计划是两人许久没见,可以好好拉一拉进度条,但也没打算一下拉到底!

这下好了,暧昧不明的关系被摆到台面上,如果糊弄过去,再相处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该死的海王八!

骆窈深吸一口气,却没有马上就挑明的打算。

她希望所有的关键时间节点都没有其他人的参与和介入,无论是水到渠成还是情绪翻涌,以后回忆起来时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只是因为喜欢,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想了想,没有放开纪亭衍的手,而是顺势往下一握,低声道:“去看电影好不好?”

第24章 主动才会有故事

八十年代的电影主旋律占去大半, 许多引领潮流的香岛电影和外国电影只能上录像厅,但骆窈要的只是电影院的氛围。

黑灯瞎火的环境里,身后的放映机投出或明或暗的光, 只能隐约看清身边人的表情, 牵牵小手, 咬咬耳朵,隐秘又可能被人撞破的刺激感, 使得电影院里小情侣扎堆。

作为一周当中唯一的休息日, 今天的片单放出了一部爱情电影。

这是开放后的荧幕第一吻,刚上映就引发人们的热议, 全国公映后更是一票难求。售票处旁的墙壁上贴着大大的海报, 男主角英俊潇洒,女主角美丽大方,好几对青年男女在前面驻足,接着不约而同地买了票。

骆窈今天穿了件浅色的长款大衣,很贵,是央着哥嫂姐姐提前给她买的生日礼物,搭配一双友谊商店从南方进货的长靴,腰带一束简约又大方, 但面试完把衣襟敞开, 就露出内里的乾坤来。

白色的紧身毛衣, 叠穿一件花色简单的开衫,开衫纽扣只扣最中间一颗, 胸前的曲线欲盖弥彰,又因为有围巾做遮挡,只有靠得近的人才能发现。下身是条跳色短裙,与长靴之间的皮肤裸露在外, 白得晃眼。

就这一身,除了大衣长靴花费甚高,预支了她的生日礼物,剩下的都是旧物利用,开衫是衣柜里的马甲改的,短裙的前身是夏天的半身裙,要不是骆淑慧实在嫌她糟蹋衣服,她还打算把毛衣的领子剪开。

现在想想,不剪也有不剪的好。

冬天的燕城寒风阵阵,再过半个多月就该下雪了,纪亭衍眼神不敢飘忽,只瞧着她鼻尖一点点红晕问:“不冷吗?”

鼻子都冻红了。

冷啊!夏天裙子的布料太薄了,她让骆淑慧在里面缝了层保暖的里衬,原本只是修身的裙子顿时变成了贴身,前凸后翘,要不是有大衣挡着,现在只红了耳尖的纪亭衍连头发丝都能发热。

骆窈把买好的票塞进他掌心,连着自己的手一起,手指还趁机钻进指缝里,微微用力,笑眼看他。

主动了一次、两次,再三再四就很自然而然。

手感真好呀!

纪亭衍沉默了一瞬。

原来冷的是他。

多亏了身上的拳脚功夫,骆窈就算到了冬天手脚都不冰凉,原主的身体条件本就不错,她穿过来后没有落下一天的锻炼,体质自然能抵御寒风。

但也只是短暂的。

有暖和的室内,没病的人都不会选择在外头吹风,骆窈拉着纪亭衍往放映厅走,人很多,纪亭衍在她身后,以防后头的人挤上来碰到她。

他不想放手,又怕手凉冻到骆窈,打量了会儿周围双手插兜的同志,有了灵感。

他稍稍用力,将人拉到身边,借着人群的遮掩,把交握的手塞入外套口袋里,见骆窈偏头看他,双唇抿了抿,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样,能暖和一点。”

骆窈眉眼含笑,装作不经意地在他手心挠了一下,纪亭衍脊背僵直,下意识握得更紧。

两人买的是最后一排靠里的位置,其中一个靠墙,观影体验肯定没有中间好,但谁在乎呢。找位置的时候他们松开了手,骆窈整理了下衣服,然后随意放在了腿上。

纪亭衍偷偷打量一眼,白生生的大腿在黑暗里似乎没有那么晃人,可他还是很快收回了目光,五指虚空握了握,心里一阵失落和空虚。

电影很快开始放映。

骆窈并没有看过这部影片,其实还挺感兴趣的,但如果之后要问起她印象最深的情节是什么,她可能会说女主角在百来分钟的影片里一共换了四十多套衣服,又或者是男女主从河岸两头游向对方,在水面中央拥抱在一起的场景,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最经典的一幕——

男女主并肩靠在岩石上远望山中风景,女主角偏头看向男主角,目光悸动。

“孔夫子,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注]

男主心动又克制,女主热情又烂漫,他磕磕巴巴,她期待地闭上眼,然后又睁开,在对方脸上落下一吻。

电影院里响起或羞涩或感叹的低呼声。

骆窈感慨地叹一口气。

对嘛,主动才会有故事。

她微微偏头,打量男人光影下的侧脸,忽明忽暗,纪亭衍察觉到了,转过来看她:“怎么了?”

骆窈贴过去,几乎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说:“突然想起我求的那道姻缘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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