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7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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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人对这种说法很容易接受,而且是保平安的东西,正正戳中了他们为孩子的心,见他们仍在犹豫,老爷子干脆利落道:“孩子一片心意,你们就收下吧,都是一家人,甭计较多少了。”

徐父徐母面面相觑好半会儿,徐父这才接过玉坠:“那我就替狗蛋收下了,谢谢你们,有心了。”

闻言,骆窈抬了抬眉,笑道:“叔叔阿姨,我觉着啊,今儿这日子特别,对小侄子来说也是个特别的寓意,咱不如取个有寓意的名字,阿姨说不好取太大,我赞同,那咱们可以取个谐音啊,比如guo……果果,这个名字怎么样?”

“这名字好!”徐春妮几乎第一时间出声,对自家母亲道,“妈,您不听我的意见,总要听听您外孙的意见吧?他憋了这么久选在今儿出生,肯定就是想取个带有节日寓意的名字!”

徐母瞪了女儿一眼,却不好拂骆窈的面子,犹豫片刻,说道:“那这样吧,既然我外孙有如此想法,咱们干脆把大名给改了,叫……薛定国,不是更好吗?”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旁的薛尉直接愣住了,骆窈甚至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股抓心挠肺的纠结。

他为了给孩子取名字,可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翻字典,查书籍,不说成千上万,也有上百个备选。

其实薛定国这个名字也在备选之中,但如果直接选这个也就罢了,现在这么一改,他反而觉得曾经沧海难为水,拥有过又失去的更好。

骆窈忍不住露出尴尬的笑容,朝徐春妮抛去一个“我尽力了”的眼神,然后默默躲到纪亭衍身后,在心里说了一句。

大哥,对不起了。

第70章 你觉得我冷血吗

骆窈自觉没帮上忙, 在一旁老实地闭嘴,靠在纪亭衍身上围观大哥大嫂的眉眼官司。

老爷子拿胳膊肘捅了捅自己老伴,意思是让她这个老艺术家帮大孙子开口说两句。

董月容同志老神在在地睨他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着什么急。

老爷子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正打算自己出马, 就听见徐母笑叹道:“好了好了,孩子是你生的, 取啥名由你们夫妻自个儿做主去, 我还懒得掺和呢,省得你们在背后埋怨我。”

闻言, 薛尉反倒有些羞愧了:“妈您别这么说……”

徐母抬手止住他的话:“行了, 大喜的日子就别在这事儿上磨磨唧唧的了,不过我可提前说了啊,私底下要叫狗蛋你俩可别拦着。”

一个小孩儿有好几个小名不是什么稀奇事,母亲也是为了孩子好,徐春妮当然说:“不拦着您,您要叫驴粪蛋我都不拦着您。”

这下换徐母嫌弃道:“好好的孩子叫啥驴粪蛋!”

“你早猜到了?”一旁的老爷子悄悄问。

老太太依旧老神在在:“我可比你了解她。”

徐春妮在家里排行老二,半中间的孩子容易被忽视,但她从小没受过亏待, 当初和薛尉相亲, 徐母其实不是很满意, 主要顾虑薛家情况复杂,闺女嫁过去是长嫂却又不是亲的, 处境尴尬,但薛尉本身是个很踏实的小伙子,闺女又中意,几番考虑之后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最开始那几年徐春妮肚子没动静, 徐母比她还着急,后来眼见着她没受亏待,和家人相处得也不差,虽然有些小磕小绊,但长辈的宽容宽待都不是表面功夫,这才慢慢放下了心。

总之凡事有意见归有意见,只要徐春妮自己乐意,过得好,两口子都不会摁着头固执。

老爷子:“……”

得,多余问一嘴让她得瑟。

为了让大人孩子都能好好休息,大家又关心了几句便打算离开。

老两口带着薛峥坐公交回家,骆窈陪着纪亭衍去车棚。

他的东西都维护得很好,这辆车买来三五年,连辐条都亮得跟新的一样,骆窈弯下腰,发现后轮的挡泥板被剐蹭了一块。

纪亭衍说:“是小王骑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骆窈开玩笑似的:“小王同志这么马虎啊。”

纪亭衍解释:“家里有急事儿,可以理解。”

“你可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上司。”

骆窈一直觉得,纪亭衍虽然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待人的包容度还挺高的,不过有时候包容度高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对他那个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医院门口,郑敏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地吵架,门卫不让他们在医院附近喧哗,男人很不好意思地连声道歉,转头对郑敏说:“还不快走!”

郑敏丝毫不给面子,大声嚷嚷道:“怎么?嫌丢人啊?你成天跟在老娘屁股后头唯唯诺诺的时候就不嫌丢人了?!”

两人堵在他们回家的道上,骆窈想说不如绕路吧,又觉得没道理躲,搭着纪亭衍坐上了后座。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郑敏已经发现他们。

她甩开男人走过来,两只手扒在车把上,眼睛瞪大仿佛要喷出火花:“纪亭衍,你弟弟有没有联系你,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她问着相同的话,好似刚才在住院部外的痛哭流涕都不曾发生过。

纪亭衍也没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淡淡道:“挺好的。”

郑敏盯着他毫无波澜的双眼,身体骤然一垮,心里笃定,这个儿子再也挽回不过来了。

这样也好,反正她懒得改变现状了,日子一去不复返,她和纪家的关系没法重来,既然如此,她费那精力做什么?

思及此,她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然后道:“纪亭衍,他是你亲弟弟,无论如何他都是你亲弟弟!”

纪亭衍长腿撑在地上,眉眼低沉:“您想我把他当成您儿子,还是我弟弟?”

听到这句话,郑敏愣了愣,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般,从心底蔓延出一股寒意。

脑子里有根神经抽疼了一下,她忽然明白自己没有猜错,也没有冤枉他,至少,他是希望自己和纪德平离婚的。

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是现在呢?是因为碰巧时机成熟吗?还是他忍不了了?

一瞬间,郑敏看向坐在他身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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