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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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管丞站在原地,皱眉道。

准淮往旁边看了看,又看向他,问:哪有人?我怎么没看到?

跟着我。管丞不做解释,说完加快脚步走了起来。

准淮还在找管丞说的人,没找到,回过头一个不留神发现人又跑了,不过这次还留了个背影给他,于是准淮连忙追了上去。

追上去以后准淮不死心,又问道:你说的人在哪呢?会不会是刘安?

准淮想到了一直没碰上的刘安,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会不会和阿弥萧山一样已经死在了花海里的某一个角落里。想到这里准淮摇了摇头,但愿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希望可以尽快会师。

不是他,是猎杀者。

☆、皮绳项链

那怎么办?准淮没有看到管丞说的猎杀者,直觉告诉他管丞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他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管丞指着左边的分叉路口说:你走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座水泥房子,然后躲进去。

准淮往他指的方向看去,回过头问:那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现在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了,万一走散了我怎么办?准淮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不可取,现在整个队伍里除了还不知道在哪的刘安以外就只剩下他和管丞两个人了,他倒也不是担心管丞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些所谓的猎杀者,只是怕万一他们又走散了还能不能再碰上,这个真的很难说。

管丞看了眼准淮,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色的皮革项链,上面挂着一条小小的银色钥匙,递给他:拿好这个,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

这是什么东西?准淮把项链接了过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这条项链的质感摸起来很舒服,有点微凉的感觉,皮绳里应该掺杂了比较罕见的雪狐皮,挂在皮绳中间挂着一条只有一半小拇指长的银色钥匙,钥匙的形状有些奇怪,和准淮之前见过的所有钥匙都不一样,没有任何槽口,整根钥匙都是很平滑的,也不知道是用来开什么门的。

管丞看着躺着准淮手心里的钥匙,斟酌一下,说道:很重要的东西,收好,等我。

话音落下,不等准淮反应过来,管丞像之前一样,自顾自的走出去了好远,高大帅气的背影在薰衣草花海里渐渐消失不见。

我靠,怎么老是丢我一个人。准淮看着管丞消失的方向不由得抱怨了几句。低头盯着手里的皮绳项链看了一会,手指一弯,想把他装进口袋里,手刚放进去一半又拿了出来,打开扣子挂在脖子上,然后拉开衣领当宝贝似的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放心的拍了一下。

刚才管丞说了,让他往左边的小路一直往前走,会看到一间水泥房子,然后要他躲进去。

管丞走的是右边,相反的方向自然就是准淮要走的左边。

准淮把皮绳项链戴上以后就沿着左边的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起初他还有点紧张的观察着附近的风吹草动,防止有猎杀者靠近,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他也就放下心悠哉悠哉的欣赏起路边的风景。

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说实话挺无聊的,出了准淮自己的脚步声以外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无聊至极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去引开猎杀者的管丞,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管丞这边的情况比准淮那边要差得多了,他对面正排站着三个脸上戴着黑色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猎杀者,六只眼睛同时盯着他。

手已经抽出了腰后的银色弯刀,反握在手上,淡漠的眼睛里杀气十足。

束手就擒,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站在中间的那个猎杀者开口了,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就像那种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头子一样,语调又慢声音又哑。

面对这句不足为惧的警告,管丞冷哼一声,表情不屑一顾的说:别浪费时间,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不知死活!猎杀者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鞭子,缠绕在手上,狠狠往地上一甩,立刻发出一声猎响,仿佛风都被他抽成两边了。

三个人很快就撕打在一起,管丞身形敏捷的躲过猎杀者抽过来的鞭子,手上的弯刀被他舞得银光闪烁,刀光剑影间,那个为首的猎杀者防备不急,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没有鲜红色的血流出来,只有一股淡淡的黑气若有若无的从伤口处弥漫开来。

管丞乘胜追击,很快就找到了这几个猎杀者的弱点,对症下药,大胜敌军。

考生533是吧?你走不了了。被打得节节败退的猎杀者捂着往外不停冒黑气的胸口恶狠狠的对管丞放下狠话,发誓一点要把这个第一个能把他们猎杀者打得这么惨的考生留在死亡星上,永世不得超生!

管丞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对面三个手下败将,握着弯刀的手青筋暴起,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虽然表面上看着是他占上风,实际上他也没有比对面好到哪里去,手臂不小心被抽了一鞭,使鞭子的那个猎杀者用了狠劲,要不是关键时候他反应过来,估计被抽中的手臂整条都得废掉。

有本事就来杀我。管丞也毫不示弱,丝毫不惧的回怼回去。

走!为首的猎杀者大喝一声,随后斗篷一挥,带着另外两个人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猎杀者刚走,管丞整个人立马半跪在地,刀尖插在地上,撑着颤颤巍巍的身子。

喉咙一甜,顿时喷出了一口鲜红色的血。

哪有什么水泥房?准淮已经走了半天了,还是没看到管丞说的那间水泥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准淮总觉得附近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但是他停下来仔细找了一圈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有往前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间孤零零坐落在小路旁的水泥房子,一扇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准淮一脚踏了进去,房子里昏暗一片,连一扇气窗都没有,又是建在背光处,因此外面的光线根本就照不进来,即使外面阳光明媚,屋里还是有一种特别阴暗潮湿的感觉。

准淮把门关上,然后靠着门后的墙壁坐到地上,祈祷着管丞能早点找过来和他会师。

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一直安静无声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喘气声,吓得准淮立马绷直身子,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怎么会有喘气声?难道说这间屋里还躲着一个人?

准淮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来,坐太久突然站起来导致头有点晕,他摇了摇头,把那股头晕感甩掉,紧张的盯着眼前的黑暗。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等对方先有动作再做打算。

咔嚓!

一片死寂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树枝折断的声音,在这个尤为紧张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准淮整个身子呈直线绷紧,更加紧张的盯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大气都不敢出。

淮哥你们在哪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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