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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淼一怔:什么意思?

不想让你为难。

抽过一把大刀,霍鑫泓大步走到院中,决然道:

来吧。

这还叫不想让我为难?

气在上头,今淼本来就为太后的话心烦,一口应下,扬起一杆缨枪:

那我就来领教领教偃宁族的功夫。

两人均是自幼习武,霍鑫泓刀舞得虎虎生风,今淼也不遑多让,正当难分难解之际,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刀被挑落在地。

哐当。

又一声巨响,今淼把长.枪扔在地上,厉声问: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不想打就别打,看不起谁?

看着落地的大刀,霍鑫泓不说话,他刚故意露了个破绽,赌的是那人的选择。

说到底今淼只是未及冠的青年,让对方一辈子陪自己留在异国,确实是强人所难。

抱歉,刚一时走神。

转身不看他,霍鑫泓眼中阴晴不定,竭力让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我想起有事要忙。

不欢而散后,今淼到晚上也没看见他现身,心中骂了他几句,方闷闷不乐睡下。

隔天,通报的士兵传来喜讯,成王的军队势如破竹,不到两天应能杀到大缙京城外。

松子鱼?

捷报让今淼轻松几分,午饭时他看见桌上熟悉的菜式,又望见站在外面的新厨子,开口道:

让他进来吧

不知道菜式还合今公子口味吗?

新厨子是大缙御厨和偃宁族女子所生,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看上去很是机灵:

里面的桂花撞糕是我精心独创,希望以后这道菜能上和亲宴会。

和亲宴会?

筷子一顿,今淼困惑问:

什么时候会有和亲宴会?

这是我从爹那里听说的,来年太后打算向大缙提出,让那边送一名皇族和亲。

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厨子镇定自若说出排练过数次的台词:

下人们都在猜测,说不定是指给王爷,毕竟可汗年纪尚轻

脸色铁青,今淼无名火起:原来如此。

知道自家王爷有多看重这位今公子,王府管家看出些端倪,忙打圆场:

你们想太多了,王爷早过了婚嫁的年纪,近年指婚全一口回绝,恐怕这次也一样。

厨子小声反驳:可是王爷素来仰慕大缙文化,说不定这回会松口。

王府内不许议论主子,

板起脸,管家挥手让厨子下去,对今淼赔笑:

不懂分寸,打扰今公子用膳,下回我不让他上来。

今淼勉强笑了笑:没有的事。

那日深夜,霍鑫泓忙完国事,便想到今淼房外偷看他一眼,谁知侍卫来报:

王爷,今公子在院子里练武。

练武?现在?

听见二更锣鼓响起,霍鑫泓皱了皱眉,起身问:

怎么回事?

侍卫冷汗直冒:我们也不清楚,据说是今公子午膳时喝了杯草原白酒,晚膳时又喝了马奶酒,练了快两个时辰,像不知道累。

你来了,想打架是不是?

持剑舞了半天,今淼一回头,便见匆匆走来的那人,挽了个剑花:

我要跟你比试。

现在太晚了,明日再比好吗?

制止侍卫上前,霍鑫泓慢步上前,试探道:

回去睡觉?

不知廉耻!

嘴上这么骂,今淼扔下剑,扑上前扯住霍鑫泓的衣领:

你要跟谁困觉?

你真的醉了。

月色下,今淼两颊红得像绽放的玫瑰,身上酒香钻进霍鑫泓鼻中,让他不觉唇干舌燥:

我送你回房。

想得美!

伸手要推开他,无奈今淼练了两个时辰,本来就快没力气,被霍鑫泓横抱起,索性发狠咬了他一口,怒气冲冲道:

还想享齐人之福是么?左拥右抱?不可能!

嘶一声痛呼,霍鑫泓忍着痛把不安分的人抱进房里,亲手替他更衣,耐心问:

什么意思?

别装傻,你要娶和亲的公主。

抽了抽鼻子,今淼有气无力打开他的手,平日清澈的黑眸水光一片:

我不要跟别人分享你,要么只有我一个,要么你滚!

你是在吃醋?

要是这样还听不出来,除非霍鑫泓是个傻子,他好不容易替今淼脱下外袍,喉结滑动:

淼淼,你到底喜不唔

猛地一拉他的衣襟,今淼醉酒掌控不好力度,将霍鑫泓拉得一个踉跄,跌倒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昂起头,一口咬上那人好看的双唇;他亲得毫无章法,甚至有些野蛮,把霍鑫泓最后几分理智吞噬至尽

*鼓掌*

太阳晒在被子上暖洋洋,今淼抱着个暖炉,舒服地蹭了蹭。

直至他睁开眼,发现霍鑫泓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两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脑海中天旋地转,今淼呆若木鸡,难不成昨天喝醉,他竟然对霍鑫泓做了这么禽兽的事?!

稍动了动身体,从四肢乃至不可告人的地方传来的酸软,都在提醒他好像有哪里不对:

难道是自己被做了禽兽的事?!

你醒了?

其实霍鑫泓几乎没怎么合眼,两人昨晚缠绵到半夜,他抱着晕过去的今淼清洗过,细心上过药,顺便还到外面练了一会刀法,发泄掉多余的精力,才重新躺到他身边。

温柔搂住一脸懵的今淼,霍鑫泓亲了亲他的额角,轻声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我

脑子和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昨夜的记忆,今淼只闪现断断续续的片段,开口方发现嗓子都哑了:

为什么?

在那之前,可以听我说几句吗?

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霍鑫泓的声音似风一样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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