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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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公子想的并无差错,厉长生就是诬陷了他,而且诬陷的相当理直气壮。

荆白玉眼珠子一转,立刻打起配合来,道:对!我的侍从伤得颇重,医师正在救治,也不知道会不会便这般一命呜呼,不能就这样算了!

这邹老爷不敢说个不字,只好抬手擦着额头冷汗,道:小公子您觉得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

我觉得荆白玉一时也想不好,干脆去瞧厉长生。

厉长生早已想到了个妙计,道:自然是扭送到官府去,该怎么办便怎么办。

对,那就扭送官府罢。荆白玉点点头。

邹公子被堵着嘴巴,一听扭送官府,竟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来。谁不知道这镇子上邹家最有钱有势,看在他大伯的面子上,官府那些个人也是无法将他怎么办的。

然而邹老爷一听,冷汗又开始涔涔的冒出,他心知肚明,自己就算再有钱有势,能与太子殿下攀比的了?这一次自己这侄儿,恐怕进了官府便凶多吉少了!

邹老爷想的无错,厉长生这人说善良其实并不然,只是冷漠的同时还守着自己做人的底线罢了。

厉长生这人,倒是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之人,他做下的决定打定的注意,不算不择手段,亦是要办到。

如今那邹公子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还差点伤了荆白玉,厉长生心里可是不舒坦的,决计要让他自食恶果才可。

邹公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可不只是得罪了荆白玉一个人,平日里做下的恶行数不胜数,只是无人敢管上一管。

眼下有荆白玉和厉长生撑腰,谁又敢对邹公子放一点的水?肯定要秉公处理,丝毫不敢怠慢。

这随便一扒拉,邹公子欺男霸女、罔顾人命、霸占农田、烧毁房屋等等,一条条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他那脖子上的脑袋,恐怕眼看着便要保不住。

邹公子被押进官府里,整个人还挺胸抬头的,一副浑不怕模样。他可全然不知,自己已然无有几日苟活。

厉长生处理了那邹公子,其余几个狐朋狗友早已吓得抱头鼠窜。

荆白玉拉着厉长生的手就跑,道:厉长生,快快,我们去看看那小孩。

小孩?

厉长生被拽着跑了几步,心中有点好笑,道:那少年十六七岁,公子称呼他小孩,那公子您这

荆白玉一听,回头瞪了一眼厉长生,道:我和他能一样吗?我年纪虽小,但是但是我懂得多呀!所以不是小孩!

哦,原来如此。厉长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那语气中的笑意全不加掩饰,又换来荆白玉一双白眼。

太医已然提早接到了命令,将伤药一一准备妥当,那少年被送来之时,片刻也不耽误,立刻开始施救。

荆白玉与厉长生来到门口,太医还在救治,并不能请荆白玉进去,恐怕大量鲜血会冲撞了荆白玉。

荆白玉有些担忧,说:他不会死了罢?也太可怜了,才那般大呢。

谁死了?

有声音插话进来,回头一瞧,可不是陵川王荆博文与谋主孟云深?

这两个人入了林子之后,便先行一步去捕捉狐狸。后来狐狸倒是抓到了,却未有见着荆白玉与厉长生,两拨人彻底走散,荆博文他们还不曾知晓发生了什么。

荆白玉气愤难当的与荆博文叙述了一遍所见所闻,道:小叔父你说,那些个人为何竟如此可怕麻木?

荆博文嗨了一声,似乎全不当一回事,道:还以为甚么稀罕事儿,原来就是这样。

这样?荆白玉奇怪的说:如此还不令人发指?

荆博文摆摆手,道:这奴隶或者战俘,向来命贱的很,连牲口也是比不上的。只是你常年住在宫中,所以并不知晓罢了。以前陵川那地方,也常有以奴隶充当猎物的事情,供给王公贵族门取乐。不过后来孟云深已然下了禁令,便杜绝了。

荆白玉听闻叹了口气,原来这并非个例,看来倒像是常态。

荆白玉攥着小拳头,心里思忖着,自己以后若是当了皇帝,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皇帝,一定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才行,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奴隶不奴隶的。

小公子莫要忧心。孟云深走过来道:不如这只狐狸送予小公子,或可排解小公子心中忧郁。

狐狸?!

荆白玉定眼一看,孟云深怀里可不是抱着一只小狐狸?白白绒绒的一团,乍一看倒像是一只小狗,竟然还有两分乖巧模样。

什么?!送给他,不行!荆博文一见,立刻挡在荆白玉面前,把狐狸遮得是密不透风。

又不给了呀?小气荆白玉有些失落。

荆博文拽着孟云深连忙便跑路,直接拽回房里,咚的一关门,才急着眼睛说道:你怎么回事?刚才说要抓活的狐狸回来养着,不要死的不要伤的,孤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这狡猾的东西给你抓回来。你如今倒是要送了旁人!不行!孤不同意!

孟云深低头瞧着怀里的狐狸,道:一只狐狸罢了,云深瞧太子殿下心中不快,所以拿它哄一哄孩子。

呸!荆博文道:好你个孟云深,你是不是想变节?你瞧太子不快你就这般上心,我这心里还不高兴呢,怎么不见你上心?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送了孤的狐狸,孤就就,就

就再也不理你了!

荆博文憋了半天,就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好要如何,只好硬着头皮,放下一句类似于撒娇的话儿来。

说罢之后,荆博文脸便红了大半,只觉得忒也没脸。

孟云深止不住笑起来,道:罢了,不送就不送,云深自己养着就是。

荆白玉眼瞧着小狐狸一并被拉走,嘴巴都噘得老高,说:切,说话不算数,都说要送给我了

厉长生笑着道:算了公子,改日长生也为公子捉一只回来。

嗯!荆白玉仰着头道:那我不要小狐狸了,我想要一只小老虎!那种哎呀

话没说完,荆白玉感觉自己仿佛被谁用石子丢了一下,额头轻微的一痛。

怎么回事?荆白玉身边只有厉长生,全无旁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砸痛的额头,这一摸手上还黏糊糊,湿乎乎的

公子

厉长生脸上有点变色,他向来可是荣辱不惊八风不动之人,难得见他表情奇怪。

怎么的?荆白玉一脸渺茫。

厉长生赶忙掏了掏自己身上,他这会儿也无带着帕子,什么也是没有。

厉长生当机立断,干脆将外衫迅速退下,团起来赶紧帮荆白玉擦额头。

呀!

荆白玉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儿,惊叫一声道:鸟鸟屎?!好大一坨呜呜呜

荆白玉的额头被一大块鸟屎砸中,手上也摸得到处都是。平日里就算流血,荆白玉都不曾这般慌张,如今倒是急得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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