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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选惩罚。

替她受惩罚。

“陈、陈……”

陈舍闻言看过去,神色没控制好,他还蹙着眉。

见他这副失控的模样,江予“陈”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太凶了……

眼睛都红了……

陈舍察觉到她害怕,淡淡地收回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了洗手间。

刚刚解开了第一枚纽扣,现在他又解开了第二枚。

酒精在焚烧着胃。

真他妈难喝。

脑袋又沉又晕。

镜子里的人眼睛被染成酒红色,繁衍出来的欲望延伸至袒露出来的锁骨上。

他粗暴地扯开领带,双手撑着洗手台不停地喘气。

操他妈的。

这破酒。

想吐还吐不出来。

“陈舍……”

冰冷的月光能否再一次怜悯他并扼杀她的声音。

“你别过来!”陈舍稳不住手往后面踉跄着,竭尽全力喊出来的话使他额头青筋全部凸起。

江予颤了一下指尖,呼吸一紧,“对不起……”

胃里不停地抽搐,陈舍猛地往洗手池里呕吐,吐出来一堆酸水,再无其他。

江予连忙过去打开水龙头,抬起手在他背后顿了几秒,又收了回来。

“陈舍……”江予偏着脑袋,去看他玫色的眼睛,“你很难受吗?”

很难受。

陈舍侧过身对上她的视线后又低下头,脚步踉跄地滑了一步,江予伸过手想扶他一下,结果下一秒重重的脑袋直接倒在了她的肩窝上。

小肥手……

宝宝……

“是你吗……”陈舍蹭着软绵绵的脖颈,“是不是……”

“陈舍,你醉了……”江予用手挡着他的额头,想把脑袋推开,脖颈却忽然僵硬了。

湿软的舌尖舔着她那一片肌肤,像狗狗一样轻轻蹭着。

又刺又硬的发丝擦得她缩了缩肩膀,“别……好痒……”

“我好想你……”

脑袋越来越沉,酒精麻痹着神经。

宝宝鼓着腮帮,对着他的眼睛不停地吹气,“好点了没有呀,为什么眼睛里面会进沙子呀,还难受吗?”

“嗯,我真的好想你……”

“你好了点吗?为什么会醉成这样……”江予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人扶到了客房,接了杯温水一点一点地喂他喝,“还难受吗?”

“难受……”他没力气睁开眼,喝进去的水又吐出来。

江予不停顺着他的背脊,“下次不要喝了好不好?”

陈舍“嗯”了声,身体前倾,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

两个人的刘海被蹭得乱七八糟,鼻尖轻轻碰着彼此,好像下一秒就会亲上去……

江予躲了躲,放下杯子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推到了床上,半推半就之下,忽然有个东西落了出来。

“咣当”一声。

在地板上滚了几圈。

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开灯,冬天的冷月如霜,带着碎雪洒在了他们的身上。

雕花木盒被撞开了木盖,里面的东西全部散落在月光之下。

碎雪被高挂在天上的星星烧成氤氲的雾,平安扣在满天繁星下披上了银光,眼前的氤氲瞬间为它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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