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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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到了傍晚,约莫还有三四里地,就能抵达今晚落脚的驿站呢,结果晴天变阴霾,刹那间飞沙走石下起雨来,没有雷声闪电提醒,没给众人一点点准备,说来就来的雨,下的众人是措不及防。

在大雨砸落的那一瞬间,于梵梵反应最快。

第一时间拉起了车后的折叠车棚,把小四轮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确保了两孩子的安全不会淋到雨,于梵梵赶紧取雨伞,准备插在车前早准备好的洞口给拉扯人遮雨来着,回头一想又犹豫了。

实在是,自己准备再充份,这些东西也没算上工具人谢的这一份呀。

若是雨具给他遮雨了,自己咋办?

她可不想跟着人挤挤挨挨的待在一把雨伞下,尴尬不尴尬?

雨太大,一个犹豫间,身上的衣裳就湿了大半,拉车前行的谢时宴担忧急了,仿佛是看出了于梵梵的犹疑一般,望着她手里抓着的雨伞,谢时宴眸光闪动,口中忙催促。

“繁璠,我身强体壮,淋点雨不算什么,雨伞你自己撑,赶紧的。”,虽然对于妻子这般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表示难过受伤,可比起让她受伤,他宁可伤的是自己。

于梵梵一听,忙撑开雨伞自己扛在肩上,加之听到前头马上的仇爷大喊着,让大家加快脚步,再走几里地就能到地方休息后,于梵梵就不矫情了。

心说一个大男人,淋点子雨也死不了,后头一群人包括吃了药,已经好差不多的老虔婆都没打伞呢,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淋点雨就淋出个好歹来不是?

心安理得扛着雨伞,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浑浊的泥水地跟着队伍前行,可就这么理所当然认为的于梵梵却万万没想到,她以为一定没事的人,当晚就出了事情。

睡在驿站下等客房里的于梵梵,夜里是被二虎的急促拍门声给惊醒的。

于梵梵忍着困意,打着哈欠开门,得来人说,自家崽儿在关押人犯的屋子里哭的厉害,让她赶紧去瞧瞧时,于梵梵心里一紧。

忙招呼隔壁屋探头过来张望关切的弟弟跟四眼,让他们老实回屋呆着,自己穿好了衣裳就跟着二虎往关押人犯的地方急奔。

等她一来后发现,原来出事的不是自家崽儿,而是自家崽儿的爹啊!

话说夜里入睡,听从于梵梵吩咐的谢时宴,一直牢记着她的交代。

怕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冻到儿子,谢时宴隔着睡袋松松的护着儿子入睡,半夜里烨哥儿被尿憋醒,一直被亲爹带着去尿尿的他,发现身边亲爹怎么推都喊不醒后,烨哥儿急了,下意识的去摸亲爹,这才发现,身边的爹早已经高烧昏迷了过去。

烨哥儿立马急了,放开嗓子大声嚎,嘴里声声唤爹爹,外头轮到值夜把守,睡的迷迷瞪瞪二虎立刻清醒,发现是烨哥儿哭,想到于梵梵的请托,吃人嘴软二虎这才急忙来报信。

于梵梵心慌不已的匆匆跑进屋子,抱着儿子一边检查一边哄,确认儿子没事,她顿松一口气,结果听自家崽儿抽噎着,可怜巴巴的这么一说,于梵梵忙探身帮谢时宴这么一检查,好嘛,这货脑袋瓜都可以烙鸡蛋了。

“娘亲,爹爹会不会死掉?”

三岁大的娃,怎么会知道死不死的?

好像是看出亲娘的疑惑,烨哥儿抽抽噎噎的道:“五叔说,不听话的孩子会,会死掉,呜呜呜,烨儿要是死掉了,就,就,就再也看不到娘亲跟爹爹了,烨儿不要,呜呜呜……烨儿要娘亲,要爹爹,呜呜呜……”

唉!崽还这么小,要娘亲跟爹爹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看来还是不能视若无睹啊!

于梵梵认命的哄孩子,还不忘了求人二虎帮自己跑一趟,让他去找东升,替自己把她准备的医药箱带过来,二虎没二话的就去了,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了她的医药箱,更甚至连东升都一道来了。

“东升你不去睡觉跑这来干什么,屋里还有东西呢,你快回去睡你的去。”

东升是不放心特意跟来的,面对姐姐的关切,东升快步上前拉起她怀里的烨哥儿,口中回答道:“姐我担心烨儿,不放心来看看,再说了,这会子我也睡不着了,屋里有四眼呢,你放心就是。”

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于梵梵也不多说什么,救人如救火,忙挥手打发两小,“行吧,那烨儿交给你,都小心点,夜里寒凉,别冻到了。”

安顿完两小的,于梵梵借着二虎好心举过来的气死风的光线,赶紧给谢时宴诊治。

把脉这玩意自己不拿手,只能望闻问切,检查这货的身体状况。

细细一查,从各种反应来看,这货像是淋雨后邪风入体感冒的表现,却比感冒来的严重。

于梵梵不解,再仔细一查看,忽的灵光一闪,想到白日里休息时,自己看到这货下意识的反应,于梵梵忙就去检查这人的胳膊。

在医生的眼里可没有男女大防,眼下救人要紧也顾不上,扒拉开衣服一看,于梵梵眼里了然了一切。

这货背后,一道由左肩贯穿到腰身,横跨整个背部的伤口跃然入目,看的于梵梵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通过观察不难看出,已经结痂的伤口这会子崩裂了大半不说,血肉模糊的,加上淋雨发炎,伤口感染又没有得到妥善的救治包扎,还穿着破旧到不知有多少细菌的囚服一直捂着,这伤哪里有不会加重的?

而且于梵梵没有说的是,看到这人身上复发的伤口,还有周边细小的一些肉粉色的新疤痕,她几乎已经得到了曾经流放时自己疑惑的真相。

自己原先还疑心是人马大田夫妻贪了她的好东西,看了眼下的人她才知道,感情自己是怪错了人,居然是叫眼前这货占了自己的便宜,这货早就欠下她于梵梵一条命了呀!

于梵梵不由冷笑,可看到边上被东升抱在怀里,小小人还满眼关切的儿子,于梵梵终是打开药箱,拔出银针,取出酒精跟金疮工具出了手。

“真是便宜你了谢时宴,这回你欠我于梵梵的,可不仅仅是银子了,你还欠了我两条命!”

加上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两条命,换儿子彻底脱离谢家那泥沼,以后跟着自己海阔天空呢?

消毒、清创、缝合、下针、上药、喂药、退热,得亏她思虑周全,医药箱里救治的药品家伙事都齐全,这才能保住这人一条命。

结束了一切,自己留在这里照顾这货是不可能的,好在一番忙碌眼看着要天亮了,于梵梵跟二虎说了一番好话,才得了松口,让东升把烨哥儿带了回去。

至于身后,同样淋雨倒下的几个谢家人,哪怕从自己显露医术开始,这群人就凄凄哀哀、骂骂咧咧、哭哭求求的,于梵梵也不为所动。

看着拉肚还没好透,如今淋雨又雪上加霜的老虔婆;

望着抱住已经起热开始说胡话的儿子,哭唧唧放狠话的李佳虞;

最后瞧着抱着昏迷不醒的珠姐儿,苦苦求她救命的二房婆媳;

于梵梵走的坚定。

“我就一半吊子的医术,救谢时宴不过是看在我家烨哥儿的份上,死马当活马医,你们与其跟我歪缠,还不如赶紧去求一求仇爷,若是仇爷心软放你们出去找大夫,指不定他们还能活命。”

于梵梵放话完就走,一点也不想惹得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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