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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完,宗启颢就伸手捂住他的嘴。

唔祝斯宁含糊道,好吧,这样也行。

温热的气息喷在掌心,热流顺着手掌传遍全身,宗启颢擦头发的动作完全停止。

他弯下身,与祝斯宁相对。

然后隔着毛巾落下一个吻。

四周莫名沉默,祝斯宁只能感觉到上方有个阴影,看不见具体的方位,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轻轻抚过。

陛下,祝斯宁打破沉默,你有感觉吗?

嗯,什,什么?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祝斯宁看不见天色,不过这没有妨碍他继续,陛下真的没感觉到,天好像黑了一些吧?

宗启颢往外看去,天色擦黑,一个老太监叨叨絮絮念着宫中的规矩,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灯笼火烛,一个一个点亮路边的灯座。

宗启颢:是黑了些。

天黑之后,是要做

宗启颢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想歪,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么久,祝斯宁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暗示,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祝斯宁微微抬起下巴,对着那个阴影道,所以陛下

他还没说完,宗启颢就捂住他的嘴。

宗启颢尽力控制颤抖的手:朕知道。

阿宁,宗启颢抱住祝斯宁,朕觉得

头上的毛巾掉落,祝斯宁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清澈,映着宗启颢额影子。

宗启颢的上下牙磕碰在一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多一世带来再多的镇定,在祝斯宁面前全部化为飞灰。这辈子所有的紧张全给了祝斯宁。

祝斯宁耐心等待了一会。

宗启颢却还在想该如何说,说实话,两辈子加起来,告白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祝斯宁无疑是喜欢他的,就算是他先说出来也不亏。

今晚今晚,我想留下来,就

就在这里吃饭吧!眼见宗启颢吃个饭都要扭捏半天,祝斯宁实在等得不耐烦,自己接上。

嗯?宗启颢愣住。

祝斯宁:虽然现在看着还算亮,但其实已经不早了。他一回来就叫宫人备餐,算算时间是差不多好了。

等了这么久,他能明显感觉到腹内空肠在咕噜咕噜地响。

真饿了?宗启颢想起祝斯宁今天一整天恐怕都耗在秦王府那个小操场上了。

现下看他垂首捏着肚子,好气又好笑。

被打断的,那些两辈子都没能说出口的话,宗启颢积蓄了那么久,却被祝斯宁如此轻易的打断。然而在祝斯宁说饿了以后,再听到他肚子里发出来空肠响,那些沮丧和忐忑又忽然消退了。

宗启颢无奈摇头:我缓一缓。

祝斯宁乖乖点头:好的,我等着陛下一起。

宗启颢顺势抱住祝斯宁,宗启颢替祝斯宁整理好头发。

顺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宗启颢。

陛下

宗启颢不答话,等着祝斯宁继续说。

抱着很舒服没错吧?

一回生二回熟,宗启颢咬着牙问道:怎么了?他倒要看看,祝斯宁还能给出什么答案。

祝斯宁:可是很热哎。

宗启颢:

宗启颢无力地丢了毛巾:算了,吃饭吧。

之前的那些美好感觉果然都是错觉,他一定是被那些水汽给迷了眼所以脑子进水了!

第28章

吃完饭, 祝斯宁又纠结起祝修永写给他的计划来。

这上面开了药让祝斯宁按量熬煮泡澡,缓解肌肉酸疼,可现在这个时间点, 祝斯宁已经洗过一次, 完全不想再来一次。

好麻烦啊

祝斯宁郁卒地趴在桌子上, 天气越来越热, 他现在都洗温水了。这药浴一看就能把人泡得一身汗, 等泡完他搞不好还得再冲洗一遍。

然后为了药效,他还得用热水。

怎么还在想这个?

宗启颢与他対座在桌子的另一边, 两人的桌面上是截然不同的书籍读物。宗启颢处理完一小部分奏折,抬眼看到祝斯宁极其没有形象地倒在桌上。

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宗启颢看到的祝斯宁都是端着的,虽然一脸的真诚恭敬不见得是装的, 不过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陛下说我还要不要再洗一次?祝斯宁陷入纠结。

按照祝修永的安排肯定是最好的, 可是真的好晚了, 他有点困了。

祝斯宁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他今天体力消耗殆尽, 吃完饭就开始犯困,不过强打精神陪宗启颢坐着。

宗启颢放轻声音:这些都等明天吧, 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祝斯宁没动:陛下呢?

朕这边处理完就去。

宗启颢这个室友虽然表示自己要晚睡, 但他习惯极好, 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祝斯宁没有太多的意见, 收拾一下就躺床了。

远远看见祝斯宁认认真真地将棉被的每个角都按压好再裹进去睡,宗启颢忙低下头,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掩去嘴角。

这小半个时辰,他都没有再处理完一本奏折。

更漏滴答滴答,宗启颢放下奏折,收了笔墨向床上走去。

祝斯宁已然陷入睡梦中,一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摆放,微微侧着脸朝向外面,头上只绑了一根发带,头发全部梳起绑成一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鬓边较短些的头发扎不起来散落在侧。

刚好有几根垂落至祝斯宁的颊边被压到。

抬手替祝斯宁将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宗启颢点了下祝斯宁的鼻尖,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萦绕在指尖,无声一笑。

他没有太多的睡意,却也没有做其他事的兴致,随手从床头抽了一本书来,半天都没翻过一页。

现在祝斯宁的床头除了几个玩具,祝斯宁爱看的杂书,还有添置一些史经显然是为宗启颢准备的。

宗启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再次有感觉的时候,是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一向敏感,不管身边人动作再小都没用,这么一睁眼,就看见祝斯宁屏气凝神,就这么趴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抽去他手中的书。

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宗启颢身体发麻,祝斯宁动作不大,仅仅只是手指轻轻碰一下他,他都觉得麻麻痒痒的。

刚醒来,宗启颢的声音还有七分低哑:干什么?

陛下醒了。祝斯宁向外面看去,寝殿这边的窗户都安了纱帘,外面即使天光大亮,也不能确定是否天亮。

祝斯宁睁大眼睛,努力透过纱帐去看角落里的更漏:我觉得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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