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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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太妃一事,瞒着绝大多数人,但是平王身边亲近的人却都是知晓的。

仁王信王是丽太妃的亲子,此次回京,或许会成为平王的一大助力。

暂且不要,平王伸手制止,自从两年前皇兄去世,他二人很快便离开了京城,一个毁容,一个断臂,竟是丝毫没有出头之意,此次他们回京,不过是小皇帝召唤,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

王爷的意思是?侍卫低声询问。

本王的意思是暂且晾着他们,先看看他们的情况,以他们之前的行径,不说胆小如鼠,也应该是吓破了胆,就这样把事情告知他们,恐怕于我们不利,你且派人盯着,看他们有何行动,静候时机。平王严肃道。

丽太妃是他特意找来的,是为了年轻时的在意,如今也是他手中一颗重要的棋子。

在这枚棋子发挥作用之前,绝不能泄露出去。

平王的手微微颤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突然握紧。

那个位子,他要定了!

王爷?

去,派人好好盯着仁王信王义王,务必把握他们的动作,万不可让他们出什么乱子!平王猛地拍了下桌子。

是,王爷!

如寻常人所见,京城风平浪静,即便是慕容启特意请了不少人回来的先皇忌辰将至,因着忌辰之日不宜铺张,也显得京城中与平时并无不同。

至于这皇宫内院,似乎也与平时并无不同。

只是这栖梧宫中,总是时不时传出扑鼻的香气,馋的来往的宫女太监总忍不住咽口水,主子们的餐食肯定吃不到,他们只能悄悄打听这栖梧宫内做的到底是什么,竟然如此之香。

例外的唯有一人。

今日又是什么?慕容启踏入栖梧宫。

陛下如今来的可真是准时,总是凑巧在用餐的时间到?司瑾抬眸。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客气话?慕容启笑道,完全不用人打招呼,径直在司瑾对面坐下,爱妃还没说今日做的是什么呢?

火锅。司瑾说道,挡开慕容启的手。

又是火锅?慕容启说道,虽是反问,却没有几分厌烦。

冬日里,吃火锅才暖和,司瑾说道,言下之意,他并不想管慕容启到底吃不吃得惯,只管自己是不是能吃好,说着话,他又看着慕容启,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能瞧出来?慕容启轻笑。

会有一些区别,陛下高兴的时候,与不高兴的时候,行事风格可是极为迥异,司瑾掀开盖子,拿着一双长筷在锅内轻轻搅拌着,特别是陛下不高兴的时候,总喜欢牵扯他人。

爱妃是在嘲讽朕?慕容启笑着看他。

比如现在,若是陛下不高兴的时候听到臣妾的话,眼下怕是已经生气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随口一说便揭了过去。司瑾又把盖子盖上,将筷子放在一旁,看着慕容启的眼眸中带着笑意。

此话倒是有理,慕容启伸手去掀了下盖子,感受到锅内的暖意后才放下,不久之后,朕的几个兄弟就都要回来了,朕与他们已是许久未见,此次见面,定是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

司瑾看他,脑海中想起关于原著的介绍。

别人不说,就说慕容启的几个兄弟,包括比慕容启年幼,排行七八的那两位在内,可是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由此可见慕容启所说的感人画面,必定不是什么兄弟情深的画面。

怕是打从一开始,慕容启就在谋划些什么。

爱妃在想什么?

臣妾只是在想,一个觉得世事无聊之人,到底能闹出多大的事。司瑾转头看着慕容启,脸上满是笑容。

慕容启也看着他,目光深邃:爱妃若是觉得无聊,朕派人去外面请人进宫给爱妃助兴,可好?

司瑾眨了眨眼,缓缓点头:也好,若真能来点乐趣助助兴,总是一直闲在后宫之中无所事事要好。

既如此,朕便派人去请,爱妃以后有旁的需求,只管来找朕,即是爱妃的要求,朕必定会满足。慕容启眼中满是对司瑾的纵容。

那臣妾就先谢过陛下了,司瑾端起手旁的杯子,敬陛下一杯。

水有什么好喝的,来人,拿酒来。慕容启高喊一声。

不久之后,便有太监拿了酒过来。

爱妃也喝。

臣妾不胜酒力。司瑾略有些为难。

不胜又如何,这里是栖梧宫,爱妃当这是哪里?即便是喝醉了,还有朕在,爱妃又何须担心?慕容启说着,直接给司瑾面前空了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司瑾微微皱眉:稍稍喝一些吧,臣妾怕喝多了醉酒,惊扰陛下。

该喝多少喝多少,说这么多做什么?慕容启略有些不满。

司瑾无奈,只能低头喝酒。

宫里的酒确实不浓,里面的酒精味并不高,只是这个身体确实不怎么会喝酒,只喝了几杯,就觉得脑子开始犯晕,看东西也有了重影。

爱妃可是喝醉了?

不曾,司瑾摇头,主动把杯子递过去,陛下,再来一杯。

慕容启看他的脸,即便他说没醉,可他的脸上已经通红一片,竟是给原本就出众的容颜又添了几分艳丽。

他没有说什么,司瑾的杯子递过来,便直接倒了酒。

一杯又一杯。

陛下,这酒的味道真不错,堪称是玉露琼浆,绝世美味。司瑾憨笑着,又一次把杯子递过去。

慕容启又给他倒了一杯,同时抬手挥退站在一旁服侍的宫女太监们。

待到旁人全部离开,围坐在暖炉旁的便只剩下司瑾和慕容启两人。

爱妃可是醉了?

司瑾皱眉,眯着眼看他:这个问题不是答过了么,不曾不曾不曾,不过是区区几杯酒而已,哪有这么容易喝醉,我看是陛下你喝醉了,啰嗦!

慕容启神色一怔,随即笑着摇头:真是傻了,跟一个醉鬼计较些什么?

你才是醉鬼,你全家都是醉鬼!司瑾冷哼道,狠狠打了一个酒嗝。

慕容启捂着鼻子,眼底的无奈更甚。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贯保持警惕的他,在这会儿突然放松了心情。

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时刻保持警惕。

人与人之间,又何须亲近?

慕容启转头,抬头看着已入黄昏的橙红色天空。

人生得意须尽欢。

不如自挂东南枝!司瑾突然出声,举起手里的杯子,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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