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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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称是。

女人招呼侍应生过来,从对方手中拿来一个准备好的,精致的奢侈品袋子递给她,“见面礼,一点小心意。”

温寻有些受宠若惊,哪能平白无故收人东西,顿时就要拒绝。

对方笑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第一次见面,总该带点东西不成。”

这人过于热情,她更不好意思收,不过比她大了几岁,怎么与人交际谈吐这般成熟老道?

程宛看了一眼,随口道:“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女人笑着跟程宛说:“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你可得看好了。”

程宛哼笑了一声,没作答。

“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忘了。”

蓦地猛然想起什么,从皮包的夹层中拿出一个小盒子让侍应生拿给女人,对方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把精致小巧、纯手工打造的长命锁。

程宛说:“送你儿子的礼物,下次记得把他带来给我瞧瞧。”

女人笑得越发开心,毫不扭捏客套地收下,“孩子还小,哪能带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啊……今天出门的时候孩子睡着了,等下次吧,下次见面肯定带来让你看到!”

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温寻将零零散散的信息拼凑起来,得知女人与那位“长辈”是夫妻关系,亦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刚做完月子出来,之前都在国外生活,此行来南城,主要是来玩和散心。

她身边这位随行秘书,身份普通,与她一样插不进话题,便负责给人倒酒,时而讲讲笑话调和气氛。

女人说自己还在哺乳期,不能喝酒,今晚便以茶代酒。

说完想起什么,转头跟程宛和温寻说她们俩来晚了,得自罚一杯。

温寻想说自己喝不了酒,但话没出口就被程宛瞪了一眼,继而身旁已经有人拿起酒杯给她斟满一杯。

之后对方便端起面前的茶杯,率先喝下。

温寻越发觉得这不只是个私人聚会那么简单,若只是聚会,怎么程亦怀还带了秘书,怎么方鸣川这个外姓人也在?

对方笑脸盈盈地盯着她看,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那杯酒,冰凉的液体滚入喉,瞬间辣味弥漫,胃里烧灼起来。

她看了眼酒瓶上的标签,是浓度较高的白兰地。

喝下一杯,就免不了第二杯,第叁杯……

过了一会儿,主菜上来,这个时候天已黑,人都饿了,便开始边吃边聊。

女人性格开朗,又能说会道,话题找的适宜,跟程宛也好像是之前就认识,且关系不浅,许久未见的好友。

程宛让她去跟人敬酒,一杯敬了程亦怀,一杯敬了那位江姓长辈。

敬完后,她便坐回位置上,不期然与方鸣川的目光对视上,后者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勾着唇角,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杯,“温小姐。”

这个称呼就有点意思了。

明知道她身份,却不称呼她为江少夫人,这个称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单身呢。

她笑了下,越看这人越觉得不像好人,像披着羊皮的斯文败类,浅酌了一小口酒,以示礼貌。

大约吃了半小时,门口有人敲门,侍应生进来说有位江先生差他们送来一瓶罗曼尼康帝,并说今晚的这顿饭记到他账上。

话音落下,众人皆愣。

哪位江先生?

不明所以的几人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满南城姓江的,除了他们今晚这一桌的,还有谁来了?

程宛闻言,先笑了,不咸不淡地解释说:“是江延笙,进来的时候刚好在电梯间碰上了。”

程亦怀惊讶道:“这么巧,他也在这儿?”

程宛冷笑:“谁说不是呢!”

“既然碰上了,怎么不过来一起吃个饭?”

程宛兀自拿起酒杯酌了一口,淡淡道:“算了吧,他这会儿正跟人约会呢!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他的好事。”

“哦?约会?”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为之一愣。

温寻全程沉默听着,半垂着眸,盯着面前的酒杯发呆,清亮的灯光在玻璃杯上折射出的色彩,倒映在她眼底,汇聚成一个光点,小脸上浮起浅浅的红晕。

女人却对程宛口中说的这人生出了几分兴趣,却见桌上气氛忽然不对劲起来,便没有开口问。

程亦怀挑了挑眉,脸上表情耐人寻味,末了,冷冷哼笑道:“他倒是会做人。”

前不久才得到消息,上面在查他名下的酒店房产,子公司几处产业是否与洗钱一事相关之时,有人趁机暗中以低价购入程氏的股份。

那些事情时间久远,查起来绝不是那么十天半个月那么简单,不论是非法竞争交易,公司内部高层受贿这些隐秘之事,更别说还涉及到灰色产业链……稍微走漏一点风声,便会漏出马脚,反而被人拿捏住。

而这些事前几年还安然无恙进行,却在同一时间段里突然被爆出来,接二连叁,让人根本来不及想出策略应对。

不禁让人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人在谋划和操纵?

他也曾怀疑过,这一切是否与江延笙有关,是否是他做的手脚,或者不是他做的,但也参与了一脚?

程亦怀不相信江延笙如今的权势地位,人脉关系,已经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

但最后……若真的和他有关,那这人隐藏得也太深了。

在那些丑闻曝光后,多家企业宣告停止与程氏合作,上面也在进行调查,事情没有结束之前,程氏的股票会一直跌下去,直到停牌为止,前段时间程亦怀四处找人疏通门路,找投资方拉融资,可最后的结果并不理想。

要么在得知他遇到的麻烦事后避之不及,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索取高额利益。

若是有方鸣川出手帮忙,事情会好办许多。

……

温寻觉得这样的聚会实在没什么意思,可想走走不了,被人钉在座位上,难以脱身,只能等到这场饭局结束。

她静静听着席间几个男人从家长里短聊到金融证券,股价基金的话题。

视线落向斜前方那人时,顿了顿,那天她参加完艺术论坛回去,吃完饭后便回屋在网上搜了方鸣川此人的相关资料,前面都是普遍能查到的家世背景,人生经历,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往下划拉,看到了个扒他私人生活的帖子,她点进去后,但有个引起她注意的地方是方鸣川结婚后事业直接起飞,后来也一帆风顺,二十六岁结婚,现在叁十六岁了,结婚十年,至今没有一个孩子。

点开评论区,发现有个评论热度很高,被顶到了最前面,说是这人不像表面那般清正廉明,生活干净,他表妹曾在某娱乐会所做后勤工作,有一次见到这人和朋友一同在那儿出现,之后问了职位大点知道内部消息的同事,据说是他们会所的常客,每次来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属于超贵宾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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