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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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

是嫌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丑吗?

她吸吸鼻子, 到底还是乖乖地接过来压了压眼角,遂转身上了马车。

驾马的车夫换成了宁远侯府的私卫,余下宫廷侍卫则在马车四周整齐列队而行。

马车行了几步,常念忽然从车窗瞧见一抹熟悉的月白袍角, 再要细看时,已经消失于小巷拐角,她眉心蹙紧,掀帘叫停了马车。

宋婉紧张握住她的手:“可是还有何不妥?”

常念让她放心,而后犹豫了一下,对江恕招招手。

江恕大步过来,以为她是心有余悸,便道:“沿途安排有侯府私卫,殿下大可放心。”

常念摇头说:“侯爷办事,我自当放心。只是方才我好像瞧见舒世子了,侯爷先前可有看到?”

江恕略作回忆,肯定地“嗯”了一声。

方才情急,顾不上那人,如今四周倒是没有那人身影了。

常念暗暗打量着他冷淡的脸色,心想在承恩寺见到舒衡一事还是不说为好,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她这未婚夫虽性情冷淡,喜怒不形于色,可天底下的男人骨子里约莫都是一个性子。

——不论情意深浅,自己的女人都容不得旁人觊觎。

可她心有怀疑,总觉今日刺客与舒衡脱不了干系,舒衡反复提及要证明给她看,随后就遇刺.杀,细思极恐,只怕今日不是他自导自演的吧!只因哥哥和江恕来得及时,才让他没有机会出现。

常念不敢往下想了,欲不动声色地提点两句,于是深深皱眉,极为困惑道:“平白无故的,舒世子怎么也在此?”

江恕顿了顿,沉静的眼中掠过一抹危险,对她道:“本侯会查清事情真相,给殿下一个公道。”说罢,吩咐车夫驱马回宫,他则阔步回去提审那唯一的活口。

见状,常念才安心放下车帘。

回宫一路,本该是心慌不定的,可不知为何,许是因为江恕那一句“沿途安排有侯府私卫”,她竟能心安地小憩了片刻。

留下的黑衣人刺客被带回宁远侯府。

江恕亲自审问。

手段之狠辣不必多言,那刺客熬不过半个时辰就吐了真话。

却说是一个名叫阿木的男人花钱雇的他们,只要在东雀街拦住公主车架,对随行侍卫大可动真刀真枪。

江恕派人去抓阿木的同时,也悄无声息地往舒府查了查。

常远颇为不解:“今日之事,本王猜是徐皇后贼心不死,还欲在你与阿念大婚前使绊子,舒衡那头……无论如何,他断不会伤害阿念。”

江恕只冷笑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待夜里,阿木被抓进侯府,交代出另一个名字,常远便彻底说不出话了。

阿木的上头,是舒衡贴身的长随小厮。

“好他个不要命的舒衡!枉本王以为他情深似海将阿念视为珍重之人,哪料背地手段下贱至此,今日刀剑无眼,冷箭乱飞,凶险万分,他得不到便是准备毁了阿念吗?”常远气急,拿了人证供词便要去大理寺派官抓舒衡入狱。

江恕叫住他:“王爷。”

常远但凡遇上小妹的事便毫无冷静可言,当下脸色一沉,重声反问:“江侯,阿念被害,你竟此般凉薄无情,叫我如何放心将她交给你?”

江恕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道:“请王爷听我一席话。”

“殿下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事自当是我江恕的事。舒世子逃不了,不过王爷既说起初想到是徐皇后下手,为何不稍作冷静,将计就计?”

他点到为止,眸色漆黑。

常远却是一下明白其中深意。

豫王府的地牢下还关着徐皇后派来跟踪常念的宫人,而当初常念落水大病一场,正也是徐皇后手笔,事情耽搁到今时,只因没有一桩是有确凿证据的,小痛小痒就算捅到皇帝面前,也不能真正撼动徐后地位,反而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可今日这桩,当街被刺杀,已闹得人尽皆知,大婚当前,皇帝势必要彻查。

江恕:“还请王爷先回宫将事情真相告知朝阳,具体要如何做,想必虞妃娘娘也自有定夺。”

常远拍了拍江恕肩膀,留下一句“江侯不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斗上一斗真是可惜了。”便离开侯府回皇宫。

夜色深沉,望不见一丝光亮。

江恕负手身后,临窗而立,思忖许久。

宇文先生轻声进来,替他添置新茶,一面感叹道:“豫王倒真是疼爱这个妹妹,往日何等疏风朗月沉稳有度的人,竟也有如此心急气燥的模样,不过最让老夫不曾料到的是,侯爷竟会出此计策。”

“不过是为她能安心嫁去西北,除了后顾之忧,有什么可奇怪?”江恕语气淡淡,好似理所当然。

宇文先生笑了笑,放下茶壶不语。心道您往常可是最厌恶后宫争斗,便是西北侯府那血脉相连的一大家子打起来,也不见得多插手管过一回。

西北人人皆知,宁远侯心中只有两件事,一是西北边境安宁,二是西北大营三十万将士。

冷酷无情,铁面无私,是十几年如一日,刻到骨子里,没有例外,可眼下却有松动迹象。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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