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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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表妹可真偏心,请了这么多人来府上聚,独独不给我发帖子,是成婚后生分了不成?”

常念弯唇笑了笑:“娇娇表姐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便是朝阳想与表姐生分都难呢。”

这种动嘴不走心的客套话她最会说了。

徐娇娇轻哼一声,走过来粗略扫了众人一眼,脸上浮现些轻蔑神色来,不过对着常念,还算勉强和气:“表妹嫁到民间真是越发不拘门第高低了,什么阿猫阿狗也请来做客,宁远侯可知晓?”

此话一出,好些闺秀都青了脸。

徐娇娇从前未出阁便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哪曾想婚后还是这般,且口无遮拦竟将话说的这样难听!

可,家世地位不如人,府中父兄居之下,这口气打碎牙也得忍。

常念听闻这话却只轻笑一声,挽过陈青禾的胳膊,将身站到众闺秀前,面对着徐娇娇,轻描淡写道:“本公主的府邸,便是任一懂礼知廉耻的乞丐都进得,今日可是表姐屈尊了?不如还是送表姐出府去,可千万别勉强。”

徐娇娇柳眉倒竖,登时甩了甩衣袖,直接掠过她那句“懂礼知羞耻”,别开脸道:“我也是为你好,毕竟宁远侯性子冷僻,面色凶狠,也不会疼人,要是因此对表妹心生了不满,动火发怒,日子难过的还不是你?”

徐娇娇的夫婿赵公子是一脾气温和的,格外体贴细致、会照顾人。

常念之前有所耳闻,但今日她有要紧事办,实在犯不上跟徐娇娇证明她家侯爷是如何的男人,也没这个必要,看来请人进府倒是请错了。

常念正欲找个借口把人送出去时,张嬷嬷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先对闺秀们福身见礼,而后恭敬询问道:“殿下,日前侯爷在锦绣阁为您定做了几套发冠首饰,这会子锦绣阁来师傅了,说是请您瞧瞧还有哪里不满意的,他们好立时回去改。”

听这话,徐娇娇顿时露出一个惊疑的表情,看向张嬷嬷,几乎要脱口而出问一句“你是在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那传闻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宁远侯几时有这细致心思给姑娘定做首饰???

第28章 糙汉 满脑子就那点事么?

实则, 方才听张嬷嬷这么说,就连常念自个儿都微微愣了一下。

她家糙汉竟会去锦绣阁定首饰??

不过不管是何缘故,此刻她精致如画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 吩咐张嬷嬷道:“先请师傅去偏厅吃口茶吧, 本公主随后就去瞧瞧。”

“老奴遵命。”张嬷嬷这便福身行礼退下。

徐娇娇张了张口,未来得及说出口的阻拦生生咽了回去,心道,这怕不是朝阳叫来圆面子的托儿吧?

在场的其他闺秀们却没有徐娇娇那样刁钻刻薄的心思,大家都羡慕有惊叹, 羡慕公主嫁了个好夫婿、备受宠爱;同时也惊叹大名鼎鼎的冷面硬汉竟有这样柔情的时候。

被朝阳公主亲自挽着胳膊的陈青禾更是心跳快了几分,颇有些紧张,再想方才公主真真正正是站在她们面前, 并无半分嫌意地替她们说话,心中除了感谢,又有些激动, 开口道:“殿下真真好福气!咱们今日说不准也沾了殿下喜气,日后觅得体贴入微的夫婿,不求大富大贵,一家人平安快乐便是极好。”

听这话, 徐娇娇顿时翻了个白眼。

挽挽朝阳的手便叫沾喜气?只听她阴阳怪气道:“那福气也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哦。”常念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 而后也懒得再理她,与闺秀们继续往前漫步走去, 边道:“说起来当时宁远侯名声震慑满京城, 什么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本公主也是怕的,不过成亲后相处一二,便知真正为人了, 可见传言不可全信,大家相看良人时也要凭心而定才好。”

众人温顺齐声:“谢殿下教诲。”

徐娇娇:“……”

她跺跺脚,到底还是跟上去。

如今徐皇后被禁足,对外宣称安心养病,已许久不曾露面,徐娇娇每每进宫探望都遭回绝,久而久之,勋贵圈中便有了猜测议论,尤以从前与她交好的两个小姐为首,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她徐娇娇不得皇后赏识重视了,加之如今是虞贵妃掌六宫事,位同副后,皇后手里没了实权,大不如前了,如此,谁还眼巴巴凑上去捧徐娇娇?只顾着将军府及赵府才给她留些体面罢了。

徐娇娇在别处受了冷落,听闻侯府有宴会,且请的还是些小门小户,便想来找找面子,好好风光一回,哪料,又吃了一回冷脸。

前方,常念已经与众人走到的后园竹林,校场就在竹林一侧,清风徐徐,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咻咻”声响。

有眼尖的闺秀很快瞧见校场上数十个身子高大的黑衣男子正在列阵练拳,个个孔武有力,招式利落,不由低低惊呼一声,而后,大家都顺着她视线看去,目露惊叹。

见此阵仗,常念先是一怔,嘴角却是不自觉地翘了起来,颇觉好笑。

她只期望宁远侯允许下属们出来半响就好,余下全由她想法子撮合,哪曾想,他还特特安排了练拳一出,这岂不是一下俘获了闺秀们的芳心!

想罢,常念轻咳一声,柔声介绍道:“这是自西北随侯爷回京的将领们,都是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的,是我们大晋朝的功臣。”

话落,立时有人赞道:“难怪,观之气度便与寻常男子不同。”

“……也不知婚配了没有。”

欸,这是个上道的。

常念循声看去,说话的是御史中丞莫府的小姐莫如玉。

她原先还担忧京中闺秀于相看夫婿一事上矜持放不开,如今想来,此前都有高门小姐一齐来问她御夫之术了,相比之下,今日可是小巫见大巫。

果然,有一个人问出婚配后,便有其他人止不住好奇,纷纷问起来,身量几何,年龄几许……

常念却轻轻叹了口气,作为难状,愁道:“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他们跟随侯爷守卫边塞,一心为国为民,数年不曾回京,如今二十三四,婚事上也耽误了下来,至今都尚未婚配,日前本公主还想向父皇请奏安排婚事,可万不能叫功臣寒心。”

“欸,对了,”常念忽而话锋一转,看向众人,“不知大家可有婚配?”

她可是叫张嬷嬷打听得明明白白的,今日来的闺秀,都尚在择婿,无一人有亲事。

只见众人羞怯地垂了垂头,异口同声:“尚未。”

常念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又若有所思地道:“这不是巧了?男未婚女未嫁,恰恰今日遇上,说不准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择夫婿嘛,就该将眼光放宽些。”

话已至此,明眼的都听懂了。

陆续有人抬眸去看校场那头,越看脸越红,又忍不住再看。

军中男子武艺超群,肌肉结实有力,光是威武高大的体型便胜过京中文弱的贵公子一筹,莫说这是西北功臣,且是跟随宁远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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