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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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中,沉香院的大火染红了半边天。

而沉香院的婢女杂役通通因误食了山茄花粉而昏迷不醒,发现正殿起火的时候,门窗皆被火舌吞没。

沉香院乱作一团,整座侯府的人都跑来呼喊着救火,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盛扶怀匆匆赶来,拦住一名救火的侍卫,紧紧握着拳头,从牙缝里紧紧挤出两个字,“怎么回事!沉香院的人呢!”

那名侍卫第一次看见盛扶怀这般神色,愈发慌张几分,“侯爷,火势太大,根本进不去,里面的人,怕是——”他顿了顿,俯身颤声道,“侯爷,请您节哀。”

盛扶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额头隐隐渗出细汗。

节哀?可那里面的人是――

他绷着脸立于熊熊烈火前,火光映着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却是隐匿于黑暗之中。

他从未想过她死。

片刻不过,他身旁的那名侍卫还未回过神来,盛扶怀已然转身冲入火海之中。

“侯爷!”

那侍卫惊诧地大喊一声,欲要伸手将其拦住,却是没来得及。

火舌肆意,将沉香院的屋舍一一吞没。一直到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火势才渐渐退去。

次日,华宇院。

盛扶怀一袭白衣,并未束发,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神色间尽是疲倦。

火灭了,身边好像也清冷了不少。

那个从前总爱在他跟前聒噪的人总算离开了,于他而言,倒是一种解脱。

她凭着公主的身份,不问他的想法,就擅自求了皇帝赐婚,她总是那么理所应当,每次她用期待般的眼神看着他,他心中总会无措,无时无刻不感到一股枷锁与束缚。

她不知道,她的亲哥哥害了他全家,他日后要做之事,有她在定是阻碍。他们之间竖着仇恨,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如今她不在了,他很开心。

对,他就应该开心。

他今生要做之事,不能被任何事物拖累,感情最是麻烦。

终于能无所顾忌了。

他单手扶着窗边的八宝架,出神地望着不知哪个方向,半晌,他转身问道:“栾玉,沉香院那边怎么样了?”

面前之人拱了拱手,回复道:“回侯爷,沉香院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怕是重新修葺,短时间内也难以恢复原来的样子。不过幸好昨日那场及时雨,除了院中夫人的寝殿,府中的其他地方并未受到牵连。”

“她是算好了,算好了要离开。”

盛扶怀苦笑一声。

那日,他因闯入火中吸了烟气,出来时整个人将近昏迷,可他却清楚地记得,谢湘的房间,并没有人。

谢湘没有死。她只是离开了。

离开便罢了,居然还烧了他的院子,平填一堆麻烦。

盛扶怀心中微恼,从前谢湘那么执意地要嫁给他,又费尽心思讨好他,如今怎会离开?如此决绝,走得一干二净。

当真可恨。

“离开?”栾玉没理解盛扶怀的意思,他寻思片刻,以为是盛扶怀不忍心说出“死”或“去世”之类的字眼,便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侯爷还请节哀。”

他说完,将手中一个黑松木的盒子递过去,“侯爷,这是从夫人的房中找到的唯一没有被烧毁的物件。”

盛扶怀垂眸看过去,目光随即一滞。

虽说盒子已经烧焦了不少,表面黑迹斑驳,但内部却并没有遭受到大火的灼烧,盒内整洁地放置着一副画卷。

此画出自江南才子苏宴之手,构图奇变,设色浓丽,线条流利纯熟,显然是真迹,一幅图千金难求。

盛扶怀陷入沉思。

半年前,谢湘确实有问过他喜欢什么字画,他当时回答的是,“苏宴的江南八景图。”

而眼前这副,这是江南八景图之首——《灞桥风光》,当时谢湘笑着说一定帮他找到,他忙于政事并未接话,反而将她晾在一边,谢湘兀自坐了一会儿,便也回去了。

他以为谢湘定是生气了,却也无心去同她解释,没想到她是去帮他找八景图了。

这幅画于大火中幸存下来,显然是因为她一直精心保存着,放在了隐秘的位置。

昔日她将这画卷保存得这般好,如今走得如此洒脱,可见人的感情也没那么坚不可摧。

这样想来,之前不知有多少次,她都将真心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却并未得到回应。

念及此,盛扶怀不禁咳了几声,之后用袖子捂住口鼻,努力将咳嗽压下去,“栾玉,起火原因可查明?”

栾玉道:“回侯爷,应该是风吹倒了烛台,火苗蔓延至轻纱连帐,使得火势蔓延。当日值守的,是夫人的贴身婢女繁宁,本来还有翠屏和红罗两个丫头,但据说是昨晚风凉,繁宁姑娘便让翠屏和红罗先回房休息区了。至于沉香院的人为何同时昏迷不醒,是因误食了山茄花粉所致。”

“那是什么?”盛扶怀瞳孔一颤。

“是一种能够致人昏迷的花粉,这种花粉并不容易得到,属下已经将全府上下查了一番,只在柳姑娘住过的房间内,找到了一包这种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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