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 第55节(2 / 2)
“谁说我的‘玛德琳’只能是女孩呢?”陈洛看着照片笑弯了眼,“别担心,亲爱的,我对你有一个新计划,全新的,我保证。”
“哦,玛德琳,你是新生的弯月,你是花间的露珠……”
情感充沛的女声从地上的木偶张开的嘴里发出,她的四肢仍维持着爬在地上的姿势,唯有嘴巴一开一合。
“哦,玛德琳,我的掌上明珠,我该如何爱你,我该如何疼你……”
在优美的乐曲中,陈洛提起了从不离身的皮箱,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出了这座由木偶支配的剧院。
而在距离此地数百公里的帝都,他怀中照片的主人正大步流星的走在军部大楼的走廊里,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上,优美的像是一副传世的油画,更衬的身后捧着花栗鼠的哨兵贼眉鼠眼。
“军部,真的是军部!”
no.379号激动的鼻头通红,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我之前最接近这里还是在军事法庭上!这够我回炼狱岛吹十年了!”
他一激动就没控制好音量,放在普通人里都算高声尖叫的分贝在这座哨兵大本营简直堪比用喇叭循环播放,上到埋头公文的情报官,下到四处溜达的巡逻警卫都被这一嗓子震的双耳隆隆作响,不得不抬手使劲揉揉。
也正因此,当房其琛带着他走进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时,里面所有人都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这只人形花栗鼠,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扎出上百个洞就没什么难理解的了。
“no.379,原名瑞德*唐克斯,四年前因理念分歧与顶头上司发生冲突,随后残忍肢解了对方,被判终身□□于炼狱岛。”
在办公室的最深处,一名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的男性哨兵手拿一份文件,不紧不慢的念出了上面的信息,如果379号有幸进入过船舱,就会认出他是曾出现在屏幕上的副官。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把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带在身边,其琛。”
被揭破老底的棕发哨兵被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身为哨兵连最基本的情绪控制都不会,他就应该被扔回学校重造,”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对青年投去了不赞同的目光,“你应该选一个更妥当的人。”
“在炼狱岛找正常人,这可真是壮举,”房其琛颇有些讽刺意味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干脆让我从男子监狱找出一个姑娘来?”
“莽夫总比疯子要好控制。”男子推了推眼镜,从瑞德的角度来看,镜片一片反光,让人摸不透他的内心。
“对我来说都一样。”
房其琛越过他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单人桌,拉出椅子坐下,双腿搭在了桌面。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坐姿,他占据的也不是一个寻常的位置,可屋子里的哨兵们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依旧在自顾自的忙碌。
“那是一号大人最喜欢的杯子,”男人用下巴点了点青年脚边的大红色马克杯,“不要碰到地上。”
“那是她唬你的,”房其琛眼皮都没抬,“这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分居礼物,里面装着一个微缩炸/弹,不过你说的对,确实不能碰到地上。”
这席话听的379号哨兵面色大变,倒是天天都徘徊在被炸死边缘的军部成员们适应良好,连不着痕迹的向屋外移动的意向都没有。
同样没把这当回事的还有眼镜副官,作为一号哨兵的头号心腹,心理素质之强悍又岂是一个分局礼物能撼动?当初这对夫妻恨不得挠花对方的脸时,还是他任劳任怨的为他们收拾家务,还偶尔兼职带带孩子。
只见这位仁兄面不改色的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房其琛,然后熟练的开始了汇报。
“据线人消息,在王国边境有疑似凌阁萧的人出没,我们派出了两拨人,结果全部失联。”
“那就应该是真货了。”
半点也没有听到父亲消息的激动和雀跃,房其琛收回了腿,依旧是面无表情,他那只香槟色的布偶猫从精神世界钻了出来,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他的脸颊。
原本公事公办的副官突然嘴上一顿,随后掩饰性的推了推眼镜,眼睛的余光却死死的粘在漂亮又乖巧的猫咪身上。
不光是他,379号以鼠类敏锐的直觉发誓,自打布偶猫现身,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陡然一变,那些衣冠楚楚的军部精英们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心思早就荡漾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呵,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
他捧着自家胖乎乎的花栗鼠泪流满面,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不公。
“一号大人原本的意思是让你跟着她去边境走一趟,”维持着严肃外表的副官继续说道,“可既然你中途回来了,那就临时更换任务。”
“哨兵no.75与no.379,第277号特殊赦令,追踪血色苍穹首脑凌阁萧,由于目标人物极度危险,特别允许指派1-2名增援。”
念完任务卡上的内容,副官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从添毛的布偶猫身上撕下来,只听他说道,“空闲的暗哨名单我已经整理出来了,你从中挑选……”
“b大队第七组。”
“嗯?”
“b大队第七组,”房其琛又重复了一遍,身旁的布偶猫甩了一下尾巴,“他们应当还剩下两个人,直接把我们编进去,凑成一个整编。”
“可是他们还在执行保护大总统的任务,”副官皱起了眉头,“况且总统府现在落入了元老院的手中,与我们关系微妙……”
“康迪。”
房其琛第一次呼唤了副官的真名,他看向他,突然笑了一下。
“我最喜欢的杯子被我落在总统府了,你能帮我取出来吗?”
然后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里面没有微缩炸/弹。”
第67章 垃圾间。
嘈杂。
这是房其珩被吵醒后的第一反应。
身畔的位置还留有余温, 柔软的被子却被她彻底卷到了身下,忍受着就算用紧闭的房门和结实的墙壁都阻隔不了的鼎沸人声,女哨兵随手抓了几下凌乱的短发, 套上放在床边的衣服走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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