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第99节(1 / 2)
她去厨房看看,香草不在,便洗米下锅,熬了一锅白粥,等到章启越醒过来之后,满屋米香。
香草也已经买菜回来了,还带了一束鲜花回来插在案头:“顾小姐,闻闻花心情也会好很多。”昨晚客厅谈话的声音时断时续,隔着房门她也无端觉得凝重,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慰章启越。
章启越伸个懒腰:“很久没有好睡了。谢谢。”也不知道他是在谢香草,还是在谢顾茗。
顾茗推他去洗漱,准备了新的毛巾牙刷,还很是遗憾:“家里没备剃须刀,不然把胡子修修多好。”
镜子里面是个邋遢的年轻男人,章启越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干净清爽的,连自己也有点嫌弃:“我昨天一定是脑子不清楚,居然这副样子就跑来见你,真是不该。”
顾茗:“有种落拓的帅气。”她心想:一定是我滤镜太厚的缘故。
饭菜端上桌,顾茗亲自给章启越盛粥:“今天这顿真的是我的厨艺,你尝尝看,是不是我熬的白粥特别好喝?”鸡蛋煎的金黄,还有绿色的凉拌小菜,香草买回来的油条。
章启越喝一口白粥:“特别软糯。”他彻底休息之后,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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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馆内,章泉又是一夜几乎无眠,老管家送报纸过来劝他:“老爷,你要休息一下,不然身体会垮了的。”以前还有大少爷顶着,二少爷可是军籍,假期有限,总不可能长久留在家中帮他。
“启越呢?”
老管家窥着他的神色,很是不安:“二少爷昨晚有事出去还没回来。老爷,二少爷一向有分寸,不会……”章启恩出事之后,章家老佣人就怕他也步其兄长后尘,一夜未归吓的老管家也没睡好。
“不用担心,他们已经拿启恩来威胁我,暂时不会动启越的。”他已经约莫猜出了章启越的去向,能在这种悲痛的时候找到歇息的港湾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他们这边早饭桌上只有章泉与章甜,小姑娘蔫头蔫脑坐在,似乎也没什么食欲,章泉问一句她答一句,依旧跟往常一样干净乖巧,可是神情之中总跟受惊的小兽似的随时要藏起来的模样。
爷孙俩都没什么食欲,早饭端上桌不过动了几筷子就又原样被端了下去,章泉招招手:“甜甜过来。”
章甜靠过去,他去摸孩子的脑袋,见孩子朝后瑟缩了一下,心里痛楚,去抱她的时候清清楚楚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倒好像抱疼了她。
章泉下意识就卷起孩子的胳膊,顿时惊呆了。
细白的肌肤上全是青紫掐痕,不怪抱她的时候会听到她呼痛。
“这是……怎么回事?”章泉一生精明能干,老了面对小孙女一身伤痕,却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眼眶都几乎红了:“甜甜,告诉爷爷这是怎么弄的?”
老管家探头一瞧,差点心疼哭了。
章甜迅速拉下袖子,哧溜钻进了桌子下面,把自己抱成紧紧的一团,埋头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肯说。
章泉暴怒,吩咐老管家:“把侍候甜甜的人都召集起来一个个问,是谁把孩子掐成这样了?”
章启越带着顾茗进来的时候,家里正乱成一团,章甜藏在桌子下面不肯出来,楼下正厅里立着一排侍候的佣人,章泉哄不出来小孙女,又急又气又怒,正在发脾气。
章启越进门见到这副乱象,不由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章泉手都在抖:“你问问她们!问问她们!怎么侍候的甜甜,后面无人主事,甜甜被掐的一身伤痕。我还没死呢,就敢骑到我孙女头上!”
顾茗见他面色不好,激动太过,比上次见面苍老了十岁不止,心中也觉恻然,大胆相劝:“章伯父,您先别激动,千万保重身体。不管是谁掐的,总能问出来的。甜甜在哪?先照顾孩子好不好?”
章泉指指桌子:“甜甜在桌子下面不肯出来。”
厚重的桌布垂下来,章甜就藏在昏暗的桌子下面?
顾茗不得不建议:“章伯父,这里人太多了,甜甜肯定害怕了,不如让他们都出去吧,总能问出来的。我跟启越留下来陪陪甜甜,您先歇歇好不好?”
她初次上门就碰上这种境况,章泉也觉得心累,老管家吩咐:“你们都在外面院子里站着,等回头慢慢再审。”扶了章泉回书房去了。
顾茗一撩裙子坐在了桌腿旁边,隔着桌布自我介绍:“甜甜你好,我是你二叔请来的家庭教师,我们可以聊聊天吗?”
桌子下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安静的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一个五岁的孩子。
章启越也坐了下来,语气轻柔的说:“甜甜,二叔最近没时间陪你,请了顾老师来陪你,你要不要出来见见她?”
下面依旧很是安静。
顾茗小声说:“甜甜,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小时候特别怕黑,睡觉都要开着灯,总觉得黑暗中藏着很多奇怪的东西,说不定会咬我一口。我觉得你比我小时候勇敢多了,你要不要我进来陪你?”
里面安静了一会,听到一个细细小小的,带着哭意的声音说:“……要。”显然害怕之极。
顾茗看了章启越一眼,轻轻掀开桌布爬了进去。她假装没看到桌布掀起的一瞬间小姑娘满脸泪光,她小声说:“你二叔告诉我甜甜特别可爱,我昨晚想着今天要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一定不能让你觉得我丑,早晨起来还搽了玫瑰味的雪花膏,你要不要闻一闻,可香了。”
她伸出手去,静静的等待着,小姑娘大约是在做心理建设,好一会儿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挪了过去,跟她肩并肩坐着,中间隔了三寸的距离:“我小时候也喜欢把自己藏起来,没人找我。后来藏着藏着很害怕,就睡着了。不过我有个好朋友叫美筠的,她时常陪着我。”
章甜犹豫了一下,问:“你……妈妈呢?”
顾茗说:“过世了啊,我五岁的时候她就生病过世了。没过几个月我父亲就又娶了一个太太,对我可凶了,有时候还不给我饭吃。”
桌子外面,章启越听着她说的话,心中酸楚不已,也不知是在心疼顾茗,还是怜惜章甜。
章甜似乎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安慰,大约见到了一个跟她一样可怜的人,声音也稍微大一点了:“……新太太她打你吗?”
顾茗:“打!怎么不打!她打起来可凶了,打的我身上青一条紫一条,回来还要跟我父亲说我不听话,再招我父亲一顿好打。”
“那你怎么办了?”
“我藏起来啊,像你现在这样。”她惆怅的叹息:“不过没什么大用。我藏起来她更高兴了,巴不得我不出现在她眼前。后来我好好读书,等到能出来工作就离开家了。”
章甜似乎从她的身上找到了借鉴的方法,可是想想离开家又舍不得:“妈咪虽然打了我,可是她也是生病了才打我的。她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桌子下面有点昏暗,章甜一定能发现她震惊的神情——原来是大少奶奶打的女儿?
外面的章启越也很震惊,想不明白大嫂为何要虐待侄女。
顾茗似乎要跟她探讨一下,装出一副孩子的口吻:“我不是后妈生的,她待我不好,打我也不奇怪,你妈咪干嘛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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