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第1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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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少帅的眼神太过凶残,褪去爱情厚重的滤镜,邹妮妮现在怎么看他怎么不喜欢,脾气又臭为人还傲慢,哪里比得上她家里的杨晋体贴温柔?

“好了好了,不说飞机了。”一根筋的邹团长总算是开窍了,拉着顾茗问她的杂志销量:“听说销路打开了,杂志买的很不错啊。”

提起她的宝贝杂志,孕妇的心情总算是好起来了。

二月初,顾茗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终于在玉城医院产下一名男婴,落地就有八斤,白胖圆润,冯伯祥喜的哈哈大笑,抱着大孙子不撒手。

冯夫人骂他:“你小点声,笑起来跟打雷似的,别吓着孩子。”

小家伙显然在肚子里就听到过各种轰鸣的机器声,对冯大帅的笑声并无反应,秀气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冯夫人爱的不行,心肝肉似的抱在怀里不撒手,眼眶都湿润了:“你看这小子的鼻梁,跟阿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冯瞿已经急不可耐的冲进病房里,闻到里面的血腥气,他赶紧上前去握住了顾茗的手:“阿茗,你怎么样了?”

顾茗昏昏沉沉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笑笑:“没事,就是好累。”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入夜,冯瞿守在病房里,看着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大一小,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紧握着顾茗的手不舍得放开。旁边的婴儿床上放着大胖小子,跟其母一样的睡姿。

女人在睡梦之中眉目舒展,竟然还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养胎生活倒把她的脾气给养大了,却时常逗的冯瞿大笑不止。

在他的眼里,这个柔弱的小女人力气不及他,枪法不及他,除了假装自己很强悍,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表示“我很凶,你别欺负我”,哪还有别的武器?

那不过是她的一层保护壳而已,也许只有缩在壳子里她才感觉安心。

冯瞿有时候觉得发脾气的老婆就跟一只小猫咪似的,看似在挥舞着爪子行凶,实则……是在撒娇而已。

他悄悄脱了鞋子,上床搂住了她,房间里是三个人的呼吸,温暖沉静,遥相呼应,他安心之极,靠在她身边渐渐睡了过去,梦中也是花好月圆。

月光从窗外撒进来,映照的地上发白,走廊里值夜的亲卫们都安静立着,生怕吓到了这初来人世的小小婴儿,也守护着一家三口的美梦。

顾茗出了月子,督军府举行了满月宴,好不容易把怀孕跟坐月子时期的肥膘减下去,能够把自己塞进旧旗袍里,紧跟着就参加了两场婚礼。

一场是冯晨与宁雪华的,另外一场是邹妮妮与杨晋的,差了半个月。

两家先后举办婚礼,小胖子也被抱出去见客,差点抢了新郎倌的风采,就连冯晨都说:“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小聿过来,现在大家都围着他转,谁还记得我是新郎啊?”

冯伯祥请人起的名字,小胖子大名冯聿。

杨晋倒是很低调,完全不介意被小胖子抢了风头,还偷偷抱了好几回,好几回顾茗看到新郎倌目不转晴的看着小胖子,偷偷跟冯瞿咬耳朵:“杨晋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啊。”

冯瞿:“喜欢孩子就好,等邹三结婚生完孩子继续去忙军务,他正好留在家里带孩子。”

顾茗笑的不行:“你倒是会打算。”又严肃警告他:“你可别想让我整日呆在家里带孩子啊。”

冯瞿压低了声音说:“小姑奶奶,我哪敢啊?”

小胖子会笑了,眉目酷似冯瞿,笑起来却有几分顾茗的影子,是个漂亮的宝宝,好几次对着杨晋笑出了粉色的牙床,直让他连敬酒都敬的心神不宁,不住回头盯着他看。

等到当晚进了新房,他红着脸说:“妮妮,少帅家的小聿太可爱了,咱们也生个宝宝吧?”

邹妮妮考虑一下:“要是生个闺女跟你一样,生个儿子跟我一样,那也不错。”

杨晋呆住了:“……”

冯瞿已经带着老婆孩子吃完喜酒准备回家,他也不假他人之手,臂弯里抱着小胖子,走路的步子都放小了,生怕吵到了刚刚睡着的小胖子,连上了车之后都嘱咐盛俨:“开慢点。”

顾茗朝后一靠:“这小子打雷都吵不醒,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冯瞿年近三十才得了一子,都快疼成了眼珠子,连带着冯伯祥与冯夫人也是宠孩子的好手,顾茗近来很是忧心,生怕将来在孩子的教育问题是只有自己扮黑脸,便时常给冯瞿洗脑:“儿子要穷养闺女要娇养,他可是个小子,别娇生惯养,养成个纨绔性子。”

冯少帅早有打算,注视着怀里一无所知的儿子,很是同情他:“他也就只有这几年好日子过,等上了四五岁要读书识字,就没那么舒服了。”

这大约是过来人的心声。

顾茗总算放心了。

第194章 番外二

许多年以后,章启越回望人生,发现他人生之中最为绚烂的时光永远停久在了沪上。

那一年他趁着沪上军乱,带人伏击了卢氏父子,又传信给冯瞿,借他的手杀死了谢余,大仇得报,站在早已经荒草丛生的旧宅前面,潸然泪下。

章氏旧宅这些年一直荒着,大门上还是他离开之时加的铁锁,锈迹斑斑。

章家人横死,这宅子便荒芜了下来,外间还风传章氏旧宅闹鬼,就算是有人垂涎这块地皮,也嫌风水不好,久而久之这里便人迹绝踪。

章启越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生锈的铁锁,踩着旧日杂草丛生的路踏进了院子,穿过花园,站在楼下,久久无言。

有风从黑洞洞的窗口吹进去,打着旋儿又吹了出来,带出里面的蛛网,那蜘蛛吊着一根线在风里打着秋千又荡了回去,落到了墙上,沿着黑漆漆的墙壁飞速的藏匿了起来。

章启越觉得自己与这只蜘蛛其实也无甚分别,都是被命运挟裹着身不由已的往前。

以为会是一生相伴的爱侣,却阴差阳错不得不放手;以为会是毕生追求的事业,却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退出。

一生之中,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能握在手中的呢?

是深藏在记忆里的笑脸,还是未来遥不可及的路?

人死仇消。

卢氏父子与谢余死了之后,他的多年怨恨终于消散。

章甜在港岛已经入学读书,没了父母荫庇的孩子格外早熟懂事,每个月她都会给章启越写一封信,有时候谈及学校的事情,有时候谈及家里的事情,更有的时候会回忆起自己在玉城的时光。

小姑娘提起玉城,忆起旧事,总避不开她,讲她如何温柔如何可爱,如何懂孩子的心,还感叹家里的长辈们都视她为不懂事的小孩子,也只有在干妈身边,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被尊重珍视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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