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4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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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关胜率领的朝廷大军也停了下来。关胜的中军旗帜下面,先奔出一匹赤骝驹, 马上之人颜面黝黑,环眼翻鼻须发断黄卷曲,身穿连环铠甲,手握精钢刀。到了阵前就大声叫阵。

“我乃宣赞, 草贼匹夫, 叛逆当诛,快快下马受死。”

秦明对扈三娘抱拳, “大将军,末将请命去会会那宣赞。”秦明本是急性子的人,绰号霹雳火。这一年的变故,早把他磨得不是原来那霹雳一般的性子了。换做从前, 他会问也不问就驭马出阵,怎么会先与主帅请令。

扈三娘点头,叮嘱秦明道:“小心为上。”

“大将军放心。”

秦明的应答尚未落话音,人已策马出阵。他心里也贪恋现在的好日子呢。可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在大将军跟前争功,才能不被呼延灼、关胜这些后来者撵上。他也要好好地活着,小娇妻才刚刚有了身孕呢。

“花荣掠阵。”

“是。末将尊令。”花荣摘了身上挎着的长弓,从箭囊抽出羽箭,做好了救援秦明的准备。

扈三娘这吩咐落到众将的耳朵里,大家自然都明白这是大将军爱惜秦明,怕他有闪失。

孙新、武松二人骑马跟在扈三娘身后的左右两侧,孙新还好一心只挂在保住扈三娘的安危上。武松就多了一点儿跃跃欲试的劲头。他看着秦明出征去对宣赞,恨不得是自己摘得了先锋印,替扈三娘打这头阵。

只见秦明驱马奔过去,怒挥狼牙棒往宣赞脖颈就砸,宣赞横刀去挡,火星迸溅,二马交错,狼牙棒顺势又兜向宣赞的后腰部。

宣赞刀势已老,不得不双腿使力夹住马腹,战马吃力地向前一跃,解了这断腰要命的一击。

那秦明是数得着的好汉好武艺,丑郡马和别人相比也是好功夫,但他对上秦明就不够看了。

两边的行家都看出了二人武功水平的差异,知道宣赞的落败最多不会过三十回合。

扈三娘观看打得难分难解、已经占了上风的秦明,突然大喝一声,声透两军阵,“擂鼓,给秦将军助威。”

惊心动魄的战鼓骤然响起,裹挟着冲天的战意,声浪滚滚扑向两军阵前。战鼓声声震人心脾,气势万丈,如利箭离弦,半步退路不留。听得阵前占了上风的秦明,更是意气奋发,狼牙棒挥舞出迫人的压力。

关胜自不肯落了气势,也命军卒擂鼓。

顿时阵前战鼓轰鸣,两军儿郎摇旗呐喊,令所有人的热血都为之沸腾。两军阵前的气势,瞬间达到白热化的沸点。

秦明和宣赞兜转马头,又是数个回合的对战。

关胜觑着宣赞落败在即,立即驱马往两军阵前去救宣赞。

“林冲。”

大刀关胜甫驭马出阵,扈三娘的喊声立即出口。声音未落,豹子头林冲已驰马出阵,疾如墨色雷雨天炫眼的闪电,快如林间扑食最后冲刺的猎豹。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关胜驱马去到阵前,秦明的狼牙棒已经把宣赞从马上击落。两军掠阵的裨将俱往前冲、军卒也大声呐喊,一边要救人、一边要擒拿宣赞。

秦明与林冲配合已久,他听得身后林冲的喊声和呼啸而来的马蹄响声,立即不管落马的宣赞、也不管向他冲过来的关胜,抡起狼牙棒往关胜的赤兔马的脖子砸去,而林冲的丈八蛇矛,恰恰好架住了关胜以万钧之力劈下来的青龙偃月刀。

两边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天!

——要是丈八蛇矛没来得及架住劈下来的青龙偃月刀……

关胜的赤兔马是久经战阵的宝马,简直可以用成精来形容了。牠居然在可不容发的一瞬间,踏踏踏地改前冲为向后退步,马头向令侧躲避,使秦明能砸断牠脖颈的一击落空。

三人分开,林冲的丈八蛇矛顺势就挑起了还没站稳的宣赞的后腰带,秦明驭马截住关胜。关胜眼睁睁地看着林冲把宣赞挑去了梁山的阵前,被掼倒在捆了起来。气得他发疯了一般,刀刀直劈秦明,大开大合,压得秦明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余功。

“大将军,末将去换下秦明可好?”

林冲隔了目不转睛、紧张地盯着关胜和秦明、跃跃欲试的武松问扈三娘。

“林将军,你来掠阵,我去会会关胜。”

扈三娘摘下马鞍上挂着的镔铁长/枪,一夹□□的的青骢马,玄衣银甲,冲向了两军阵前。要不是她身后的那几面认将旗,对面的朝廷大军,根本就看不出扈三娘这个主将有什么特别之处。

扈三娘的□□架住关胜的大刀,关胜大喝:“来将通名受死。”

扈三娘瞥了关胜一眼,冷声对秦明说道:“秦将军回阵,与林将军掠阵就好。”

秦明手提狼牙棒,对扈三娘抱拳说道:“末将尊令。”

哒哒哒,马蹄声响起,秦明悠然自回本阵去了。

二人目中无视关胜、自说自话的做法,晾得长刀被架起来的关胜火冒三丈。而脱了危局自行归阵的秦明,又使得他要擒了秦明换宣赞的打算落空。这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把关胜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他蓦然发力抽回青龙偃月刀,他要一刀劈碎了扈三娘。哪知道扈三娘的长/枪随着他的大刀递了过去。关胜想蓄势再劈,以抢回刚才对阵秦明的那般优势,可在扈三娘紧逼不舍的长/枪面前,抓不到半点机会。

武松就听身边的林冲呐呐低语了一句,“关胜败局定了。”

他诧异地看了林冲一眼,见林冲已经把长矛挂到马鞍上,双手扶着马鞍,悠闲得仿佛是在看校场上军卒们的例行操练。

武松立即收回视线,却见扈三娘的镔铁长/枪已经缠住了关胜的大刀。他心神凛然,原来“缠”字诀还可以这么用?!

只见俩人骑在战马上,相隔不过丈余,枪尖不离刀头,刀头躲不开枪尖。不论枪杆还是刀杆就如同长了的手臂,俩人好像不谋而合地在两军阵前、给所有军将演示长兵器变幻出来的小巧格斗、缠斗的技巧。

扈三娘已经霸住了战场上的优势,无论是戳、扎、挑、崩,还是刺、掤、格、扫,每一下都与关胜的大刀硬碰硬相抗。这样的打法,简直让全场的人想不起她是女子。

花荣叹口气,手握长弓,感触万分,“大将军的战马不如赤兔马高壮,到底还是吃亏了一些。”

杨志点头,“也就是大将军不是寻常女子那般娇小,不然镔铁枪就要被偃月刀压着打了。”

武松两眼紧盯着战场上胶着的扈三娘和关胜,耳朵里是四周将领的议论声音,他顿时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是紧张的、而其他人是看扈三娘与关胜切磋的感觉。

难道这是校场而不是战场?

场上的关胜,这时候已经紧张得背心出汗了,这,这,这,还可以这样用长/枪的吗?他自从学大刀以来,无不是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以力劈砍、横扫千军如风卷残云般的直来直去地用刀。而今却被扈三娘的一杆长/枪逼得窘迫,左支右拙、渐透狼狈,如刚才的秦明一样,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不,自己的招架越来越吃力。

关胜很清楚,自己只能用刀尖抵挡住扈三娘的枪尖攻势,要是敢往后撤一尺长刀,扈三娘的枪尖就能跟进一尺。

俩人之间只有三尺的腾挪余地。自己不能后退,自己是一军主帅,也无路后退。不然就要面对兵败如山倒的单方面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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